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爱的女人在他的怀里病死。他的孩子在选拔中成了一个傻子。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残忍。剥夺他所拥有的一切,还要将他踩在脚下。尤吉对孩子的残忍,源于他对命运的无可奈何。他不是那些天使,没有悍不畏死的勇气,也没有果断的行动力。可他真的在很努力的过好自己的生活。命运却一次次的戏弄他,折磨他。让他痛失所爱,让他失去所有。现在,他要死了。那些虫族会冲过来,杀死所有人。他是如此的孱弱,只需要那些虫子的节肢轻轻一挥,他就会死去。“不要害怕,提尔斯,你会被帝皇接纳的,你这么善良。”尤吉眼中流淌着泪水,他用昔日温柔的语气对着自己的孩子说。在那些还没变得如此糟糕的日子里。在他的妻子还活着的日子里。在提尔斯聪明健壮的日子里。他的语气都是如此的温柔。............................................迷失之塔。无数凄厉的嚎叫声从其中传来,癫狂,充满痛苦。他们想要得到血和战斗。当泰伦出现在巴尔星系的时候,那些囚犯就发出了声音。这种堕落的野兽拥有的第六感,比智库的灵能还要恐怖。他们的怒火是最先被点燃的。战争到来的那一刻,囚犯们最先发出了嚎叫、血渴和黑怒是永恒的痛苦。若一位圣血子嗣寻求鲜血,牧师们就会知道他们被自己的幻象所困扰,这就是血渴。若一位圣血子嗣歌唱,牧师们就会知道他们被圣吉列斯的记忆侵入,当圣吉列斯的痛苦将他们压倒,就会产生黑怒。每一位圣血子嗣都无法逃离被血渴和黑怒折磨的命运。随着战争的开启,除了迷失之塔原有的囚犯走向癫狂之外。还有一部分,原本保持正常的圣血子嗣也失控了。这一次,不再是几个人失控,而是数百个战士失控。随着泰伦的越发靠近,这个人数可能还会直线上升。就连但丁也感到了难以抑制的愤怒。血神的奴仆选择这个时机降临巴尔,有着自己的打算。圣血子嗣很有可能会在这一次战争中全都失控。若是墨菲斯顿无法阻止血神奴仆,那聚集在巴尔的圣血子嗣将沦为血神的奴隶。那些失控的兄弟被锁链锁了起来,集中到大教堂。在这里,他们将被编入死亡连队。牧师为他们吟唱古老的战歌,以便于安抚他们的灵魂。“当你进入人生最后一次审判时,愿圣吉列斯守护着你,愿帝皇在你的手臂保持强壮的时候让你尽忠,愿你的怒火在你最后一次战斗时燃尽一切,你的灵魂将在怒火中重生与伟大的圣父与帝皇同在。”牧师们富有力量的隐藏,让失控的战士平静下来,被圣吉列斯之死的悲伤所取代。可这些都是短暂的。血奴们快速的为这些死亡连的战士贴上死亡黑十字以及为他们最后一次检查武器和装备,确保他们能在最后一次战斗中酣畅淋漓的厮杀。完成最后的祈祷和武装后。这些战士将被送往迷失之塔的地牢。他们将在最后时刻被放出。但丁注视着这些战士被送入迷失之塔。他们被锁链固定在自己的房间中。当牧师们转身离去,那些迷失的战士再度被愤怒充斥。他们大喊大叫,说了一句令人心碎的话。这句话在一万年前第一次在复仇之魂号上被说出来。此后,又被无数次的重复。“为什么?”一个声音癫狂地吼叫,充满了痛苦和悲伤,“你为什么背叛我们,荷鲁斯。”牧师们关闭了迷失之塔的大门。将那个深陷幻境的战士的话切断在里面。没有答桉可以给予。面具下的但丁面色悲伤,这一场战役之后,还有多少圣吉列斯之子能够保持正常??或许他也会成为迷失的人之一。“庇护我们吧,圣吉列斯。庇护我们吧,神圣帝皇。”但丁在心中这般说道。刺耳的警报声响起。虫族入侵的警报声响彻了整个天使堡。战机从远方逃回,在它们的身后是无穷无尽的虫海。它们来了,带着毁灭,带着死亡。........................天使堡外的防线上。无数的虫族发出了嚎叫声。遮天蔽日。恐怖绝伦。那些可怕的巨兽践踏着地表,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整个大地为之震动。战士们抽出了自己的武器,纷纷将其激活,高喊着为了圣吉列斯,为了帝皇之类的口号。他们面无畏惧,坦然迎接着自己的命运。平民们吞咽了一下口水,努力不让自己害怕到转身逃走。卖水的尤吉最后一次拥抱了自己的孩子。“我希望你活下去,提尔斯。若是不能,我祝福你能回归帝皇的怀抱。我爱你,孩子。”男孩看着父亲,痴傻的他有些口齿不清。“我..我..也...爱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