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 是了，我就是我妈亲手送进精神病院的。 那天晚上，我闯进了妈妈不让去的小黑屋。 黑屋的烛光很暗，隐隐约约发出轻微的哭泣。 我撞着胆子趴在门口。 妈妈再给一个长发女人喂食，那个女人跟妈妈长得很像。 可是她很瘦，也不会说话。 嘴巴里只能发出低微的嘶吼。 妈妈有些无奈，温柔的给她擦了擦嘴，面露遗憾。 [姐姐，你不听话，那这回，就割掉耳朵吧。] [你放心，你的舌头我给阿猫吃了，想必这回她也会喜欢的，只可惜，阿猫到死也不会知道，你才是她的亲生母亲。] 阿猫，是我的小名。 那一刻，我四肢发凉，不慎打翻了脚下的垃圾桶。 突然，房间的灯熄灭了。 妈妈从小黑屋走了出来，她看着我，笑得慈爱[阿猫，你该换个地方生活了。] 剩下的，我就不记得了。 可那个女人看我的眼神为何如此绝望。 她才是我的亲生母亲吗? 后来…… 我就进了精神病院，名楚楚。 我浑浑噩噩的回了房间，荷花正在给自己的脚底抹香油，从大腿根到脚趾，都有大大小小的吻痕，以及鞭子抽打的痕迹。 05 她手里的动作不停，眼神却盯着我，诡异一笑。 指了指正在播放视频的手机。 视频里的男人像只野狗似的抱住女人不停 冲刺，另外一个男人拿着手机凑近荷花的隐私部位拍照，嘴里满是调戏和轻浮。 等到那个男人玩过瘾了，他又把液体抹在了她的身体上。 我不想再看下去，别过了头。 可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后，强硬的掰过我的脑袋，紧张兮兮的问。 [你看看，那个男人像不像李大根。] 李大根? 怎么可能? 视频里的分明是两个印度男人。 我抿了抿唇，定睛一看，那个印度男人的五官竟然跟李大根一模一样! 不管是眼睛，鼻子，又或者是眼角的那一粒痣，完全相同。 我犹豫了片刻，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我。 荷花已经了然，疑神疑鬼的把窗户拉好，做了一个嘘的表情，继续笑着。 [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关于你的秘密哦。] 荷花用哄小孩的语气看着我笑。 [黄大婶和李大根的下个目标，可是你呐，你还记不记得梨花是怎么死的。] [……] 见我没说话，她又继续自言自语。 [我记得她是被他们砍死的，到你这可能辉淹死，可能会被掐死，或者说你也想像梨花那样……] 我的内心拔凉，有些不敢置信。 [你怎么知道……梨花是他们害死的?] 毕竟，这件事连警察也没能调查出来。 一点证据都没有…… 又或者，那些警察本来就睁只眼闭只眼。 [因为他们杀死梨花的时候，我也在场，她哭呀哭呀，然后就死了。] 荷花似乎在回忆，脑袋歪着，一脸无辜。 时而又像个小孩似的拍拍手。 突然，她看向我[楚楚，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 我不相信她。 可我别无选择。 此时此刻，能依赖的，也只有她了。 荷花对于我来说，是唯一的依靠。 我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像她最忠实的信徒，闭上眼睛，祈求神女的怜悯。 我又跪下身来，亲吻她的手背。 只要我能活着，什么都可以放弃，亲情，爱情，财富? 这些我本来就未曾拥有。 神女似乎听到了我的求救，露出慈悲的眼神，抚摸着我的额头。 [楚楚，你不会有事的的，肮脏的人，才应该下地狱。] 她亲了亲我的发丝，声音很低。 [让我们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06 我躺在荷花怀里，闻着她身上的淡淡茉莉清香，久久没有睡意。 漆黑的房门口，我似乎听见了钥匙扭动的声音，以及门口的两双乌黑的眼睛。 我认出了踏进房门的那双鞋，是刘大根的。 还有一个，是黄大婶。 荷花说的都是真的! 危险降临，我摇了摇身边沉睡的荷花，可她却纹丝不动，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没办法，我只好继续装睡。 李大根走到了我的床头，冰凉的刀刃触碰着我的脸颊。 刀刃没有离开，有没有划破我的皮肤，只是在轻轻摩擦。 隐约中，还听到了男人的喘息声。 比以往更加沉重。 以及让我感到无比的厌恶。 被窝下的我，紧紧抓住荷花的手，尽可能忽视掉内心的恐惧，幸好……他没有开灯。 冰冷的手指从我的衣服里伸进来，慢慢的往上，就像是一条油腻的毒蛇。 突然，黄大婶的声音传来，语气冰冷。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当然。] 李大根呵呵笑了两下，手指继续缓慢蠕动。 我拼命的忍住身体上的抗拒，努力把身子放松，好似真的在睡觉。 他凑近了我，隐约的口臭扑在我的脸上，伴随的还有一股尸臭。 我想，那一定是梨花留下的。 我悄悄把手里的刀尖换了个方向，想象着把这把小刀刺进他的心脏。 一下又一下，让这个恶心的人从世界消失。 再把他的尸体泡在福尔马林里，一辈子被人辱骂，观赏。 黄大婶离开了，李大根却没有下手，就这么静静的盯着我。 看了好久好久。 直到离开…… 可那双乌黑的眼睛分明还在…… 是谁的呢? 李大叔，李大根，还是黄大婶。 ………… 一夜无梦，我从病床上起来的时候，荷花已经离开了。 我悄摸的把上了锁定抽屉打开，里面是一本日记。 尘封已久，可一个字也没有。 我翻开第一页，慢悠悠的写着。 2月24日 我得知了李大根和黄大婶的阴谋，神女保佑我，我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