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徐连搭话的人就被顾玠隔开了。顾玠随意地拿起了柜台上徐连挑出来的其它玉佩,似无意地看了对方一眼,不去管他,自跟徐连说起了话。 “这块玉佩的图样好像更好看点。” “是吗你喜欢这块,我看看。” “小连的礼物是不是送给我的” “你怎么知”被无意识套出了话,徐连赶紧两只手捂紧了嘴巴,可他这样无疑是欲盖弥彰,就差把答案直接告诉顾玠了,连他原本拿着的两块玉佩也被瞧了个正着。 如果他还是恶鬼的话,那么现在的头发都一定会恹恹地发蔫了。 “我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挑,等你送我的时候,我假装不知道就好了。” “这样也可以的吗” “有什么不可以。” 顾玠的逻辑成功地说服了徐连,他只是纠结了一会儿,就很快答应了。 没什么是要收礼物的人自己选的东西更合对方心意的了,徐连还又让掌柜的把其余没端出来的两盘也一起端出来。 今菡在一旁看着徐连出手大方的样子,有些肉痛。 他觉得公子自从认识这名天师后,就有些不像样子了。那么大块的玉,说送就送,还要邀请对方来徐家作客。 今菡的目光盯着徐连手中拿着的东西,心里想的是他跟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论亲疏,也该是他和公子更亲近些。 因此回到家后,徐二爷跟往常旁敲侧击徐连在外面都做了什么事的时候,今菡“无意”中透露出了顾玠的存在,还有徐连为对方“一掷千金”的行为。 这可直接戳中了二房的肺管子,在看他们来,虽然徐家现在是大房作主,但将来也肯定是他们的,徐连这样挥霍,不是相当于在用他们的钱当下,二房的人就琢磨起来了。 这一琢磨,正好跟石家的计划不谋而合。 石家暗中打听到了二房跟大房素来不合已久,只是因为大房本事更大,便压了二房一头。平日二房的人出去喝花酒,可没少说大房的坏话。 石华不费吹灰之力就跟二房的人搭上了关系,并央对方替他拿一件徐连的日常用物出来。 他搭上的人是徐连的堂弟徐昌,嘴里大话不少,但真要做什么,又不是很敢。回家去以后,多天都没有行动,原因是自从顾玠叮嘱过徐连后,他房里的守备就非常严,寻常人就算是进去了,也没办法拿到东西。 徐昌用银很凶,家里人知道他这么个样子,平时并不会给太多给他。 石华为了买通徐昌,给他送了一大笔钱,还承诺若他办成以后,会再付一张钱票。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徐昌在几天后终于决定铤而走险。 那天正是徐连父亲寿辰,徐家请客的日子,顾玠也受邀前来,送了一份大礼。徐父是知道徐连跟顾玠交好的,也知道徐连经常会送些小礼物给对方,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正常的,况且顾玠的确有真材实料,跟他相交,有百利而无一害。 顾玠第一次登门的时候,还免费给徐家看了风水。 经他一番改良,徐父不仅觉得生意上比以前更顺利了,就连他跟老妻两个人的身体似乎也越来越年轻。 因为前厅在办宴席,后院的看守就松懈了,徐昌提心吊胆,进到徐连房间门的时候,人都快要虚脱了。只是在要偷东西之前,他首先看到了徐连屋里的摆设,当下嫉妒不已。 同样是徐家的人,凭什么徐连一出生就吃香的喝辣的,比他的待遇好上那么些 抱着这种心理,徐畅也不再愧疚,直接就朝着徐连的卧房走去。 他选来选去,选了一个徐连平时梳头的梳子。反正石华跟他说,是徐连日常都要用的,贵不贵重也没有所谓。 只是徐昌还没有来得及将梳子收进怀中,门突然就从外面推开了,他以为到别的地方躲懒的家丁们一个个冲了进来,手上拿了棍子。 与此同时,大伯父更是一脸怒色地站在门口。 徐昌吓得将手中的梳子都没有拿稳,哐啷啷直接就掉在了地上,声音让他浑身发抖。 “大伯父,您不是在前面吗怎么” “我怎么在这里我要是不在这里,也发现不了你竟然真有戕害同族的歹心。” “我来问你,可是连儿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没、没有。” “那可是连儿有哪里对不住你们二房” “也没有。” 徐父更是震怒,“既然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