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娘子,这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在她眼里,我就是最好的。”
沈青松那一副小人嚣张的样子,看起来极为的不要脸,并又再一次催促顾若若道:“你给我听好了,这是我第一次给机会你讨好我,也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你能不能抓住此机会,就看你自己了。”
说完,沈青松单手放在后背,略显肥腻的身体微微一侧,用着自以为很有魅力的侧身,给顾若若看。
顾若若:“……”
沈青松这一个样子,让她几乎要吐出来了。
但那一口恶心感,涌至嗓子眼上的时候,周身瞬间袭来的一阵寒气,让她冻得一哆嗦,那一口恶心感被冻得生生咽了下去,只觉得心口更恶心了。
“听到没有,我儿子现在给你机会好好表现一下,你还不赶紧拿出你的诚意来!”
龚氏见顾若若还站着不动,立刻声音尖锐地催促了一句顾若若。
她现在也是想通了。
虽然她瞧不上顾若若一脸狐媚子样,但顾若若现在这么会挣钱……算了,心里恶心就恶心了一点,只要顾若若拿出银子给她家松哥儿,也不是不可以的。
顾若若被龚氏和沈青松两母子给狠狠恶心到了。
再看此时村民们那一双双朝着她看来的眼睛,顾若若第一反应,就是不能因为她而让沈青临被人笑话。
就在她上前一步,要好好嘲讽一顿龚氏和沈青松两母子的时候……
“我娘子凭什么给你付车钱?”
一道清冽如冰一般的低沉嗓音,先她一步,反问沈青松。
是沈青临。
“对啊,你凭什么要我姐姐给你付车钱!”
“对啊,你凭什么要我嫂嫂给你付车钱!”
顾学舟和小朵朵立刻附和沈青临的话,去反问沈青松。
六太叔公也站出来,对沈青松发出喝令:“松哥儿,不许胡闹!”
六太叔公这一句话,摆明就是偏帮沈青临,警告沈青松在众人面前,不要乱说话。
尤其还有不是他们本村的马车车夫在,不准说出任何一个字有损沈青临名声的话来!
沈青松对六太叔公的警告,心里头对沈青临的那一股嫉妒的愤恨顿时更重了。
要知道,在沈青临没有重回书院读书的时候,一整个沈家家族的子孙,就他最有出息了,六太叔公看见他,都带着几分讨好之色呢!
现在,竟为了沈青临来警告他?
简直可笑!
同时,也让沈青松心里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顾若若喜欢他,倾慕于他,这是整个石井村的人都知道的,所以六太叔公才会站不住脚地出声警告他。
但既然沈青临不让他好过,那他也不会让沈青临好过的,谁让沈青临在他没考中举人之前,比他先一步中举,这在他眼里,就是不可饶恕,就是不自量力地与他作对!
“六太叔公,我胡闹什么?我不过是一时没钱付马车钱,叫若若帮我付马车钱而已,这有什么胡闹的?再说了,你如果不想若若帮我付马车钱,你可以去跟若若说呀,只要若若不同意给我付,我也不会脸皮厚的非要人帮我付的。”
沈青松这一番话,可以说将“厚颜无耻”四个字给发挥得淋漓尽致。
沈成远当场一喝:“松哥儿,够了啊!若若是临哥儿的娘子,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再说出这些让人误会的话来,毁人名声。”
沈青松还是那一副厚颜无耻的样子,无耻笑道:“里正爷爷,我说了,我没有逼迫若若帮我付马车钱,是若若愿意帮我付,非要上赶着来给我付,我要是不给若若这个对我好的机会,那岂不是相当打你们这个解元老爷的脸吗?”
“对啊,我家松哥儿说得对,解元老爷的夫人,就是上赶着来对我家松哥儿好,我家松哥儿要是把人往外推,那岂不是不给解元老爷的面子吗?解元老爷,你说我说得对不对?”龚氏也紧跟着无耻地看着沈青临,一字一句里充满着对沈青临的嘲讽。
“松哥儿!”
“永长他媳妇!”
六太叔公和沈成远立刻出声一喝。
顾若若也忍不了了,这两母子想败坏她的名声,让沈青临遭人耻笑,没门
“我娘子什么时候答应给你付马车钱了?还上赶着对你好?凭什么?”
沈青临又先她一步,对沈青松缓缓出声,道:“凭你比我功名低?还是凭你比我长得丑?还是凭你的品格比我厚颜无耻?还是,凭你嘴巴说话臭?”
“就是!我就是不长脑子,不懂是解元厉害一点,还是附生秀才厉害一点,我也长着一双分得出美和丑的眼睛好吗!”
顾若若立刻站出来附和沈青临的话,看着沈青临毫不遮掩嫌弃地嘲讽道:“排骨和猪下水,哪个是香的,哪个臭的,不需要我说明,但凡是一个人,但凡这个人是长着眼睛和鼻子的,都能清楚分辨出来好吗!”
“你说谁是恶臭的猪下水!”
龚氏和沈青松两母子顿时恼羞成怒地瞪着顾若若,那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恨不得过来打顾若若。
沈青临颀长挺拔的身体,也当即挡住在顾若若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