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最后反抗的勇气。在士兵的驱赶下,顺从地返回了他们肮脏,散发着恶臭的营地。营地内乱哄哄,混杂着人们惊恐的叫声和哭泣声。农夫们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他们将帐篷或是自己睡觉的地方随处乱放,看上去糟糕透了。走了几步,都还能看到那些排泄物。讲究一点的就用泥土遮盖一下,有一些则是直接就那样放着,散发着令人反胃的恶臭。乌迪也是驱赶那些士兵的一员。他为营地的脏乱而感到震惊。见识过探索队将米登海姆打理得井井有条,干净卫生的样子,就能感受到两者之间的巨大差别。米登海姆刚刚收复的时候,所有的建筑都已经化为了废墟,到处都是那些死者的尸体。难民们从四面八方返回那座城市。水源也被遗留的死者给污染了。粮食更是短缺。这种情况要是换其他贵族来,饥荒,瘟疫,暴乱绝对一个都少不了。探索队却轻而易举地解决了这些问题。他们利用强有力的法令和制度将难民们分成了不同的队伍。搜集物资,提纯被污染的水,搬运那些尸体集中焚化,维持治安。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就让一切变得井然有序。费舍尔则显得平静许多。身为米登海姆的城防军官,他很清楚像探索队那样的存在才是异类。这种乱糟糟的营地,才是现实。就算是当初白狼骑士团出征,情况也没有比现在好。真正的军队是很少的。贵族们的军队规模只会维持在能够震慑领地子民,让他们不敢作乱的程度。到了战争的时候,他们就会发动征召,将农夫召集起来,用来作战。豢养脱产的职业军队的支出是极其恐怖的。从农夫和农奴手上征的农税并不是无限的。土地能产出多少东西都是有数的。贵族们还得保证自己的体面生活,举办各种豪华宴会。钱全都拿去养军队了,那他们的日子可就苦了。为此,很少有贵族愿意养一支纯脱产的军队。让这些没有接受训练的农夫出征,出现这样的情况自然也就不足为奇了。利用刚才瓦雷利安小队的恐怖表现和自己手中的武器,乌迪,费舍尔等人很容易就震慑住那些俘虏。按照原先的计划,每一位附庸军士兵都从这些俘虏中挑选出十几个人组成自己的小队。四百多个士兵摇身一变就成为了队长级的存在。拉出了六七千人的军队。这样的队伍维持营地的秩序和封锁阿尔道夫的城门足以绰绰有余。其他的俘虏则被驱赶着去完成收集所有的物资,整理营地,并救治伤员,埋葬死者等工作。按照原先的预案,乌迪等人很快就让俘虏有序地动了起来。遭遇第一波攻击后,阿尔道夫的守军展现出职业军队的素养。他们从城中各地快速集结了起来。军官们大声喊出各种指令,协调他们建立起防线。几个强壮的男人拿着巨大的榔头敲击着大钟。嘹亮的钟声响彻了整座城市。训练有素的士兵来回跑动,拿起铠甲和武器,前往自己的部队报道。女人们关闭了家门,抱着孩子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工匠公会的工程师们齐心协力从仓库里面,推出了一座座巨大的弩机,将其固定在主要的街道上。这些弩机可以利用复杂的机械构造,连续不断地弹射出足以洞穿重甲的巨型弩箭。巨大的力道会让箭杆在高速震动中发出刺耳的声响。就算是厚达半米的土墙,也能够刺穿。林木公会则把一箱箱箭矢和武器从仓库搬到城头。箭矢和武器都被油布包裹着,散发着铁腥味。箭尖锃亮锐利,能够轻松划破搬运者的肌肤。若是将其交给一位技艺精湛的弓箭手,只需弓弦一拉,就能轻而易举地夺走敌人的性命医师公会则整理着各种医药用品。让学徒和医师去拯救那些伤员。精灵们也武装了起来,拿起他们那刻画着符文的武器,跑向战场。阿尔道夫不单单是一座富裕的城市,也是一座防御严密的堡垒。历代知名的设计大师都对其进行了一定的强化。凭借着疯狂的财力,他们依托着山势修建了前后两道城墙。两道城墙都是面朝南方,只不过因为山势走向的不同,而错落交叉。前面的那一道城墙东高西低。后面的一道城墙则西高东低。两道城墙倾斜坡度交汇的地方,就是贯穿阿尔道夫这座巨城的中央街道。中央街道从城门就一路通往最高处的皇宫。那些敌人已经击穿了城门,打破了外墙的防御,安装在上面的蒸汽大炮已经被毁掉。贵族们唯有内墙和宫墙可以用。阿尔道夫易守难攻。坡度让云梯之类的攻城器具难以发挥作用,就算敌人辛苦搭建好了长梯,也很容易被守军推翻。守军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能够凭借着弓箭轻松地射杀敌人。高耸的城墙,独特的地理位置,再配合着弓弩,阿尔道夫能够轻松地挡住数十倍于守军的敌人。这一次前来的敌人却和以往截然不同。没有铺天盖地的旗帜,也没有漫山遍野的人影,就只有十几个人。每一个都披挂着重甲,手持着堪比诸神手中武器的刀剑,一路从城门杀向皇宫,直指宫殿内的众多贵族。精灵法师和人类士兵站在了第二道墙上。敌人的速度很快,已经连续击穿了数道临时建立起来的防线。十几个人就杀穿了阿尔道夫数万守军。三头巨龙的尸体就倒在外墙到内墙之间的城区建筑那里,压倒了很多房屋。很多居民受伤,哭声和叫喊声全都混在一起。珍贵,蕴含着强大魔力的龙血如同不要钱那样从庞大的龙尸中流出,让空气中出现了闪耀的微弱电弧和火焰。那是龙血自带的魔力在逸散,造成的特殊现象。龙血在炼金市场上是极其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