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若澜刚起身就听丫鬟来传话。 “姑娘,乌嬷嬷在门外等您呢!” 若澜面露疑惑,樱桃替她问:“乌嬷嬷怎么来了?” “她说昨夜派人过来请您过去,您没过去,所以今日便亲自登门来请。”丫鬟回答后,又忍不住道,“姑娘,奴婢瞧着乌嬷嬷的脸色好似不太好……” “那么说,昨夜云侧妃派人来请姑娘过去并不是假的啊?”樱桃惊讶。 若澜想了想,提笔在纸上写下:稍等,即去。 樱桃向丫鬟解释了一下,“你让乌嬷嬷稍等片刻,姑娘马上过去。” 丫鬟退下复命去了。 若澜又写道:樱桃,你同我一起去,让丫鬟去一趟琉璃阁。 樱桃点头,“奴婢明白了。” 等若澜匆匆洗漱整装后,便带着樱桃一起出了门。 见到乌嬷嬷,若澜与樱桃一道行礼。 乌嬷嬷面色难看,厉声质问:“若澜,哪怕你如今深受世子重用,也不代表你能够踩在主子的头上作威作福!” “奴婢不敢!”樱桃连忙躬身道。 若澜也躬了身,但没说话。 乌嬷嬷瞧着更气了,眼神都变得冷飕飕的,“怎的?现在竟是金口难开了吗?你当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吗!?” 樱桃连忙解释:“乌嬷嬷,先前医女为姑娘看过,说她嗓子坏了,这些时日都发不出声音来。奴婢与姑娘有些许默契,或许能充当她的嗓子说些话。” 乌嬷嬷一怔,面露疑惑,“既然是嗓子坏了而不是耳朵坏了,那昨夜为何得到主子的传令不赶紧过来?!” “昨夜杏盈过来请姑娘过去,却在中途叫了两个外男欲对姑娘不利,所幸世子及时赶到。姑娘还以为‘主子孕吐不适’是杏盈随意编造的借口,没成想竟是真的。”樱桃言简意赅解释了一番。 闻言,乌嬷嬷脸色阴沉。 她早知杏盈的性子,昨夜那一出肯定是杏盈怂恿三小姐设下的局! 如今事情没办好,还让世子抓住了现行! “主子孕吐不适,你写几个有用的法子送来飞花院吧。”得知此事后,乌嬷嬷也不说让若澜过去看云侧妃了。 毕竟若澜现在说不出话来,去那儿写法子和写了法子送过去都是一样的。 若澜点了点头。 樱桃:“姑娘写好后,奴婢会立即送过去的!” 得到回复后,乌嬷嬷转头回了飞花院。 见她一个人回来,云侧妃皱起眉头,娇容浮出一丝恼怒,“怎么人没来?现在我一个侧妃连叫一个婢女过来应话都叫不动了?!” 乌嬷嬷却是连忙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她。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闻言,云侧妃又气又无奈,“你说我生了个什么没脑子的玩意儿啊?明明他们两兄妹一母同胞,骞儿自幼聪明伶俐,她却连下人的小手段都看不出来!真是蠢!太蠢了!!” “主子息怒,这不也证明说明小姐天真烂漫吗?是主子保护得好!”乌嬷嬷宽慰道。 “我就是恨自己把她保护得太好,如今她可以天真烂漫,若以后嫁人还是这般性子岂不是要被人欺负死?!”云侧妃光是想象一下司徒颖儿嫁人后被丈夫欺骗,被婆母欺压,甚至被下人蒙蔽,她就又气急又心疼。 “主子,您想太多了!”乌嬷嬷开解她,“丞相爷还在呢,谁敢欺负小姐?怕是不想活了吧!” 提到云丞相,云侧妃倒是略略放心了,“对,只要兄长还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就没人敢欺负我们母子三人。” 说着,她忽然道,“乌嬷嬷,你快准备笔墨纸砚,我要写信给兄长!” 乌嬷嬷连忙让人研墨备纸。 云侧妃提笔写下一封信后,交给乌嬷嬷,“乌嬷嬷,你亲自送信去丞相府。如今府内上下被世子掌控在内,若是交给其他人,我不放心。” 祭祀已经结束,风雍帝于昨日回到京城,云丞相自然也回京了。 乌嬷嬷将信放进怀中,郑重道:“主子放心,老奴定将此信亲手交托到丞相手中!” “那便交给你了,乌嬷嬷!” 乌嬷嬷离府时,已到巳时。 门房看到她离开后,便跑来告诉了若澜。 “乌嬷嬷平日与云侧妃形影不离,怎么会突然独自离府?”樱桃不解。 若澜却是想到了原因。 她提笔写下:樱桃,你等会儿送食盒过去的时候,顺便把信交给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