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要命了!
小竹笋急得直跺脚!眼看着那汩汩鲜血从他胸口流淌下来。
快接住啊!可别浪费了!
老头儿在那少年轻微的呻吟声中慢条斯理地喝着粥,小竹笋颤巍巍地将那只装有火蟾的竹杯递了过去。
血液需漫过火蟾,每两时辰更换一次!如此三天三夜。
爷爷,三天之久,那他……她……能扛得过去吗?
小竹笋害怕之极。
老头儿从怀中掏出一只青色瓷瓶,一只红色瓷瓶,一并扔给小竹笋。
每两时辰喂一粒。
老头儿摆摆袖子,摇摇而去。
老头儿,哪个喂哪个呀?
红色给这女娃儿,青色给这男娃娃,别给错了。
老头儿,你别走啊!你让我一个人照料他两个……
小竹笋急得团团转,手中端着的竹杯摇曳着,那鲜红淋漓的血眼见就流了小半杯。纵然她是常跟在竹篱子身边的小跟班见惯了生老病死流血牺牲,那鲜艳明媚泛着腥甜气息的血液,还是令她心惊胆颤。
小哥哥,你还是打住吧!你会死的!
小竹笋见他脸色苍白,神情痛苦之极,却一脸执拗!
可以了可以了。
小竹笋将竹杯收起,递过一块方帕,他接过了道了声谢谢,颓然坐在竹床之上。
唉,你快运功护住心脉……
小竹笋见他软绵半伏坐在在竹榻之上,叹了口气,运指如飞点了他心脉处数道穴道那淋漓的鲜血才慢慢止住了。
你把这个服了吧!这是爷爷特制的药丸。
她打开青色小瓶倒出一粒深青色小药丸递给他,又倒了一杯茶给他。
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傅流云服下药丸,看着她手中的红色药瓶。
小竹笋一脸不爽地把药瓶塞给他。
傅流云道了谢取了一粒药丸喂给阿七。这一串动作下来,他已是满头大汗。
你快歇歇吧!
小竹笋望着那竹杯中一翕一合的火蟾鲜艳如血颇为诡异。
厨房还有肉粥,我去端来。
小竹笋讨好般地对他一笑,露出两粒小虎牙。
有劳……你了,敢问姑娘芳名?
傅流云礼节性地对她一笑。
小竹笋,爷爷懒得给我取名字,就随口取了一个名字给我。你叫裴绾么?你的名字倒好听。她叫阿七?这名字起得倒比我还敷衍。你是真的好喜欢她哦!
他不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那昏迷不醒的女孩儿。
哎,我给你盛粥去啦!你得吃得东西进补进补。
小竹笋甩着袖子跑开了,她心里好生难过。她以为自己作为他的救命恩人总能在他那里搏一丝好感。可是那帅气的小哥哥,看都不看她一眼。
爷爷在整修后院,昨夜一场大雨,把院子淹得不成样子。
小丫头,你还好吧!
老头儿从院中那小沟中摸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来。
不好!
小竹笋超不开心地道。
来,煲碗鱼汤给那小子补补。
说罢便甩手将那条鱼朝她面前飞去。小竹笋纵身一跃便将那鱼揪住鱼腮牢牢抓在手里。
这小丫头!
老头儿摇摇头,长叹一声。
小竹笋盛了一碗肉粥,端给了他。看着他慢慢地喝着粥,竟然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那极斯文极雅致的样子,好似一幅美丽动人的画卷,深深地镌刻在她心里。
好文雅啊!
小竹笋花痴一般地,双手支颐地看着他,恨不得让他长在自己眼睛里。
你们这离那驿站有多远?
傅流云放下碗问道。
什么?驿站?我不知道啊!嘻嘻,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那片竹林呢!
小竹笋嬉笑道。
老神医可知道那驿站?只因我还有两位朋友同行,昨夜本来借宿那驿站,后因突发事故,我们走散了。烦请小……小竹笋姑娘请老神医帮忙打探一下我朋友是否还在驿站。
傅流云见那姑娘也不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知她心作何感想。
是我贪心了,不该如此麻烦你们。
没有没有一点也不麻烦,我去问问老头儿,他肯定知道的。你……还疼吗?
小竹笋关切地望着他。
我没事。
傅流云摇着头,一脸苦涩,及疲惫。
我朋友之事,有劳姑娘了。
我在说你的事,你放弃吧!你会死的!而且,以她目前的身体状态,她能不能坚持三天都未可预知。万一她坚持不了三天,到时你也……
小竹笋是真的关心他的生死。但是他如何肯放弃阿七?哪怕有一丝丝希望他也要去尝试。
我不会放弃的,你不必劝我了。
唉,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怎么不听人劝呢?
小竹笋气得气结。
傅流云不再说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那昏睡中的女孩儿,眼神温柔似水,好似初为人父的男子看着他新生的闺女一般。只是他再不瞧那绿衫姑娘一眼。
小竹笋唉声叹气,这小丫头自恃自己长得还过得去,虽然她多数年华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