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最近他屡立奇功,风头正盛,进了家属院后议论跟打量就没停止过。 可江队长心事重重,压根不在意这些,往常健步如飞,今天全程小碎步,巷子口一停,到叶穗强吻他的地方再停一下。 时而皱眉,时而展颜。 犹豫时正好跟拎着麻袋,行迹匆匆的男人打了照面,职业习惯让江大公安一眼就盯上了对方。 正想盘问一下时,忽的听见熟悉尖叫。 这是叶穗! 顾不上追究别人,健步冲向她家,刚到门口,人还没站稳呢眼前一花,他顺手一接,香软的小姑娘直接撞进他怀里。 还没问怎么回事呢,怀中人像是爬电线杆似的,扒着他不停往上爬。 叶穗搂紧他脖子,大喊道,“老鼠,有老鼠!” 江潮视线被挡住,想把人放人下来看个究竟,但刚提出这话,就见她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两腿更是使劲夹着他腰。 不得已,只好调整怀里人姿势,这么一来,才看清楚院里情况。 不怪叶穗吓成这样,他是男人,心理素质强,饶是如此,还是被就被眼前院子乱窜的老鼠数量惊呆了。 谁家老鼠多,也没到这数量吧? 而且这些老鼠像成精了一样,各个体型庞大,比寻常见到的老鼠,大个两三倍不夸张! 结合刚才撞见拿麻袋的男人,江队长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 一边安慰她,一边帮她把家里门都关好,确保老鼠不会跑进屋儿,这才把人放桌子上。 “你在这呆着别动,我先帮忙处理一下老鼠,” 语气算不上温柔,但却是难以忽略的安全感。 这时候,狗子的优势就被展现的淋漓尽致,江潮把老鼠赶到黑虎跟乖乖所在的方位。 狗爪子一按住老鼠,江潮就把它扔进盛满水的铁盆中。 除了误打误撞跑出去的几只,剩下的全被一网打尽。 江潮把院里死了跟没死的,全扔进尼龙袋里,确保院里的痕迹也清除干净,没漏网之鱼了,这才扶她下来。 “我来之前在外面碰见一个带着麻袋,鬼鬼祟祟的男人,老鼠估计就是他放的,这摆明就是故意的,你这几天得罪了谁?” 得罪了谁? 好像到这个时代,她时刻都在得罪人,但要问最近矛盾最深的,估计要数孟家那对母女了。 “还能有谁,熊小慧呗,除了她能做偷鸡摸狗的事,我想不出别人了。” 江潮倒不这么看,可能是因为那晚送信的事,让他对人有了些改观,也可能刚在外面碰见的是男人,他就把自己看法说了。 这一说,好哇,捅了马蜂窝。 其实站在公安角度来分析,江潮没错,但女孩子想听你分析?她要的是同仇敌忾,要的是一起讨伐。 不是他向着对方,怀疑自己多心。 而且,江潮语气里,隐约带有一丝,对熊小慧大半夜去农场送信的感激跟赏识。 叶穗快被气晕了! 别看她一直劝她爸想开,不要生气,但她自己就不愤怒,不想打对方巴掌? 她想。 可没办法,她要表现委屈着急,她爸岂不是更歉疚以及上火? 在她爸那,叶穗还能忍住绷着。 但面对江潮,这个让她做了无数次噩梦,不断从梦里跟现实找都线索,最后才成功搭救了的男人。 竟然帮熊小慧说话? 他知不知道,真正救了他的,是自己? 生气、委屈,数种情绪翻涌,叶穗克制着自己不掉泪儿,见他还要说什么,直接把人撵了出去。 当他面,使劲关上了门。 江潮再傻也察觉出不对劲了,避开周围打量取笑的视线,凑在门前敲门。 “你生气了?不是,为什么生气啊,我没追究的意思,就是……”越说越乱,他贴着门到,“你先开门,我有心平气和的说几句……” 连续解决了两起大案,江潮最近忙的跟陀螺一样,忙里偷闲来找她,可不是为了吵架。 他得弄清楚那个亲吻是什么意思。 可别管他怎么说,大门愣是没开,他时间有限,没办法,只能不甘愿走了。 ………… 叶穗的不开心维持到晚上,以至于在厨房烧火时,还摆着一张黑脸。 家里一共三口人,两个人闷闷不乐。 李红英知道男人生气懊恼原因,但闺女又是怎么回事? 一头雾水时,瞥见家里两只狗子像在玩黑色毛球,怕它们不懂事,玩自己给男人织毛衣的线球,赶紧制止。 但靠近一看,妈呀。 这哪儿是什么黑色毛线,分明是活的老鼠! 黑虎似是看出她的害怕,爪子按着老鼠,又推又扒拉,学着白天江潮样子,把老鼠踢进装着水的铁盆里。 叶穗见这玩意就起鸡皮疙瘩。 跟她妈简单说了白天的事,建议把它扔出去。 她是不敢动手,考虑是不是喊她爸出来时,李红英蹲下身子,看着在水里吱吱乱叫的玩意,不确定的喊了男人出来。 这咋不像寻常的老鼠啊。 夫妻俩蹲在水盆前一起打量。 “这是不是……”李红英打着手势问男人,面对媳妇的猜测,叶连山点头赞同。 这俩人打啥哑谜呢。 在她催促下,叶连山耐心跟她解释,这老鼠还真不是寻常老鼠。 这玩意叫海里鼠,珍贵皮毛动物,因为其质地厚实,外观华丽,绒毛紧密,不论是沥水性还是保温性,都比别的毛好很多,当年可是风靡了好一阵。 早在十八年前,全国还掀起了一阵养海里鼠的热潮。 后来日子过得艰辛,这玩意爱吃根、块还有富含淀粉的食物,相当于跟人抢吃的了。 饲养成本高,时间还长,没养猪养羊划算,渐渐地饲养人数逐渐减少,久而久之,这些玩意就逐渐消失在视野里。 今天猛不丁一见,还有点亲切。 “我年轻那会儿,不少人漫山遍野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