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首辅气怒地嘴唇一抿。
知道沈青临张狂。
没想到沈青临这般张狂!
沈青临似乎不把周首辅往死里气不罢休一般。
“首辅大人,怎么了?您是在怀疑学生说的话吗?”
沈青临唇角勾起一抹薄凉的弧度,一字一字地道:“放心,若是您有所怀疑的话,或者有所不服的话,没关系,学生会让您心服口服的把自己的脸面送到学生的面前践踏的。”
“沈清临,你别太张狂了!”
周首辅对着沈清临的鼻子怒然一指,沉声喝道:“来人,将这猖狂之徒给老夫拿下!”
“周本策,你敢!”
元老和安老两人分别一起站在沈清临的身边,异口同声地对周首辅发出警告。
“元老,安老,我周本策向来敬重你们两位前辈,但是我不仅是先帝钦点的朝廷命官,还是一个祖父,一个父亲,我不会任由这种狂妄之徒在我面前践踏我们周家的名誉,践踏我的孙儿!”
这些话,周首辅当着围观百姓的面,那是说得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让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的。
“周本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要当着我和元老的面,动他吗?”
安老看着周首辅,低缓的声音里泛出一股冷意。
周首辅道:“安老,您若是不满我做出的行为,可以与元老一起去陛下那里参我一本,但是今日,他都踩到我的鼻子上,我不能再坐视不管,否则,我就白穿身上这一身官服了!”
说完。
周首辅又对自己的护卫再度一喝:“把他给老夫拿下!”
“你敢!”
安老也立刻警告一声。
元老那些护卫也立刻严阵以待一般,护住在沈青临的身边。
不让周府的护卫有靠近沈青临一分的机会。
就更别说能动到沈青临一根头发了。
周首辅彻底被惹恼了。
他与元老目光对视,声音阴冷地道:“元老,您老了,您不再是朝中之人了,您现在还没这个能耐来管我这个当朝首辅。”
说完,周首辅又当场大喝一声:“来人,将沈青临给老夫拿下,毙了!”
此时元老和元老两人就像贴身保镖一般,将沈青临给团团保护住,这是让周首辅震惊又觉得不安,沈青临现在还没入朝为官,就已经得了他不管怎么努力都巴结不了的安老和元老的庇护和器重,这要是入朝为官了,那还得了。
到时候。
他们周家是真的要完蛋了。
所以沈青临,他绝对不再有所顾忌了,直接弄死!
趁着眼前的一切,还是在他能压制的范围之下。
他必须趁早地将沈青临弄死!
于是。
周首辅看着元老那些守护在沈青临身边的护卫,道:“元老,若是您非要插手与朝廷命官对抗的话,那我也不需要客气了。”
之前巴结元老,不过是想要给周家,给皇后拉来党羽而已。
但既然元老要与他们为敌的话,那他也无需要再去给元老面子了。
毕竟要真说在朝中有实权的话,他作为当朝首辅,现今除了当今陛下之外,还没有哪个敢给他撂脸子!
“来人,去通知官府,就说有人要想要将老夫置之死地。”
周首辅也不再多说废话。
直接命令一旁的护卫去通知官府,叫人过来。
那个护卫立刻得令去通知官府。
安老目光如针地盯着周首辅,道:“周本策,你这是要当着老夫的面,杀老夫的学生?”
周首辅低声一笑。
此时的他已经是豁出去了,说道:“安老,是您的学生想要置我于死地,而我不过就是做出我应当防卫的反击而已。”
“那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老夫倒要看看,谁敢动老夫学生试试看。”安老冷冷一笑,发出警告。
周首辅一脸沉着又淡然地道:“行啊!等官府的人来了,看看官府那些人,是安老元老你们的,还是听我这个当朝首辅的。”
安老和周首辅两人之间谈话声音不高。
但足以让一旁的沈青临听得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
并且。
周首辅这些看似是与安老说话。
实际上。
每一个字都是在说给沈青临听的。
清楚地告诉沈青临:他的死期马上就要到了。
像元老和安老他们这些大人物,也不过是他们这些朝堂高官才会给予恭敬而已,若是让底下的那些人来,哪个不是听他这个当朝首辅的。
他恭敬地叫他们一声“安老”和“元老”,那是给他们面子。
并不是他的实权不如他们!
而沈青临这个张狂的穷酸书生,似乎死到临头了,还搞不清楚状况。
他都已经吩咐护卫去叫官府的人来了。
沈青临还一副从容而淡定的样子。
好像吃准了他这个当朝首辅奈何不了他一般。
不对。
应该是说。
沈青临自持自己是安老的学生,受元老待见的好友,就自以为了不起,能在他的面前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