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丞相自尽了。 擒贼先擒王,“王”都死了,手底下的兵自然也就心散了。 二皇子雷厉风行地派人拿下叛军。 风雍帝去扶昏迷不醒的容妃。 “快宣太医!” “父皇,您先处理此事,儿臣带母妃回去!”二皇子上前一把抱住容妃就往后宫大步走去。 风雍帝回过神,看向瘫软在地的皇后,眼神阴郁,“皇后,你太令朕失望了!” 皇后冷笑一声,并无反驳。 等司徒燕进殿的时候,便看见皇后被人五花大绑起来。 “皇上,门外叛军已全数降服。” 风雍帝心下一松,虽然皇后与叶丞相欲拼死一搏,他早有所料,但叛军一日不降,他的信就一日不得安宁。 风雍帝正想夸赞司徒燕两句,皇后却突然狂笑出声。 “司徒燕啊司徒燕!” “你和你爹一样,都是愚忠的蠢货!” “你知不知道厉王是怎么死的?本宫告诉你……” “你住嘴!” 风雍帝心里一慌,急声大喝,“把皇后的嘴堵上押下去!” 皇后挣扎着,一双发红的眼死死盯着风雍帝,神色疯狂而愤怒,“你害怕了?你也有害怕的一天啊!” “如果不是你授意,叶家怎么会数十年如一日地打压厉王一脉,又怎么会暗下杀手,逼得厉王在太行山摔下悬崖?” “你才是那个害死厉王的罪魁祸首!你表面一直与他称兄道弟,实际上,你害怕厉王功高盖主,也嫉妒他样样比你好!” “所以,你才给他下了慢性毒药,让他卧病在床、苟延残喘,甚至还想斩草除根,表面上提拔司徒燕做镇抚司指挥使,实则是为捧杀!” “皇上,你真是好狠毒的心思啊!你这样的人哪有资格坐那个皇位!你个……唔唔唔!!” 后面的话,被手忙脚乱抓住皇后的士兵给捂住了。 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皇后被拖下去之后,议事殿里就只剩下风雍帝和司徒燕两人。 瞧着司徒燕面无表情的脸,风雍帝只觉一股寒气从后背冒起,“司徒爱卿,皇后她……” “皇后娘娘是想挑拨臣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在他变出谎言之前,司徒燕便先递了一个梯子过去,“请皇上放心,臣绝不会相信皇后娘娘的胡言乱语!” 闻言,风雍帝半信半疑,“你不怀疑厉王之死与朕有关?” 司徒燕摇了摇头,再抬起头来时,表情很是认真:“父王时时与臣讲起当年与皇上称兄道弟的日子,臣相信皇上哪怕再如何,也不会对父王生出杀意。” 风雍帝面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很快,他又回过神来,道:“幸好你没有被那个毒妇的片面之词蒙蔽!” 之后,风雍帝便以处理政事要紧,打发了司徒燕离开。 离开议事殿后,司徒燕捂住自己的嘴,走到角落,忍不住干呕。 风雍帝刚才假仁假义的样子看得他想吐。 不管是厉王还是司徒燕都猜出幕后黑手是谁,只是厉王念旧,哪怕至死都不想背叛当年的誓血为盟,但司徒燕对风雍帝却没有太多的忠诚。 他的忠诚是忠于国,诚于民,而非一个某个皇帝。 所以,当风雍帝不再适合做一个皇帝,他自然会想办法推一个有能力的人上去坐那个位置。 这一夜,皇宫内外,灯火通明。 厉王府的青松院,也点了烛一整夜。 “世子还没回来吗?”见天都亮了,若澜眨巴了一下干涩的眼睛,面露疲倦。 樱桃也陪她等了一夜,见她眼下的乌青,忍不住道:“世子妃,您还是先去休息吧!世子回来了,奴婢会喊你起来的。” 若澜摇了摇头,“他不回来,我睡下也睡不安稳。接连做了两个噩梦,闹得我都不敢再阖眼了。” “做什么噩梦了?” 刚走进门的司徒燕听到了她的念叨。 见是他,若澜一喜,猛地站起来朝他走去,但因为动作起的太突然,眼前刷的一下就黑了一下。 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往前扑。 司徒燕面色一变,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接住人,“怎么回事?!” 若澜晃了晃脑袋,“没事,就是熬了个通宵有点贫血而已,你陪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司徒燕心疼地蹙起眉尖,嘴上却温柔无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