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雪行有点懵逼。
怎么一个晚上的时间,拓跋承烨就要完蛋?来喜是不是说得夸张了?
“没错,他被小厮打了,而且还是……”来喜不太敢说,偷偷看单雪行的脸色。
本来质子在柴房里关得好好的,谁知道被人买通了进去打人。
“继续说?”单雪行问。有什么不敢说的?
“还是杜思公子的小厮!”来喜这才继续说道。
一想起拓跋承烨那个样子,来喜就觉得真是下了狠手的。
“走,去看看拓跋承烨!”单雪行这时候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旁边的挽玉这时候看着单雪行的背影。
其实质子现在这样子,也算是他的意料之中。因为杜思既然出手,那就没有虚晃一枪的道理。
不过他拿捏不准单雪行对质子的态度。说是不看重嘛,偏偏一有点什么动静就十足紧张。说是看重嘛,就似乎不传召她也不怎么关心他的情况。
于是他现决定先跟着去看看质子的情况。
摄政王府的柴房很大一间,只不过里面堆了许多的柴火,高高地垒起来。而前面只剩下不大的一点地方。
拓跋承烨此时就蜷缩在地上,他闭着眼睛,一脸的鼻青脸肿。看起来就像个破布娃娃,愣是进气少出气多。
他的旁边跪着一个小厮,正瑟瑟发抖地垂着头,似乎很是害怕。
“就是他!大人,我方才进来给质子送饭,然后就发现这人正在殴打质子!”来喜这时候说。
在他看来,单雪行对拓跋承烨还是有新鲜感的,所以他才来送饭。谁知道一打开,就看见这个小厮的行径。即便如今单雪行脾气好多了,但是他也担心单雪行责怪。
“你是谁院子里的小厮?”单雪行这时候看了一眼拓跋承烨的惨样,然后对那小厮问道。
杜思也算是有点聪明的人,会做这么授人以柄的事情?单雪行觉得有点奇怪。
“小的是……饶命呀大人!”那小厮赶紧哭喊,然后匍匐在地上,就是不愿意说自己的院子。
挽玉这时候凑近去看,然后惊叫:“好啊!果然是杜思院子里的人!大人,他是杜思的小厮!”
挽玉这时候心道,果然就是这样,杜思这样鸡肠小肚肯定是授意手下的人动手了!他果然不是以前的那个杜思公子了!
“不,不是杜思公子的主意,小的名叫瑞章,小的自己看不惯这个质子偷了公子的东西!所以才来帮公子出气!这事情公子不知道的!”瑞章连忙摆手说道。
“那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挽玉这时候问。
他一边观察瑞章的表情,似乎想要发现什么端倪。
“公子何苦为难小的?小的真的没有撒谎。大人若是要惩罚,就惩罚小的。”瑞章这时候垂眸说。
“你叫豫章,这个名字谁给你取的?”单雪行却忽然问道。
这问题似乎八竿子打不着。单雪行还是想问。
“是杜思公子给我取的!”瑞章不知道单雪行是什么意思,只好小心说道。
单雪行心道,一个小厮的名字都起得文雅讲究,这杜思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他真的可能是动手的人吗?
“先将他扣押起来,我回头再审。”单雪行说。
瑞章也没有说什么,就束手就擒。
此时单雪行看向地上惨兮兮的拓跋承烨,这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又被打成了这样。
她有一种劳动成果被人糟蹋的感觉。
单雪行叹气,说:“叫个郎中给他看看,记得那个许一帖很厉害,就叫他来看看吧!”
挽玉这时候看看地上的瑞章,他微微皱眉方才他那么说都是故意的。如今他听了一路,总觉得太正常了,才越加可疑?
这个倒是和单雪行想到一起去了。
她不太懂这个瑞章图什么?出来给那个杜思出一下气?然后明知道可能会连累他家公子?
不一会儿许一帖来了。
“见过大人!”他说着,眼睛看向单雪行。
单雪行忽然就明白他是在看她伤势,毕竟上一次就是她被扎刀,然后姜海带了他来给看伤势。
“许郎中,我已经好了。现在是想请您看看地下这个。他被人打了。”单雪行也不生气,而是说道。
“大人真乃神人!”许一帖此时不得不服,感慨道。
他上次看单雪行被扎了心脏,如今竟然还能活蹦乱跳的。他就忍不住惊叹。
他本以为单雪行讳疾忌医,想来是时日无多。谁能懂啊!
“好说好说,我多少有点牛逼在身上。”单雪行笑眯眯。
她心道假的当然厉害了!但是不妨碍她吹牛。
许一帖这时候放下药箱,开始给拓跋承烨看伤口。
拓跋承烨因为被碰到伤口,哼唧了一下,整个脸都有点皱巴巴的。看起来很是可怜。
许一帖看了后,拿出秘制的金疮药给擦了擦。
拓跋承烨一开始还挣扎。
许一帖就说,“这是上好的金疮药,还加了其他药材,擦了不会落下病根,还容易好。”
拓跋承烨就不挣扎了,乖乖给擦药。
许一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