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成一听顾若若竟然说他是瓦石?
顿时气急败坏地指着顾若若,大声道:“好你这个小妇人,你竟胆敢公然污蔑诋毁说我们当朝首辅是瓦石?好你个大胆妇人,来人,把这个对我们当朝首辅大不敬的妇人,给抓过来!”
中年男人被顾若若嘲讽为不入流的瓦石,这的确让他气急败坏又恼羞成怒。
所以他只能打着顾若若污蔑诋毁当朝周首辅的名号,要将顾若若给抓走!
只要把顾若若抓走,看他怎么折磨这小贱人!
在中年男人的一声令下。
那个车夫顿时一脸凶狠地要去将顾若若抓过来。
“滚!”
却遭到沈青临一个挺身低喝,五官深邃的俊容上满是阴鸷之色。
“滚?”
在旁人没有看见之下,车夫阴毒一笑,用着只有沈青临和顾若若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你呀,是没命过这个年的了。”
车夫目光凶狠地说着,手一伸,直接就对还护着顾若若的沈青临下狠手去!
“你干什么!”
顾若若见状,立刻上前去护住沈青临。
车夫本来想要伸手去抓沈青临,就算不把沈青临给弄死,也要将沈青临给摔没半条命的。
顾若若这突然站出来护着沈青临,车夫本来力度阴毒凶狠,一手抓着顾若若就甩到一边去。
沈青临也完全没想到顾若若突然出来保护他,一个不小心,没把顾若若护住,便眼睁睁地看着顾若若被车夫力道凶狠地一把推倒在冰冷的地上。
“娘子!”
沈青临一声惊呼。
车夫本想给沈青临一个狠狠教训的,没想到反而把自家老爷的新美人给伤了。
方德成也没想到车夫会如此饭桶,但此时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示意车夫赶紧将顾若若给抓到他的马车里。
趁着现在人不多。
等一下越来越多的人停下来围观,那可就不好下手了。
就在车夫要使出暗招,对沈青临下毒手的时候。
“啪”的一声。
突然一颗小石子射来。
直接命中车夫的手腕。
随着车夫“啊”的一声痛呼。
一根有三四公分那么长的粗针,“哐当”一下,掉落在地上。
落入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其中面对着车夫的顾若若更是被那一根掉落在地上的粗针给惊吓到了。
如果她刚才没有看错的话。
这一根有三四公分长的粗针是藏着车夫的袖子里的。
而车夫刚才趁着沈青临蹲下来扶她,站在沈青临的身后,微微抬起手的姿势来看,这一根粗针是想要从沈青临的头顶上插进去的。
沈青临的头顶,若是被这么长的一根粗针插进去。
那后果……
顾若若整个人颤然一抖。
那后果是她不敢想象的。
“娘,他,他们是想杀人,杀那个哥哥吗?”
刚才说话的孩童突然出声问道。
孩童的母亲想要捂住孩童的嘴巴,已经是来不及了。
孩童那奶声奶气,又吐字清晰的声音,让四周围观的路人,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当然。
他们一个个都是有眼睛看到的。
此时这个车夫,可不就是想要杀人吗!
那个年轻公子若是被这么一根粗针插进去,只怕不死,这一辈子都不会活得很舒坦的。
一瞬间。
四周的路人,看向车夫和方德成的一双双眼睛,全都充满了不敢置信的震惊。
全京都的人,都知道。
这南北行粮油铺子的方老板。
那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
不仅没有倚仗周首辅的关系,仗势欺人,反而还经常给流浪汉施粥之类的。
没想到。
若不是他们亲眼所见,他们还不知道这方老板会有如此阴险恶毒的一面呢。
方德成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又失手败露的一天。
立刻朝车夫使了一个眼色。
车夫立刻从手腕中的疼痛里,回过神来,大声说道:“你们该不会以为我家老爷是看上了这个小娘子,所以吩咐我对这个穷酸书生下毒手吧?”
什么叫做不打自招。
说的就是这个车夫。
四周那一双双围观的路人眼睛写满着:你们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方德成没想到车夫这般愚蠢,竟将他的心思和计划给全都一嘴说了出来,顿时急得站出来道:“各位各位,你们可千万不要误会啊,我方德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用我多说,你们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这些年做了多少好人好事,你们不会不清楚吧?再说了,我表妹可是周首辅的儿媳妇,我若是当真卑鄙无耻的看上那个小娘子,我还需要在这里装好人吗?我直接仗着我表妹公爹是当朝周首辅的势力,上去抢人得了,犯得着在这里和他们磨磨唧唧吗!”
“原来是周首辅给你仗势杀人的底气啊。”
沈青临唇角微勾,声音清冷地道:“怪不得你会如此猖狂,原来是周首辅给你仗势杀人的底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