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乔云烟的话,余安安的脸色又是一阵煞白,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摇摇欲坠,目光凄楚地看着乔方陆,咬着唇低声解释道:“我真的没有。”
“乔知青,我真的没有,我根本不知道钱多多回来了,也没有跟她见过面,我怎么算计?你喝醉之后说要回去,我就赶紧收拾东西了,想要扶着你回来的,谁知道等我追上去,就不见你的人影了,我就自己回来了——”
“我真的没有算计你,你要相信我——”
余安安再次哭了出来,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样子。
“哭哭哭,哭你娘的哭,你说没有就没有?”乔云烟看到余安安这副样子就想要打人。
“就,去叫上钱多多,咱们去余笙笙那里说理去!”乔云烟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一手拽住了余安安,一手拽着了乔方陆,就将他们拖了出去。
余安安被拽得踉踉跄跄的。
三人刚出了知青点,就被钱婶给堵住了。
“乔知青,你这是要去哪儿,你自己答应的事情,难不成忘了?你要是不拿出彩礼钱来,我可就要去报公安了!”钱婶怒气冲冲地说道。
“去啊,去报公安!咱们现在就去报公安,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谁不敢去,谁是乌龟王八蛋!”乔云烟可不会这么轻易被钱婶吓着,当即一口应道,“我这就去叫余厂长打电话,叫派出所派人过来调查!”
“哎哟,乔会计真是好大的口气,这报了公安,一个流氓罪判下来,你大哥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你这是真的舍得啊,他到底是不是你亲哥哥?”钱婶见乔云烟跳出来反对,当即就阴阳怪气地说道。
乔云烟留学多年,最看不惯的就是这劳什子的流氓罪了,别说赤条条地抱在一起,就是不小心看光了她的身子,也要犯流氓罪,这不是摆明了要屈打成招吗?
“你说,你跟余安安是不是合谋算计好的!是不是余安安帮你将我大哥约出来喝酒,然后灌醉他,好让你趁机行事!你要是肯供出余安安,我就点头让你进门!反正你坏了名声,你不嫁给我大哥,也没有男人会娶你了!”
乔云烟虽然冲动,但是也算有几分脑子,开始挑拨离间起来。
钱多多抬起眼看向了余安安,余安安大叫冤枉:“乔会计,你这是含血喷人,她自从回来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她,我只是单纯给乔知青饯行而已,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钱多多自从去了一次农场,心思也都变得缜密很多了。
她知道乔云烟这是在诈她,她如果承认了她跟余安安一起勾结算计乔知青,这乔云烟还说不定有什么手段来对付她呢,更别说让她进门了。
她也摇了摇头,道:“乔知青,我的确没有跟余安安见过面,我只是去那林子里头割猪草的,谁想到你大哥喝得醉醺醺的,直接将我扑倒欺负了,我一个女孩子又挣脱不过——”
这话说得,余安安都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果然是吃一堑长一智,这钱多多去了一趟农场,变得聪明多了。
要不是柳青生亲眼看到她将自己敲晕,然后捡了便宜,她还真的要信钱多多这个鬼话了!
不过余安安虽然知道真相,却也不敢说出来,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将这口气死死咽了下去。
她辛辛苦苦谋算操劳一场,最后居然是为了她人做嫁衣裳。
好不容易眼看可以回城的希望,不仅被钱多多搅和了,而且自己还失了身——
余安安一想到柳青生对自己做的恶心事,就觉得简直是肝胆欲裂,恨不得将钱多多剥皮抽筋,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但是这会儿,她却只能不动声色,露出了一抹苍白又勉强的笑意,道:“乔知青,乔会计,我也想不到自己好心好意给你践行,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要是我知道,我就是打死也不会邀你去喝酒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余安安说着,又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她这哭,倒不是演戏,是哭得真心实意的。
哭的是自己丢掉了回城的机会,想要回城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又得继续回到砖窑去受苦了。
哭的是自己还丢掉了清白的身子,将来该怎么样面对封明景——
一见余安安这么哭,本来就心烦的乔云烟更是分分钟都想爆炸了。
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余安安,又盯着钱多多,这才冷笑道:“我不管你们是算计了我大哥,还是没有算计我大哥,反正我大哥是不会娶你这个坏了名声的村姑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你们想要多少钱的赔偿,到时可以谈谈。”
这话一出,钱多多的脸色也是煞白。
钱婶就是想要赔偿。
既然他们不肯娶多多,为了乔方陆的性命,他们是多少钱都愿意出的。
只要狠狠要一笔,她和老头子下半辈子就能直接享清福了。
这个女儿生的实在是太值得了。
钱婶差点被这突然发的一笔横财给冲昏头脑了,她正要开口,却想不到一直闷声不语的钱多都一句话都没有说,居然直接一个箭步冲到了知青点跟前的水井里头,然后噗通一声,就直接扎了进去。
这一下,直接将在场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