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会儿都已经日落西山。 就算是想去骑马也不是时候。 两人便约好时间,等下次出门再去。 若澜回府用过晚膳后,暗卫便传来了消息:“这是世子让属下交给姑娘的。” 若澜接过打开,只见苍劲有力的字跃于纸面之上。 看着司徒燕这毛笔字,他下意识瞥了一眼书案旁正放着的宣纸,那上面还有她不久前才记下的药方笔记。 俗话说得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那字……很是拿不出手,没眼看! 若澜面无表情地拿了一本书,直接把宣纸盖住。 嗯,眼不见为净。 若澜很快将视线重新落在信笺上。 一目十行地扫过之后,若澜才知司徒燕约她明日巳时,在京郊的赛马场相见。 这男人,行动力倒是真的快。 若澜莞尔一笑。 这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守院门的明糖来告知,“姑娘,陶公子过来了,说是有事情与姑娘说。” 若澜看了一下外面的夜色,疑惑。 陶金这会儿来做什么? “让他进来。” 很快,陶金跨进门来。 屋内的烛光映照陶金的脸上,若澜看见对方一脸的犹豫,似乎还有很深的心事。 “若澜姑娘,我有些事,想和你单独说说。” 陶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都是纠结。 若澜明白,示意樱桃出去。 樱桃心领神会,立刻退了出去。 陶金这才说道:“若澜姑娘还记得我之前和你提过,我们苗疆族长会进京的事吧。” “自然记得。”若澜点头应道。 “有件事,我当时没有跟你说。”陶金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苗疆族长他,其实是我爹。” “你爹?” 若澜看着陶金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是。”陶金变得更加支支吾吾起来。 “我爹这人有些执拗古板,不知道谁跟他说了些你不好的话,他似乎认定你不是我们苗疆的人,却把蛊王收服了,一定别有所图。恐怕我爹这次进京来见你,会有所刁难。” 这么说,就是有可能对她下手了? 若澜一向懂得听别人话里的弦外之音。 不过,撇开苗疆族长是陶金父亲这事有些惊讶不说,若澜也确实不觉得苗疆族长的突然亲自进京,会对她有什么好意。 她看着陶金,只是问:“你将这样秘辛的事都说给我听,恐怕还有别的缘故吧。” 陶金目光认真地看着若澜:“我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劝服我爹打消对你的敌对念头,但是他毕竟是我爹,你现在有蛊王护身,还有一众的蛊虫保护,我爹不管想做什么,我不觉得会得逞。” 说着,他的话里多了几分无奈:“今日我前来,对姑娘将我爹的所想和可能会做的事先告知,是希望如果我爹真的被人所怂恿对姑娘做些什么不应该的事,还请姑娘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别对我爹下死手。” 若澜看着陶金并没有立刻应答。 直到陶金脸上的忐忑越来越明显时,他终于看见若澜慢慢地点了点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顾念我们之间的交情的。” 至于,到底要如何做,若澜还真没办法给陶金具体的口头答应。 那还是得看那位苗疆族长,到底要怎么对她下手。 “有姑娘这话,我就放心了。” …… 翌日。 得知若澜今日要去京郊马场骑马,临夏院的丫鬟们一早就开始便殷勤准备起来。 若澜也十分的期待今天的马场约会。 早膳之后,若澜就被樱桃几人拉着换了好几套的骑装。 “行了行了,我看就这一身吧。” 若澜原本就对古代这繁琐的着装很是苦恼,原本的期待在一套套的衣服更换中,眼看着就有了消散的趋势。 她赶紧打住,说什么都不想再换了。 樱桃几人认真地围着若澜转了几圈,倒也笑着点头:“也好,姑娘这身很不错。” “那就好!” 总算是结束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换衣服模式,若澜带着樱桃从将军府出发。 坐上马车后,若澜闭目养神。 一路上,马车不紧不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