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药膏和药丸后,若澜又在胡府吃了晚膳,才回厉王府。 但她刚进大厅,便有一人差点撞上她。 若澜急急避让。 那人却在见到她后,冷笑一声,一句致歉也无,便甩袖离去。 若澜蹙眉,只觉对方面熟,却一时之间没想起来是谁。 她跨进门,看到司徒燕冷笑讥讽的脸。 “司徒燕。”若澜走近,疑惑低问,“刚才那人是谁?” 司徒燕道:“云丞相府的人。” 若澜这才想起,那人是跟在云丞相身边的小厮。 “云丞相府的人来这儿做什么?”她疑惑地蹙起眉,“他又想作什么妖?” “无非就是见我再度执掌镇抚司,想要拉拢我对付叶家。”司徒燕面露讽刺,“就冲着云侧妃屡次对母妃下手,我怎么可能与他联手?” “想来云丞相也是知道这一点的。”若澜想起刚才看那人离去的表情,“要不然也不会派那样的人来找你求和。” “不求和更好。”司徒燕眼底划过冷意,“我早已决定与他不死不休。” 见他面色阴沉,若澜拉着他的手,坐到他大腿上,勾着他的脖子说,“明日义父便要离京了,等送他离去后,我想在市井筑台义诊。” “义诊是好,但……”司徒燕面露踌躇。 若澜想起樱桃所言,眼珠子一转,“既然义诊不好,那就让他们用自己的劳动换取衣食住行吧。” “此计甚好。”司徒燕略一思索,便有了主意,“我派锦衣卫坐镇,再让白振翡协助,应该能暂时容下诸多灾民在京生活。” 闻言,若澜心下一松,“这也能帮你赚到政绩吧?” 司徒燕失笑,将人拢进怀里,“我的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 “好吧。”若澜晃了晃两条小腿,“那我明天就去义诊,今晚就让樱桃她们准备起来。” “你做药丸、药膏用了整整两天,不休息一点吗?”司徒燕按着她的脑袋亲了一通,意有所指地说,“你要是有精神就多陪陪我啊,我们可是新婚夫妻!” 若澜忍不住笑,也对着他的嘴狠狠一亲,眉眼含情,娇声勾人地问:“那我们回房?” 司徒燕当即把人抱起,回了青松院。 翌日,辰时。 若澜和胡夫人站在城墙上,目送胡立宪骑马远去,忧虑重重。 “义母,丽儿怎么没来?”若澜没见到胡丽儿的身影,不由问。 胡夫人拿着手绢按了一下眼角,拭去泛出的泪,才道:“那丫头为了给他爹缝一块护心甲忙活了一夜,连东西都是喊芬芳送来的,现在估计还在床上睡大觉呢!” 若澜也没有多想。 昨夜司徒燕拉着她胡闹了一夜,如果不是想送胡立宪离京,她也会在府中睡大觉。 将胡夫人送回胡府,若澜回了厉王府待了两个时辰后,便让丫鬟们准备好东西,去了最热闹的市井。 与此同时,镇抚司也派出了锦衣卫随身保护。 等摊子摆好,樱桃便吆喝起来。 “世子妃义诊,专给灾民看病!”她一边喊一边拍桌子,“凡是经过世子妃探脉检查过的灾民皆可安排做包吃包住的短工” 这对于灾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朝着若澜的方向冲来,但很快,站在一旁的锦衣卫纷纷拔刀示威。 灾民们吓了一跳,惨叫着后退。 樱桃又扯着嗓子大喊,“都排队去,排队去!你们老老实实排队,锦衣卫就不会伤你们分毫!” 灾民们看着面无表情的锦衣卫们,心生害怕,不敢再往前。 若澜直接让人在旁边的桌上堆满了白面馒头,足以引得灾民们垂涎三尺。 “排队做检查,检查完便能领走一个馒头。”四下寂静,若澜开口道。 灾民们死死盯着馒头塔。 他们虽然害怕锦衣卫的刀锋,但是人饿疯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更何况,只是排队而已,又不是去死。 有第一个灾民愿意上前排队,其他人面面相觑,一咬牙一跺脚也跟着上前排队了。 在看诊之前,樱桃舀水让灾民清洗双手,然后才让他们接受若澜的探脉。 若澜给人诊过脉后,便让樱桃给他们做登记,然后按照男女老少以及过往履历一一分类,再送到白振翡手中。 之后,白振翡会按照分类后的登记表,将灾民一一安排进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