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舒道:“你也曾在花家被供奉过,也许他身上有他家某位你认识的人的气息。你感觉到熟悉,并不奇怪。” 月奴:“我不记得。” 她困惑地闭嘴。 沈玉舒深吸口气:“听着,月奴,你失去的记忆中藏着很多秘密,我与兄长都想要你藏着的秘密公于天下,你不要再说么封印事。至于秽息那些……左右你目前还没有受到严重影响,此间种种,等我兄长出关再说。 “你既能在玉京门来去自如,不如帮我出去打听打听,花长老在做么,他要对我们兄妹如何处置。” 月奴点头:“好。” 月奴光而出。 月奴本身修为不浅,除位大长老,玉京门中没有人是她的敌。而她若是刻敛息,玉京门又是她的主场,连那些大长老都很难发现她的踪迹。 月奴出去后,剑气与一迎面来的黑衣少年擦肩而过。 她本没有认出这少年,却听一个剑童恭敬打招呼:“黎师兄,你来?花长老有请。” 另一趾高气扬的大小姐声音跟随:“黎步,你死哪里去?这么久不见,也不给山上个消息。对,你有在山下碰到过缇婴吗?看来她玩得忘乎,都不记得山上的师门。” 还有一有些和气的少年底气不足地询问:“黎师兄可有见到江师兄?我、我有个修习小问题想问他……” 先前的大小姐声音不悦:“问他做么?有么问题不能问我?难道我讲的没有他清楚?” 月奴的剑光拂在枝叶间,向下瞥望。 她认出日日在山上能见到的花时、陈春。 而黑衣少年,她则是听到对方名字叫黎步时,才想起来这位是沈玉舒的弟。 因为知道黎步是沈玉舒的徒弟,月奴才稍作停留,听一听。这一听,她坠上黎步,跟着黎步,去见花长老。在花长老那里,她得知一个消息—— 黎步本就是花家派下山去抢梦貘珠的。 黎步没有拿到梦貘珠,身上还受些大大小小的伤。他联系不到自己的师父沈玉舒,心中起疑惑,山来。不想一山,碰上从黄泉峰中出来的花长老。 花长老抚着胡须,听黎步在山下的遭遇,慢条斯理询问:“我把你师父关起来,你是不是视我如仇人,要编谎话骗我啊?” 黎步惊笑。 他无谓道:“关就关呗,和我有么关系?你既早知道我是‘夜狼’,知道夜狼没有心这种东西。我乐于见到江雪禾倒霉,沈玉舒才教我天,我岂会对她上心?” 他口中这么说,弯起的眼睛噙着笑,一派天真无谓。 花长老心想,不愧是断生道养出来的杂种,没有良知,不是东西。 但花长老仍保持警惕,一边让黎步说情报,一边悄悄开一个阵。 他听黎步说下去:“……我没有拿到梦貘珠,毕竟那是巫神宫早就看上的东西。江雪禾在那里,我打不过他,抢不过他,还受伤,只好先。不过你们想知道的事情,我被关在梦貘珠梦境里的时候,就看到。 “你们打听的青木君,在千年前,根本就没有成仙。玉京门先祖是仙人这种说法,确实是个骗局。” 黎步说到这里,乐不可支。 花长老面不改色。 他道:“可是天地间确实有无仙无魔的敕令……有修士在踏入修行大道的那一刻,都能感觉到神魂上压着的那重封印。你既说青木祖师不是仙人,那敕令是谁下的?除仙人,谁有本事给修真界下敕令? “你又如何解释,江雪禾与那日的仙人虚影一模一样?明眼人都看得出江雪禾是青木君的转世,你却说不是?” 黎步反驳:“花长老让我查青木君的过去,说明你心里本来就怀疑青木君不是仙人。江雪禾嘛……他也许确实是仙人,只是仙人不是青木君,这也不冲突啊。” 他迟疑一下,仍是没有将自己看到的江雪禾、缇婴二人与青木君间的仇怨说出来。 并非对江雪禾心留一念。 不过是不想么都告诉花长老罢。 花长老陷入深。 他好言好语地送出黎步,嘱咐人将前许给黎步的资源都送过去,供这少年养伤,修为再精进。 黎步闪烁着眼,笑嘻嘻接受。 临去前,他带着笑,头冷冷看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