“那本宫的骋儿……” 周皇后刚刚要问,鄢廷骋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一直躺在床上的鄢廷骋便有了反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母……母后……你怎么会来?” 周皇后抹了一把眼底的泪意,嗔道:“你是要吓死你的母后啊,做儿子的生了病,做母亲的那有不关心,不着急的道理?自然是要来看你的。” 鄢廷骋的心,因着周皇后的一番话,有了几分被温热的感觉。 正要说什么,目光却是触及到,正站在周皇后身边的裴舒。 “毒妇!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毒妇二字,周皇后的脸色变了变。不自觉的想到了今日自己在来太子府上的路上,所听到的那些传言。 裴舒不卑不亢的福了福身:“妾身知道太子殿下不喜妾身,那妾身便先行告退,不在殿下眼前碍眼了。对了……那原是用以庆贺的“似黄”妾身也为了不让陛下看着碍眼,已经派人放飞了。” 鄢廷骋目眦欲裂,那只“似黄”被放走了?他不信裴舒是真的放走了他,应当是已经被她所杀了才对。 若是这样……那他便失去了指正裴舒的证据…… “你……你……” 鄢廷骋还要再说些什么,周皇后已经是开口直直的打断了裴舒的话:“够了,裴舒是你的侧妃,你一口一个毒妇,像什么样子?给本宫闭嘴。” 周皇后深吸了一口气。 转过身,面上带着宽厚的笑,向着裴舒和裴雪贞道:“舒儿,贞儿。你们在太子床边已经伺候一夜了,想必已经极为的疲惫了。那这边便是交给本宫就是。你们先回各自的院子中,休息吧。” 两人听出来,这是周皇后有些什么话要专门对鄢廷骋说。便能识趣的行了礼,一前一后的退出了房间。 等到屋内只有周皇后和鄢廷骋时,周皇后的脸色才是愈发的冷了几分。 “骋儿,你昨日怎么能够做出那般荒唐的事情?你可知道,你是太子,你的一言一行皆是被人注意。如今在京城中,关于你的那些流言,实在是太难听了些。” 鄢廷骋刚刚苏醒,对于京城之中的流言变化一无所知,有几分懵懂的问着:“母后……发生了什么吗?” “你还有脸问我?”周皇后气的一拂袖几乎不想去理会鄢廷骋。 周皇后身边的女官见状,才是开口,小心翼翼的道:“太子殿下可能有所不知……如今在京城里,人人都在传太子殿下昨日怒斥舒侧妃是毒妇一事呢。” 鄢廷骋一惊:“什么?” 女官有几分无奈的点头道:“正是如此……且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太子殿下偏宠贞侧妃,羞恼舒侧妃,为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为贞侧妃抬面子,才刻意为之的。” 周皇后都被气笑了:“呵,一颗小小的红豆幼苗,就俘获了你堂堂大夏太子的心?裴舒精心为你捕来的奇珍异兽给你献舞庆贺,便就成毒妇?” “旁支果然就是旁支,只会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来留住男人。一个旁支出来的女子,也想要去和嫡系嫡女去争。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鄢廷骋听着周皇后的话,急的有些冒汗,连忙道:“母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并非是因为偏宠贞儿才……” “贞儿?”周皇后更是冷笑了几分:“这可真是好生甜蜜的昵称呢。你可曾这么亲昵的称呼过裴舒?” 鄢廷骋迟疑道:“这……” “你不必去想了,本宫替你回答,没有!”周皇后道:“本宫所知道的,你对裴舒冷漠至极,明面上你是裴舒的丈夫。但你从未走进过裴舒的芬芳院。反倒是日日夜夜被裴雪贞那小贱蹄子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勾着。” “这若还不是偏爱,什么才是偏爱?难不成要将你的正妃之位也一并给了她,才成吗?” 鄢廷骋听的有些木然,可是很快……他反应过来一桩事情。 “母后……你派人监视着我的太子府?” 周皇后眉心一抽,却是没有否认:“若不然,我也不知道你会做出这么多荒唐的事情来。” 鄢廷骋只觉得又是一口火气冲了上来。他自以为已经能够做很多决定,不用处处受皇后的限制。 现在才发现,他从未摆脱过皇后的控制。 鄢廷骋心中即便怨毒的厉害,却还是想要将事情的原委解释给周皇后听。 “母后,此事的确与贞儿无关,事情……是这样的……” 鄢廷骋尽量用相对简洁的话语,将裴今砚与他的计划给说了一遍。 周皇后听完,一时不知做什么反应。皇后身边的女官都有些慌乱的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连忙左右看着,确定四下都是信得过的人。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在鄢廷骋的脸上炸开。 “疯了……你真的疯了!”周皇后道:“你明明知道,裴舒是什么样的存在。你还要动她?” “就算裴今砚手段了得,帮你除掉了鄢廷仪和菀嫔,但也不是你能拿裴舒来作为赌注的。” 鄢廷骋的脸被打到了一边,惨白的脸上很快浮起了一个红色的掌印。 鄢廷骋自嘲的笑了笑:“哼,那又如何?不论当初的计划是如何,总归裴舒现在还活着,反倒是裴今砚和我的一部分黑甲卫不知所踪。” “母后,儿臣绝对相信自己的判断。儿臣对裴今砚极为的熟悉,那一双眼睛一定是裴今砚,不会是别人的。” 女官和周皇后互相对了一眼,双方的神色都有几分复杂。 周皇后叹了一口气:“你告诉他吧,本宫对这个蠢货,如今已经是不想再说什么话了。” 在鄢廷骋不解的神色中,女官小声着道:“太子殿下……裴今砚没有出事,他还活着啊。” “什么?”鄢廷骋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女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