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司白跟着李春生走出门外,看向了不远处的知青点。
知青点果然是塌了下来,而且看样子还是被刚才那道惊雷给砸中的。
“带几个兄弟过来,看看有没有人伤着。”严司白重新披上了蓑衣和斗笠,当即先走向了知青点。
来到知青点,就见封明景还有余家几兄妹相当狼狈地从屋子里头钻了出来。
这屋子屋顶漏了,而且一边都塌了下来,幸好没有全部一下子压下来,所以他们才能钻出来的。
“严团长,这知青点塌了,我们现在怎么办?”余承谨爬出来后,严司白刚好来到,他咳了两声,这才看向了严司白。
这知青点塌成这个程度,也不是简单的修缮就能好了,几乎是要重新盖了,而且现在雨势现在还有增大的可能,基本也没有办法来修缮了。
要是随便修修住进去,按照这样的暴风雨程度,要是晚上再塌下来,那就是要人命的事情了。
他被放逐在这里,严司白的心态已经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了,而且对这几个知青,他心里头有未婚妻滤镜,不喜欢他们。
严司白静默了许久。
几条人命,他也不能无动于衷,只好声音微冷道:“这个住处要暂时放弃了,你们看看还能收拾出来多少东西,先转移到营地避雨,等雨停再想办法吧。”
余承谨他们看着满地狼藉的知青点,只能草草收拾了东西,跟着严司白回到了营地避雨。
余笙笙正在灶膛里头烤着火,见严司白回来后,正要给他端饭吃,就见身后那几个知青也垂头丧气地跟着过来了。
余笙笙看了看塌成平底的知青点,心里头不爽至极。
她做梦也想不到,当初下乡的时候本来是想要给余家挖个坑的,结果自己跳进去了。
全国那么多的地方下乡他们不去,偏偏跟着她一起来到岛上。
现在好了,还得跟这几个智障处在同一个屋檐下,简直就是无语!无语至极了!
营地的地方本来就不大,都是好几个人住在一起的,除了严司白还有余笙笙,都没有独立的房间,就连王叔都是跟李春生住一间的,而且他们那个房间还得兼任粮食仓库,很多东西都是摆在那里的。
这突然多了几个人,营地的地方也显得相当的捉襟见肘了。
这几个男的大不了跟他们挤一挤就是了,但是偏生还有一个余安安。
这余安安总不能跟着他们这些大老爷们挤在一个房间里头吧?
那就得单独给她一个房间!
本来这房间就少,给她一个房间,那就不够住了!
见严司白眉头紧皱,余安安也知道严司白肯定是在琢磨住处的事情了。
现在知青点塌了,他们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余安安上前了一步,道:“严团长,给你们添麻烦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跟笙笙挤一挤就行了。他们几个也是跟这些同志挤一挤就行了。”
严司白知道余笙笙很讨厌余安安这个人,让她跟余安安一起住,肯定很为难余笙笙的。
他抬起眼看向了余笙笙,沉声道:“不用,笙笙不喜欢跟别人一起睡,我让王叔把杂物房让出来给你住,王叔和春生晚上跟我一起住吧,其他人就只能挤一挤了。”
余笙笙想不到严司白会这样安排,其实最好的方案就是余安安跟她一起住,其他人都能睡得舒服一点,就严司白房间里头那张床,怎么能睡得下王叔加上李春生三个人啊?这不是得睡地上了吗?
王叔年纪大肯定睡不了地上的,那就严司白和李春生要睡在地上了。
这几天都下雨,地上潮湿,晚上怎么睡?
要睡地上,那也是余安安睡地上,凭什么严司白要睡地上?
余笙笙心里头冷笑,这才抬起眼看向了严司白,道:“不用这么麻烦的,你房间里头就一张床,你们三个人怎么睡?你要是睡在自己房间里头还能收留一个,让余知青跟我一起住吧,反正我一个人睡一个房间,有地方的。”
严司白听余笙笙主动揽下了跟余安安一个房间的事情,眼底当即闪过了一抹心疼来,回望了余笙笙一眼,道:“笙笙,你不用委屈自己——”
这话说得,余承谨当即就紧紧锁住了眉头。
他看向了严司白,道:“不就是跟安安一个房间,能有多委屈?我们这么多人挤在一起都不委屈呢,余笙笙,你别太矫情了。”
余承言也附和道:“就是,严团长,你也不用太惯着她了,现在是特殊情况,房间都不够住了,她跟安安睡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了,哪有这么矫情呢?”
严司白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道:“她欠你们的?你们觉得这么委屈,要不自己回去修缮修缮知青点,晚上还能住。”
这话一出,余安安急忙上前,拉了拉余承谨和余承言的手,低声道:“大哥,二哥,严团长说得对,是我们来蹭住,他们怎么安排就怎么住吧,咱们不要有太多意见了。”
真将余笙笙这个疯婆子给惹急了,她真要将他们赶出去,他们还真的冒着大雨去修缮崩塌的知青点。
那知青点屋顶都漏了,地上已经全部是积水了,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