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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2 / 9)

她主动走了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和你们乱发脾气。还有…谢谢你们。”

小秃子和小麻子当然不会和她计较,或者说他们压根就没有和小叶置气。

“大小姐就合该有脾气,那才威风哩!”小麻子嘻嘻哈哈地说笑道。

“就是!大小姐,你说得那几句轻飘飘的话,简直和夸我们似的,又脆又甜。我们还希望你多骂几句呢!”

小秃子的马屁成功逗笑了小叶,她捏了把他的肉脸蛋,说道:“还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你把讨钱的那套功夫用在我身上,是不是也有些小题大做了?”

他咧嘴一笑,正想继续说下去,却不料迎来了当胸一掌。

一旁的小麻子也是。

他们俩被齐刷刷地送到了树根低下趴着。

“不知是哪位高人来访,既是为我而来,还请阁下现身一见,何必在暗处躲躲藏藏?”

小叶屏气凝神,警惕地环视着四周,朗声问道。

剑气骤袭而来!

小叶登时将小狗抛开,免得它随自己遭受这无妄之灾,险之又险地勉力一旋身,保住了脑袋,却削走了一大把青丝。

可怜那小黑狗被摔到地上,跌得汪汪直叫。

“剑法本应无招,习剑者当悟其神妙,而非死招。出剑时眼观心会,或轻或重,或疾或缓,长剑当全凭心意而转,如臂使指。”

薛衣人苍劲沉浑的嗓音忽在脑海中响起。

剑招忘记了,那便忘记了。

可剑意是不会随着记忆而丢失的,它早已化入血肉,成为了灵魂的一部分。

又是一剑刺来。

两剑间的间隔只在眨眼之间。

小麻子和小秃子甚至还没看清第一剑是从何处而来,第二剑的寒芒已经照清了小叶的咽喉。

生死只在一线。

她狼狈地折身伏地翻滚而过,还未起身,第三剑已至。

“剑意只在心中,剑心澄明,剑招忘了又如何?”

这一声犹如黄吕大钟,钟鸣玉关金锁落,昔日种种,似跑马灯转,一幕幕自眼前闪过。

青山入云,绝壁高崖。

夏时烈日,冬朝霜雪。

铮!

第三剑被挡在了她面门之前,锋刃几近压在她的眉眼之间。

但无论对面的青衣人如何运力,手中剑也只同陷入泥淖一般,无法再进分毫。

全因剑身处的那一根枯枝。

小叶借着月光,终于看清了来人装束。

一身乌漆嘛黑的夜行服将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杀意翻涌。

“阁下是故人?”

长眉遮瞳,神目如电,肃声含威,周身寒意森森,她此刻仿佛一把出鞘的宝剑,锐意逼人,哪怕只是靠近,也会被外溢的剑气所伤。

“还是仇人?”

“老子是要你命的人!”

星稀疏影,枯树寒鸦,一道白影飞入了掷杯山庄。

左轻侯深叹一声,短短几日,他的两鬓已尽染秋霜,脸上的皱纹深得如同刀削斧凿刻出来得一般。

他走上前去,又一遍重复道:“她还没有回来,下人们也还没有消息。”

楚留香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哪里,仿佛已经僵成了一座塑像。

左轻侯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与楚留香相交多年,从来没见过这副模样的楚留香。

患得患失,心焦气躁,往日的闲适洒脱、逍遥自在,都在得知小叶失踪的那一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来哪怕潇洒开阔如楚留香,也终究难逃这“情爱”二字的困顿。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小叶姑娘机敏过人,伶俐可爱,谁会舍得伤害这样的小姑娘?”左轻侯终究还是忍不住安慰道。

看他神思惶惶,忧思恐惧的模样,哪里还能认得出他是楚留香?

提到小叶,楚留香的脸上终于多了些神采,却也只是愁苦,不知是在回应左轻侯,还是在喃喃自语:“她失了武功,身体也不好…天这么冷,她出去的时候忘穿了裘衣,更深露重…”

剑影重重,寒光笼罩,小麻子和小秃子已经彻底无法看清打斗中二人的身形。

小叶将枯枝背于身后,佯装不敌,引得敌人近前点刺。

“着!”

一声轻啸出口,只见她眸光一晃,登时以指为剑,快如闪点,点中了青衣人的膻中穴,真气如锥,霎时侵入气海丹田之内,痛得他霎时委顿扑地,鲜血从喉头涌出。

血腥气弥散在风中。

小叶迈着闲散的步子走到他身旁,信手一夺,便抢过了青衣人手中的长剑,轻轻巧巧地挽了个剑花。

“你到底是什么人?”

剑锋抵在他的心口,只要稍稍往前一送,立马就能送他去踏黄泉路。

青衣人的面巾已被摘下,小叶很确定,她不认识这个人,至少现在的小叶不认识。

“知道了,对你没好处。”他嘴硬道。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打哑迷。”小叶的面无表情地说道,长剑毫不留情地刺破了布料,堪堪停在皮肤之上。

青衣人霎时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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