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飞絮院后,司徒燕并没有回房休息。 因为他收到了手下的飞鸽传书,说之前一直逃窜的京城分舵舵主已经抓住了,他当即赶回了镇抚司。 更深露重,司徒燕披着一身寒意跨进了地牢。 “审了吗?” “审了!”手下立马汇报,“那人是九杀寨副寨主詹立群之子,詹明坤。” 司徒燕冷笑,“好啊,倒是让我摸到了一条大鱼!关于上次的刺杀一事审问出什么结果了吗?” 手下们面面相觑,却道:“詹明坤说不知道。” “不知道?”司徒燕眯眼,面色冷沉,“作为分舵主事人,这么大的单子,他不知道内情?” 他大步走进审问室,听见杀猪般的惨叫。 “我都已经招了!所有知道的都招了!”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詹明坤涕泪横流,浑身被鞭子抽到衣衫褴褛,皮开肉绽。 “指挥使!” “指挥使!” 见到司徒燕,正在审问的手下们纷纷停下了动作,静候一旁。 “你就是他们的头吧?!求你们别再打了!再打我就要被打死了!”詹明坤呜咽大哭,“我是真的不知道刺杀厉王妃这事儿是怎么回事啊!” 司徒燕挽起袖口,悠悠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詹明坤哭得打嗝儿,却还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你、你不是他们的头吗?” “我是他们的头。”司徒燕从手下的手里接过长鞭,冲他笑了下,声音森寒,“我还是厉王府世子,司徒燕!” “啊——!” “啊——!!” 惨叫声接连不断,叫得显然比之前更大声,更撕心裂肺了。 司徒燕仿佛根本不是为了逼供,而是为了出气,哪怕詹明坤大叫着“我说我说我说”,他也没有因此停下来。 直到把人抽晕过去,司徒燕才扔下鞭子。 他接过手下送过来的毛巾,冷酷下令,“泼水,弄醒他。” 刚痛晕过去的詹明坤醒了。 一抬头,看见面无表情的司徒燕,吓得差点又两眼一闭晕过去。 但司徒燕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再晕就永远不用睁开眼了”后,詹明坤硬生生地挺回来了。 呜呜呜!他不敢晕了! “说吧。”司徒燕道。 “关于刺杀厉王妃的事儿,我也是在事发之后才知道的!”詹明坤委屈巴巴地说出实情,“虽然我是副寨主之子,但京城是天子脚下,我又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明面上说是分舵舵主,其实就是一个任人操控的傀儡!厉王妃被刺杀那天,我还在翠芸楼搂着美人儿睡大觉呢!” 司徒燕冷哼一声,直接命令道:“继续打!” “我是说真的啊!”詹明坤连忙大叫起来,“我知道谁最有可能接了刺杀厉王妃的单子,啊!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我就真的要死了!!” 然而,见司徒燕没有下令,拿起鞭子的手下利索动手,一下接着一下,完全把人往死里抽。 不一会儿,詹明坤又痛晕过去了。 “指挥使,要不要继续泼水把他弄醒?” “弄醒他。” 又是一泼冷水,詹明坤又醒了。 但这一次,他有经验了,而且脑子也像是被抽机灵了,他连忙大叫,“那人叫做薛玉恒!我爹和他爹薛进祥是死对头,而且云之言和薛进祥是拜把子的兄弟!” 司徒燕眼底精光一闪,“这件事是真是假?!” “真的真的真的!”詹明坤连忙点头,表情比凉瓜还苦涩,“我的命都捏在你手里了,哪里还敢骗你啊?!” 司徒燕冷哼一声,“九杀寨其他人被活活打死都没有泄露半点机密,你才被打了几鞭子就全说了,很难让人相信你说的话的真实性。” “他们当然不敢说!”詹明坤嗤笑一声,“他们的父母妻儿都在寨子里住着,若是有一个人敢说,所有人的父母妻儿都别想活了!” 手下一听,冷笑出声,“你倒也不怕连累到自己爹?” “我和他们可不一样!我爹可是九杀寨中武功最高强的副寨主!哪怕是寨主,对我爹都是恭恭敬敬的!”詹明坤得意洋洋道。 司徒燕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来人,记口供,让他签字画押。” “签什么字画什么押?”詹明坤直觉不妙。 “你若不签字画押就说明刚才是在说假话糊弄我,那就继续上刑,但如果你乖乖地签了字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