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生本来就是个直肠子,哪里会怕孙嘉怡这点轻飘飘的目光?
他直接梗着脖子,当即道:“说的就是你,老母鸡,整天咯咯咯咯的,跟下蛋一样的,不是老母鸡是什么!”
李春生这话一出,本来想要来给余笙笙撑腰的好些人全都哄堂大笑起来。
被当众奚落,孙嘉怡就算是再厚的脸皮也绷不住了,当即就哭了出来,可怜兮兮地看向了严司白,哽咽道:“司白——”
她本来还想要叫司白哥的,可是刚刚被李春生他们取笑了一番,孙嘉怡只好生生将后面那个字咽了下去,道:“司白,你看,他们这样欺负我,都是联手起来欺负我这个新来的同志,我好歹也是上级派过来的驻队军医,他们就为了余笙笙,这样针对我,这是将我当成同志,当成战友的态度吗?”
这话一出,李春生又绷不住了,当即冷着脸道:“司白是你叫的?你这是要当好同志,好战友的态度?严团长不会叫吗?我们团长都已经结婚了,而且是军婚,上级批准的军婚!你想要来搞破鞋,破坏军婚,这可是要坐牢的!你难不成不知道?”
李春生说得言之凿凿,声音又大,孙嘉怡面上再也绷不住了,眼泪簌簌的落下来。
她的确是冲着严司白来的,但是她还没有做什么呢,怎么就破坏军婚了,突然给她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谁受得了啊?
“严团长,你们这是仗着人多势众,非要欺负我一个新来的是吧?我承认,你们人是比我,但是我也不是势单力薄的!想要欺负我,也得掂量掂量吧,今天这事儿,你若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要闹上去了!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谋害军医的罪名余笙笙到底但不担得起,你又护不护得住!”
余笙笙听了孙嘉怡的话,还真是怒极反笑,最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直接笑了出来。
她气定神闲地看向了孙嘉怡,道:“孙医生,你也是个文化人,我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这东西是可以乱吃的,但是话却不能乱说的,你说我谋害你,证据呢?”
“你还好意思提吃东西的!就是吃了你做的午饭,我一直上吐下泻的到现在都不好!你敢说不是你动了手脚,故意来害我的!”孙嘉怡当即指着余笙笙骂道。
然而,她这话一出,根本都不需要余笙笙开口辩解,旁边的人就已经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不是,这位孙母鸡,你是不是有那个什么大病,你脑子没有问题吧!厨房里头有三个人,大家吃的是大锅饭,又没有单独给你开小灶!碗筷是你自己拿的,自己洗的,粥是你自己盛的,菜是你自己夹的!你但凡有个脑子,你都说不出这种话来吧?”
“就是啊,你要污蔑我们小嫂子你也要找个像样一点的理由啊,咱们吃的可是大锅饭,大家都吃的,又不是给你一个人吃的,怎么大家吃了都没有事,就你一个人上吐下泻的,明明是你自己的问题,你怎么好意思赖到我们小嫂子头上去!”
“不错,刚才在大厅的时候,明明是你逼着我们小嫂子亲自下厨做饭的,现在自己吃了不舒服,又要赖我们小嫂子给你下毒,你真的是搞笑啊,要是这饭菜里头有毒,现在厕所基本都在排长队了!”
“说的有道理,明明是你自己贪嘴,吃太多了吧!这你也能黑,我们大家都是吃的一锅粥,一盘菜,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来的,你也不怕天打雷劈啊!”
周边的人纷纷用看智障一般的目光看着孙嘉怡,完全没有一个人相信她说的话。
孙嘉怡气得发抖,正要辩解,但是一阵浓烈的翻江倒海一般的感觉忽然又涌了上来。
这感觉来的猝不及防,孙嘉怡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备。
她本来以为自己该吐的都已经吐完了,该拉的也都拉完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她被群而攻之,百口莫辩的时候,因为一个紧张,那股感觉又涌了上来。
孙嘉怡想要快速奔向厕所,但是听说她要欺负余笙笙,越来越多人围了上来,几乎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人。
她根本逃也逃不掉,挤也挤不出去。
她想要极力忍耐,但是窜稀这玩意哪里是能忍耐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孙嘉怡冷汗淋漓,口不能言,居然直接就拉了出来。
一大股异味迅速窜开。
在场的人都捂住了鼻子。
“明明是你自己拉肚子,还非要怪饭菜,臭死了,呕——约——”李春生第一个发现孙嘉怡拉了肚子,当即嫌弃不已地退后,死死捂住了鼻子,还当即就干呕了起来。
“就是啊,明明是你自己水土不服啊,约,约约——”
幸亏严司白和余笙笙离得比较远,这才没有遭殃,不过还是当即叫人打开了所有的窗户通风。
孙嘉怡本来想要好好教训一顿余笙笙的,然而谁也不相信她,而且她还当众拉了裤子,被这么多人看着——
她羞愤欲死,恨不得当场找一道地缝钻了进去,这个时候她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好捂着脸飞快地跑掉了。
她居然拉裤子了!
还是当众拉裤子!还是当着严司白和余笙笙的面!
孙嘉怡觉得这会儿真是天崩地裂,不想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