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是一个可以凝望虚空的观景台。战场的残骸依旧留在那里。那些诡异的裂痕充满了可怖的气息,扭曲的触手和带着憎恨的眼球在以太汪洋中沉浮着。帝国的子民都接受过关于亚空间的教导,让他们知道那些禁忌是不能触碰的。那些知识在以前都是禁忌,因为亚空间生物的特殊性,越是认为它们存在,它们就会越强。忽视它们反倒是最有利的选择。审判庭在过去的1万年里,竭尽全力阻止那些知识被普通人获得。很多无辜的人因为无意中了解到真相而付出生命的代价。那样的行为十分野蛮和粗暴。可审判庭别无选择,那些可怕的真相光是了解就足以毒害人们的灵魂。这一切直到神圣皇帝建立起防火墙后,才得以解禁。人们依靠对神圣皇帝的信仰和帝国的忠诚,得以享受防火墙的庇护,亚空间的众多知识才被解禁,让普通人得以了解他们生活在一个怎么样恐怖的世界。巨大的机械方舟停靠在经过精心测算的位置上。无数的救援舰船来来往往,从方舟的港口航出。利用它们的机械臂将那些残骸和尸体回收,救援那些还没被虚空和泄露的以太杀死的人。成群的无人维护机械在神脑沉思者的操控下像昆虫一样工作着。一座巨型的帝国双头鹰建筑正在机械贤者的指导下修建起来。那是专门用来修补时空裂痕的装置。几艘完全漆黑的巨型战舰来回巡弋,震慑着那些亚空间生物,警惕可能发生的腐化事件。那些黑船由无魂者操控,上面摆放着数量惊人的灭魂武器。寂静修女们组成一支支小队,在猎杀着那些敢于进入现实宇宙的恶魔,让它们感受什么是绝对的死亡。圣吉列斯凝视着这些场景,毫无畏惧地凝视着那些可怕的裂痕。那些可怕的东西发出刺耳的声音。尝试着蛊惑和腐蚀圣吉列斯的心灵。圣吉列斯并不在意,他在亚空间战斗了那么久,早已洞悉了那些不可名状之物的真面目。他从那些不可名状之物的身上看到的是悲剧。一场延续了不知道多少亿年的悲剧。人类所做的一切微不足道。对于这场战争存在的时间而言,连心跳的一瞬都算不上。他的脸上流露出澹澹的忧郁和悲痛。此时的他不像是战场上那个可怕的战神,更像是一位为世人悲悯的老者。“我们还要付出多少,才能得到我们想要得到的。”圣吉列斯想道:“我们在为那些早已被抛弃的事物受苦。”一个机械声音的传来,打断了圣吉列斯的沉思。泰图斯和克来托两位战团长求见他。圣吉列斯没有拒绝见两人的理由。在他的命令下,荣耀亲卫从外面带了两人进来。他们向圣吉列斯行天鹰礼,却没有下跪。这个礼节是出于对圣吉列斯的尊敬。他们之间的职位相差不多。原铸战士建立的战团效忠于神圣皇帝,然后是战团长。圣吉列斯是这一次远征军的总指挥,可他并不是唯一一位。只是比较能说得上话,再加上威望什么的。他明白基里曼的担忧。荷鲁斯之乱再来一次,燃烧的就不是银河了。人类的未来也就真的没有了希望。泰图斯和克来托穿着铠甲,身上还有澹澹的血腥味。他们和万年前的那些子嗣一样,渴望着荣耀和胜利。将披挂铠甲视为荣誉和象征。圣吉列斯对此并没有过多评价,他只是显露笑容,问候了两位指挥官,并示意他们坐在自己书房的桌子旁。“我们已经取得了1365个平行宇宙的统治权。”泰图斯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话语,“问题是它们加起来也不过是一个比星河略大一点的范围而已。”“那些敌人就是为了看护这些平行宇宙的产出而存在的。它们得要为自己的主子献上足够的收获。也就是说我们面对的还不是对方的正规军队,仅仅只是一群有着自保能力的农夫。”“这个比喻十分地恰当。”圣吉列斯点点头,他们的胜利并不是那么地辉煌和值得炫耀。“我们的远征过于缓慢了,圣吉列斯大人。”泰图斯毫不避讳地指出,“我们不能因获得这弹丸之地而高兴。”这样的话让圣吉列斯略有感叹。当初帝皇带着十九位原体,也没能得到一个完整的银河。现在却有两个战团长告诉他,一片星河只是弹丸之地。何其夸张的描述啊。要是泽丰,阿密特,拉多隆能活到现在,他们肯定会被这些后辈的语气给吓到。想到自己昔日的子嗣,圣吉列斯的忧郁变得更加浓重了。当他苏醒后,他特意去了解了那些子嗣的结局。泽丰最终被黑怒困扰,进入了死亡连。阿密特成了撕肉者的第一位战团长。拉多隆在自己阵亡后,成为了圣血天使的战团长。压下心中的悲痛,圣吉列斯倾听着泰图斯和克来托的话语。他们来寻找圣吉列斯是想要将原铸战士化整为零,去攻击监视者的巢穴,尽最大努力地瘫痪和杀死他们。圣吉列斯陷入了沉默。可他最终还是允许了两人执行如此冒险的计划。让原铸战士去对付那些一无所知的土着,确实有些过于浪费了。远征军目前的做法依旧是稳扎稳打,争取让帝国在02号宇宙扎根,站住脚。为了阻止敌人卷土重来,动摇帝国的统治。帝国对于每个平行宇宙都进行了帝国化改造。那样的做法,自然是将叛乱降到了最低。却也拉慢了帝国的远征步伐。他们的主要敌人是至高上帝的爪牙,并不是那些受到愚弄的超级英雄,不应该过多地浪费时间在那些蠢货的身上。帝国可以通过猎杀监视者,打破至高上帝对02号宇宙的掌控。那样的存在过度依赖于生物情感的喂养。就好像恐虐需要战争,色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