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许玲珑有些惊异的看着门外已经全然褪去了一身高傲,透着一股返璞归真淡然气息的云中,语气当中的惊讶那是完全无法遮掩的。 同时也庆幸许父和许母出去找人唠嗑去了,此刻并未在家中。 不然的话,怕是有的一通好闹腾。 甚至许玲珑还会被说道好一段时间! 毕竟,他们做父母的还在严防死守替她保护着她的那些产业消息不被打听去。 可她这个做女儿的却直接通敌了! 这要是叫许父和许母见了,那便是真的不好受的。 不过,许玲珑也没想到云中会主动找上门来就是了。 年节那天的一番对话,虽然说云中说出了她的身不由己的同时,还告诉他们其背后另有他人。 但那也只是将云中这人之前的行为有了一个解释,叫她不那么显得可恨罢了! 却也没有好到云中主动上门而来,找她谈天喝茶的地步! 可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态度还十足的客气。 这样就将人拒之门外是在有些不好,毕竟许玲珑这人便是只要有人态度客气的上门,她还是会有耐心说上一两句话的。 若是她逢人就由着自己的喜好给拉了黑名单,那得罪的人多了生意也就不用做了。 她讲究的,永远是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永远的敌人,而是由着永远的利益! 只要足够充分,不是什么生死大仇倒也还是能够合作一二的! 只是,许玲珑也没能上岛云中居然会主动找上门来不说,这说的第一句话就叫许玲珑了打消了关门的心思,并将云中好生的给请到了家中 “听说你最近在找女夫子?你看我如何?” 平平淡淡的语气,淡然的态度,云中这自然的就仿佛今儿天气不错一样。 可这一开口,便直击许玲珑目前最为头疼的问题。 听到云中这般询问,许玲珑只得将人迎进了家中,倒了杯茶面对面坐着严肃以待。 “云姑娘这是家中的茶喝腻了,来我家蹭茶来了?”许玲珑眯了眯眼,意有所指。 云中捧着茶好生喝了一口,淡然的将很是明显少了一截茶水的茶杯放下,笑意浅淡。 “是腻了!被人珍藏,被人看管,却只能用着不相符合的井水烹煮的茶确实是腻了!不似你这茶,茶叶和烹煮的水相得益彰,叫人心驰神往。” 许玲珑一默,随即回答:“不过是一些粗茶罢了!都是山间随意生长的野山茶,简单的采了来用着家中的井水烹煮的罢了。况且你说腻了那般珍贵的茶,那茶的主人怕是要好一顿生气了!会不会将气撒在我这个说茶不好的茶客身上?” 云中笑着反问,“你这茶客不是看出了主人对待茶的不珍惜,才由此直言不讳的吗?若是那主人因此记恨于你,那便是在用井水烹煮珍贵茶叶招待你的时候,便已经是态度不愉了,不是吗?” 许玲珑眉头一挑,脸上的笑意真了一些,“那严加看管这茶叶的人呢?那主人就这么将茶弃之不用,将人调走了?” 她可不信那两个婆子能够这般简单的被调走,云中说的这些话定然是做了什么的! 只愿这人不是用的这村中之人以作算计,换的自己的自由才好!可若真是那样—— 想到这里,许玲珑看向云中眸色深了深,嘴角的弧度却是丝毫未变。 云中摇头,神色却透出了几分冰冷。 “这看管无用之茶的人,在主人的心中地位也不见多么重要。是以,便是没了踪影那主人也不会过多关注,只要有人同主人说茶还是那般姿态便好!” 这话一出,许玲珑便是明白了些许,看向云中的眼神都变得警惕了几分,同时还有些许的佩服! 佩服眼前这人的狠厉和果断! “如此,我变放心了!茶未变,那主人家应当暂时找不到我这个喝茶的人身上来!” 许玲珑看向云中的笑容真诚了些许,警惕和佩服依然有。但不得不说,云中话中透露的一些消息,却是侧面的表达了他们暂时不会被那幕后之人注意到。 只是没想到,那人派过来的云中会是这般的模样! 也不知道眼前这人以前用那般骄矜,叫人不爽的模样四处树敌一般活了多久? 不过不论活了多久,终究是百八十斤的人有着百余斤的反骨,这一没在主子的面前便立刻反水,将人送到了她的面前! 这般想来,许玲珑觉得自己还要谢谢那个将云中派来这边监视打探她有关消息的幕后之人! 送一个浑身反骨的人过来,又没了多么严苛的监视。 在她这一亩三分地,却是叫人直接倒戈相向入了她这边的阵营! 女夫子啊——! 许玲珑看向云淡风轻的云中,觉得自己应当是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合作者。 “做女夫子的银钱可不多,你可想好了?放弃以前那些锦衣玉食的生活,来这个小山村做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夫子,教授的还是可能没什么机会有出头之日的女娃娃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旦开始,你便是要被这山村困住了永生都出不去也是有可能的!” 许玲珑眸色认真的看向云中,一字一顿,吐字清晰的问出了最后的话语。 “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做这女夫子么?” 云中淡然一笑,随即毫不犹豫的点头。 “即便如此!” “困于一隅,平凡度日,不后悔?” “山灵水秀,人性质朴,有何后悔?” “粗茶淡饭,布衣葛鞋,不嫌弃?”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活的自由逍遥,有何嫌弃?” “前路茫茫,希望浩渺,不害怕?” “山路阡陌交通,房舍之间鸡犬相闻,有何害怕?” ....... 许玲珑和云中就这么相对而坐,一问一答,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