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珍宝斋后,胡丽儿忍不住骂骂咧咧,许妙音却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 “若澜,我怎么感觉楼老板好像是在故意激怒你?” “的确。”若澜也深有同感,让马夫将马车停在了街角隐蔽处,然后吩咐石榴道:“石榴,你面生,你折返回去看看珍宝斋有没有什么动静?” 石榴点头,“是。” 等石榴下了马车,胡丽儿蹙眉,“义姐,珍宝斋为什么针对你啊?” “等会儿就知道原因了。”若澜道。 不一会儿,石榴匆匆跑了回来,脸上还带着压不住的气愤。 “怎么回事?”不等若澜问,胡丽儿就先忍不住了。 “二小姐,那珍宝斋的老板造谣生非,污蔑大小姐仗着身份让他送珠宝首饰!店里的人还都心里,一个两个都在指责大小姐品行恶劣,鼠目……” 后面的话,石榴也不敢说下去了。 “那个姓楼的浑蛋!居然敢胡说八道!”胡丽儿气得咬牙切齿,“义姐,我们回去揍那个不要脸的浑蛋一顿吧!我实在忍不住想打人了!!” 许妙音拉住她,“丽儿,别冲动!既然那个楼老板敢大张旗鼓地污蔑若澜,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你要是回去打了他,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了吗?” 然而,正在气头上的胡丽儿根本不听劝。 许妙音无奈地回头看若澜,“若澜,你快劝劝丽儿啊!” “的确要打。” 然而,这一次若澜却和胡丽儿站在同一阵线。 正当许妙音以为她也会冲动行事时,若澜却突然从怀里拿出两张图纸,递给了石榴。 她又问许妙音和胡丽儿,“珍宝斋有什么旗鼓相当的对手之类的?” “有啊!”胡丽儿连忙道,“在京城里能和珍宝斋打成平手的也就只有仿仙阁。” 许妙音也说了一句,“虽说两人的出品相差无几,但是珍宝斋人脉多,所以便处处压仿仙阁一头。” 闻言,若澜这才吩咐石榴,“把图纸送去仿仙阁,想办法带他家老板到珍宝斋去。” 石榴点头,“奴婢这就去!” 接着,若澜又吩咐樱桃,道:“去清韵酒楼找白振翡。” 樱桃也急忙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等两人都离去执行命令,若澜才对胡丽儿和许妙音道,“我们这下可以先回去垒台开唱了。” “好嘞!”胡丽儿兴奋地跟上。 她一边走还一边摩拳擦掌,“义姐,你不用动手,到时候我上去就给他一拳头,不打肿他的狗眼,我就不姓胡!” “我说了打,你再打。”若澜道。 胡丽儿听话点头,“好!” 许妙音急忙跟上,心中喜忧参半,“若澜,我们就这么回去报仇?会不会太莽撞了啊?” “我已经想好了应对计策,不算莽撞。”若澜道。 闻言,许妙音心中微定。 不一会儿,三人便走回到珍宝斋门口。 一进门,她们便听见楼老板在声情并茂地诉说着刚才若澜做的过分事一二三,甚至连胡丽儿扔下的那根簪子都变成了他污蔑若澜的证据之一。 胡丽儿气红了脸,猛地冲上去喊:“分明是你出言侮辱人在先,义姐不跟你计较,你竟然还造谣生事、恶语中伤!?楼戈,你是何居心!?” “这不是胡小姐吗?胡小姐还有什么贵干?”楼戈见到胡丽儿,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竟然装出一副被欺负的小可怜模样。 “你!”胡丽儿拳头硬了,心底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化成实质砸到对方身上。 “丽儿,你别冲动!”许妙音再次拉住她,“若澜说要回来,必定有招应对。” 闻言,胡丽儿压下自己的情绪,看向若澜。 若澜递给她一个安抚性的眼神,然后才看向楼戈,问:“楼老板,刚才说要我在珍宝斋打工,给上门的顾客搭配、推销珠宝首饰的话,难道不是你说的?” 楼戈无奈一笑,“若澜姑娘说笑了,你是胡府的千金大小姐,楼某怎么可能提出这般无礼的请求?” “但是我们都亲耳听见你说请若澜到珍宝斋做工,还说每个月送她一批货作为月俸!”许妙音道。 楼戈矢口否认,“楼某可没说过这般肆言詈辱的话!” “若澜一人听岔了可以说是耳朵不行,但是在场还有我、丽儿与身边的丫鬟们都听到了!”许妙音冷声逼人道。 芬芳和轻芸连忙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