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宋铭嵘面目狰狞,正想用暴力手段将人带走,若澜一挥衣袖,撒出一阵药粉。 宋铭嵘猝不及防,吸了大半,当即觉得头晕目眩。 不等他开口质问,忽然感觉自己的舌头发麻,竟然说不出话来。 而下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身子都一点一点地发麻,直到整个人摔在地上。 明明浑身麻痹、无法动弹,但是他的意识是清醒的。 “来人啊,宋少爷突发恶疾,把他抬到客房里,我给他探脉治病。”若澜拍了拍手,吩咐道。 闻声,门外窜进两个小厮。 一个人抬肩,一个人抬脚,把人抬到了客卧床榻上。 “若澜,他这是……”许妙音忍不住慌乱。 虽然她恼恨宋铭嵘,但是她不想他死啊! 世道对女子不公,对寡妇自然也更加苛刻。 “放心,他没死。”若澜安慰了她一句,“他‘病了’,我是在给他‘治病’。” 大男子主义,是一种病; 风流成性,也是一种病; 不爱妻护子,更是一种病! 所以,他需要治病,需要用一种让他刻骨铭心的治疗方式来根治。 “妙音,你让轻芸回家请宋夫人和宋大人来一趟吧。”若澜提议道,“毕竟宋少爷‘突发恶疾’,还是需要告知一下家人才能够进行治疗。” 许妙音全然相信她。 当即就让轻芸回宋府报信。 若澜给宋铭嵘探脉后,不由冷笑,“妙音,你可知他是否潮热、盗汗、失眠头晕、腰膝酸软、口干咽燥甚至有梦遗的情况?” 许妙音一听,有片刻茫然,而后便忍不住脸红,“大多症状都说对了……” “知道他这是什么吗?才二十岁的年纪就肾虚啊!” 若澜没有为宋铭嵘遮掩,直接揭了他的底,“这是平日纵欲过度、饮食不当而致,再这么下去,就算他不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也迟早会突然暴毙,一命呜呼!” 许妙音面色一白,连忙问:“那、那该怎么治啊?” “不急,先等宋夫人和宋大人过来再说。”若澜坐在桌旁,还招手让许妙音和胡丽儿坐下,“放心吧,他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闻言,胡丽儿放下心来。 她大剌剌地坐下,还拉了许妙音一把,“妙音,你也赶紧坐下吧!” 许妙音犹豫地跟着坐下。 她看着若澜双手捧着热茶的样子,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在炎炎夏日里的穿着过于异常了。 “若澜,你很冷吗?你生病了?”许妙音握住若澜的手,又探了探她的额头,“怎么手这么凉,额头也这么凉啊?” 若澜心中微暖。 许妙音虽然性子怯懦,遇事也显优柔寡断,但是她对待朋友是十足十的真情实意。 胡丽儿正想说明,若澜却打断道:“我最近身子不适,需要调理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原来是这样!”许妙音面露愧疚,“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来找你的……” “我们可是朋友。”若澜拍了拍她的手,嗔笑道,“遇到事儿的时候,你不来找我,你找谁?总不能一直委屈自己受着吧?” “但是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无碍。”若澜打断她的话,“你一个双身子就不要操心我了。你没听说吗?我拜了一个神医为师,还能调理不好自己的身体吗?” 闻言,许妙音却是一怔。 “你拜师了?我之前被囚在府中,不知道外面的消息,如果不是昨日来送饭的人偶然说起,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回京了!” 若澜蹙眉,看向胡丽儿,“丽儿,你就没去找过妙音?” 胡丽儿露出一脸的无奈,“我哪儿没去找过啊,是宋家人不让我进去啊!” 许妙音也道,“之前丽儿还能翻墙过来寻我,之后被宋铭嵘撞见后,我院子里便多了几个护卫日夜巡逻。” “我不是打不过那些护卫,只是每次进出都要打一架,宋夫人便找了我娘说了一通……”胡丽儿苦逼叹气,“之后我被关了禁闭,也是最近两天才能自由出门。” 闻言,许妙音更加愧疚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的话……” 见她要哭,胡丽儿头皮发麻,立马求助地看向若澜,“义姐!” 若澜好笑地握住许妙音的手,见她被自己的手温冻了一下,又松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