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是不是自己又玩手机玩忘了随手丢哪了,可是在寝室里狂找了一圈,我都没找到 直到耳朵捕捉到有种“滴答滴答”往下滴水的声音,仔细听了会儿,顺着可能传来的水声找过去,这才寻到瓷砖被打湿得湿漉漉的阳台。 站着那儿下意识地抬头,看到我所消失不见的所有衣物,便那么以湿润滴水的状态出现在头顶的晾衣杆上。 甚至我可以很明显地闻到一股很干净的洗衣粉特有的清香,很显然是被好好清洗过了的。 什……什么鬼? 霓虹也有田螺姑娘? 这是不可能的。 我站在那里整个人直接傻掉了。 我洗澡的时候分裂出了替身使者提前把衣服洗好了? 显然这种可能性要比“某个变态闯入我房间并捡走我的脏衣服又勤勤恳恳洗干净晾好”的猜测要更加离谱。 我空茫地在阳台站了几秒,忽然就有一种诡异而又发寒的感觉…… 想到这点,我的视线不由转向被我随手丢入寝室小沙发的猫猫背包。 走过去,打开。 果然…… 原本一直被放在里边的红色盖头现如今已然消失。 该不会…该不会…… 其实我之前就有种预感了,那个红盖头是第一次时无缘无故飘到我头顶的。 比起是我凭想象随手变出来的,我更感觉它可能是从原本拥有它的主人头顶飘下来的。 什么样的人盖着那种红盖头啊…… 在华国现在基本上都是西式婚礼了,在霓虹这种东西更不会出现。 所以,那个东西,该不会是……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这时就感到一阵阴风又那么从我脚踝边上擦过去了。 忽而就有种非常非常强烈的,既视感。 那天巷子里体验到的一瞬后背发凉的感觉又攀上来了,像是有一双冰凉的手拂上了我的背脊,一路向上触碰到脖颈,直触耳根。 【叮铃…】 忽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铃音,很轻。 但正是凭借这点,我立刻知道,是“她”来了…… 那个如果存在于中式恐怖元素的游戏中,与“红盖头”这种东西最搭的某个角色。 我虽然胆小,但是好奇心重。 难听地说,就是既菜又爱玩。 这种偏偏应该死不回头甚至奔向阳台一跃而下都要好上不少的状况,我偏偏作出了最糟糕的选择。 我回头了。 然后,我就看到了她—— 那个一袭红衣红裙红色绣花鞋、甚至盖上了原本属于她红盖头全身到脚都是红通通的…… 鬼新娘。 她就那么静静地、甚至可以说是乖顺地站在寝室最不起眼的角落,双手揣住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虽然脸部被鲜红色的盖头完全盖住,但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在那底下有那么一双毫无活气的眼睛,正直勾勾地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晚风吹进室内,吹起她鲜红的裙角。 也吹动微微撩起的裙摆下方、她那毫无血色纤细脚踝上红绳系住的铃铛。 【叮铃…】 【叮铃……】 当这铃音再度响起的一瞬,我的ptsd也彻底发了。 我无法忍住这原本只存在架空的东西如此彰显强烈存在感地就站在我的眼前、出现在现实中。 不管她此刻有没有恶意,是否会对我发动致命的一击…… 于是我被吓哭了,并且落荒而逃。 …… 所以当对面那个我依旧不知道名字的白毛同窗洗完澡出来吹风透气时,抬眼便看到了我一副视死如归准备往阳台翻的场景。 “喂!你!——” 以为我是想跳楼(其实我只是想去隔壁),他差点没吓飞手中那只他刚被他拧开小旋盖的零食 然后下一秒竟然是用着比我更快的速度从男寝那边阳台的护栏翻出,三两下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直接跳到了我这边。 “你这个笨蛋!到底在干什么啊!” 我只感觉我的胳膊被抓住了,被他整个人重又拎回到了阳台。 但是鬼新娘那红通通的鬼影显然还在我脑海挥之不去,我才不要回来! 什么也不管了,我呜呜大哭着一下子飞扑过去,熊抱住面前几乎可称是我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