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顾云柔这一莫名其妙的兴师问罪,顾若若理都没理,将院子门关好,去陆居秋那边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陆居秋虽然现在生活贫困拮据。
但陆大虎年轻的时候打猎为生,也挣了一些钱的。
所以陆居秋家的院子是整个村子最大的。
加上顾若若又把方子给了苗阿红,所以腌制咸鸭蛋和皮蛋,都暂时在陆居秋家进行。
“我在问你话呢,你为什么还要请人!”
顾云柔急忙跟上顾若若,见顾若若理都不理她一下,顿时气急败坏地挡住在顾若若的面前:“顾若若,你是聋了吗,没听见我在跟你说话吗!我问你,你为什么还要请人!”
被挡住去路的顾若若不得不停顿下脚步,无语又好笑地呵了一口气:“我请人不请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算哪根葱,过来管我。”
顾云柔被顾若若那一句“你算哪根葱,过来管我”的话,给气得脸色一通涨红。
从小到大,顾若若就像一条下贱的狗一样,跟在她的身后,围着她转。
只要她叫顾若若往东,顾若若就不敢往西。
现在竟然说她是哪根蒜?
一个没人要没人疼的小贱蹄子,有什么资格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
“顾若若,要不是你和我一样,都是顾家人,你以为我愿意多管闲事来说你吗!”
顾云柔冷着声音,道:“你看看你,就那些去买鸭蛋,洗鸭蛋那些活,不过是一些轻巧的活,能有多累,你却请了一个人又请一个人,你真当那些银子是你一个人的吗!”
“我的银子在我的手上,不是我的银子,难道还是你的银子啊?”顾若若好笑了。
“没错!你的银子就是我的银子!”
顾云柔说完这句话,似乎觉得有些不太妥当,又字字清楚地道:“虽然说你现在已经嫁人了,但你不要忘了,你始终都是姓顾,只要你一天姓顾,你手里所挣的每一文钱,都是我们顾家的,也就是有我的一份,所以没有我们顾家的同意,你不能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还有,我是你堂姐,也可以说你的长辈,所以你现在应该将你手里的所有钱统统上交给我,要不然,你别想有好果子吃!”
“哦?是吗?那你来说说……”顾若若双手抱胸,挑着眉道:“我要不把银子上交给你,会有什么果子吃?”
顾云柔哼了一声:“那我就告诉爷爷和奶奶,到时候爷爷和奶奶上门来,可不就没我这般好说话的了。”
爷爷和奶奶。
听到两个词的时候,顾若若的身体突然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可想而知原主对这个爷爷和奶奶有多么的惧怕。
但可惜,她不是原主。
更不是受尽顾家欺凌,还一声都不敢吭一声的原主。
“好啊,我等着。”
顾若若勾起的唇角讥讽一笑,便绕开顾云柔往前走。
顾云柔没想到把顾若若最害怕的爷爷和奶奶搬出来了,顾若若竟然还胆敢和她对着干,简直是岂有此理!
“顾若若,你算什么东西,你竟然胆敢对我如此嚣张?”
顾云柔气急败坏地再次又挡住在顾若若的面前,哼着鼻子嘲讽道:“怎么,沈青临不过是考上一个小小的秀才,你以为他就能在这次乡试考上举人?我告诉你,你妄想!就沈青临那种下贱东西,连给我相公提鞋都不配,还想考状元,压我相公一头?他凭什么!”
“啪”的一声。
顾若若一巴掌打掉顾云柔指在她鼻子前的手指。
“凭什么?”
顾若若冷声一笑,一字一顿地道:“就凭我相公以案首考上秀才,而你相公,呵,则是以第三等‘附生’考上的秀才,你说,这两者之间的对比,哪个应该给哪个提鞋?”
“你……”
“你什么?觉得我说得不对吗?也是,就你相公那一副衰样,给我相公提鞋,说实话,我嫌丑,也嫌晦气。”
“顾若若!”
“哦对,还有,我有银子供我相公继续科考,你有吗?你应该没有,要不然你也不会像疯狗似的上来就乱吠,很可笑。”
“顾若若,你……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给我等着!”
顾云柔说不过顾若若,见到有村民朝这边走来,只能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开。
看了一眼顾云柔离开的身影,顾若若突然若有所思:“乡试……”
对哦!
今年是阴历。
三年一次的科举马上就要开始了。
也就是说。
马上就要乡试了。
怪不得沈家那边这些日又是求神又是拜佛的,原来是替沈青松信菩萨。
顾若若:“……”
她的这个古代相公……真的。
参加乡试这么大件事情,居然也不告诉她一声!
她都没替他拜菩萨呢!
第二日一早。
石井村的村民们,就看见顾若若又是去庙里拜菩萨,又是拜土地公公,就连山神爷爷都拜了。
反正所有的菩萨,所有的神,只要能拜的,顾若若都替沈青临拜了。
然后带着顾学舟、小朵朵两人坐着陆九叔的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