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茹羞涩地垂下头:“回太后,雅茹今年刚满十八,尚未婚配。”
“哦?”太后略微有些诧异:“十八岁可不小了,怎么耽误到现在还未定亲呢?”
贤妃脸上的笑容略微有些不自然,她之前也是支持王雅茹嫁进凛王府的,谁知道凛王会不要她呢?
女子耽误到这个年纪确实有些不好听,所以父兄最近才急着给王雅茹议亲。
王雅茹之前还进宫找她哭诉,可她能有什么办法?
好在这个侄女到底还是识大体,知道怎么哄太后高兴。
贤妃笑着找了个借口:“回太后,还不是我那兄嫂心疼女儿,想着多留她几年。”
太后有些不赞同:“这就是你兄嫂的不是了,女子的好年华就这么几年,岂能这般耽误下去?”
她拍了拍王雅茹的手,和蔼道:“你且跟哀家说说,可有中意的儿郎?若家世品貌相当,哀家今日便为你做主指婚。”
“太后……”王雅茹娇嗔一声,红着脸垂头不语。
她心跳有些加速,恨不能马上开口,请太后当场下懿旨为她和凛王赐婚,哪怕只是侧妃也行!
只是她心中明白,凌月汐一日不除,她就没有机会嫁给凛王。
但只要过了今天,她的机会就回来了!
贤妃掩唇而笑:“太后就别拿雅茹打趣了,她一个女儿家,哪里懂得这些。”
太后今日心情很好,当即拉着王雅茹道:“也罢。那等你想好了,再来宁寿宫找哀家。等你成婚那日,哀家也一定为你添妆。”
王雅茹娇声道:“谢太后。”
明辉殿内气氛融洽,场面看起来其乐融融,太后养的狮子猫也穿梭其中,又过了没多久,来贺寿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
凛王府。
凌月汐自觉和宫里那些人没什么好说的,不想去得太早。
所以她从晨起就在府里磨磨蹭蹭,让丫鬟换着花样给她梳妆。
“王妃,您最近不是不喜欢梳这种复杂的发髻嘛?”
如菊将手中最后一缕墨发绾起,又从妆奁中取出一支桃花玛瑙珍珠步摇,为王妃插在发间。
凌月汐对着菱花镜笑了笑:“喜欢啊,就是觉得太麻烦了。”
她今天在手腕上戴着一串琉璃珠,上面还坠了两只小银铃,看起来十分精致。
如菊又取出一对水滴状琉璃耳环给她戴上,笑着道:“王妃天生丽质,怎么打扮都好看。不过时辰不早,您也该进宫了。管家刚才已经派人来催过一次,王爷还在前厅等着您呢。”
凌月汐叹了口气,站起身道:“那走吧。”
她今日穿着一袭粉紫色长裙,衣摆和袖口处绣着精致的鸢尾花,行动间裙摆层层叠叠,如烟似雾、煞是好看。
走到前厅,一眼就看到凛王正坐着等她。
凛王面无表情时面容冷峻,让人望而生畏。
看到凌月汐进来,眉眼中才带了几分笑意,周身煞气一扫而空。
凛王语气揶揄:“本王还以为你不想进宫了。”
“还不是怪你。”凌月汐睇他一眼,先一步走向府门走去。
凛王笑着跟上她:“这怎么也能怪我?”
见四周下人都在各自忙碌,凌月汐才小声道:“若是早些和离,我就不用进宫折腾这一趟了。”
凛王喉头一哽:“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凌月汐深以为然,“你知道就好。”
*
皇宫。
几位朝中重臣在御书房面见皇帝,家眷则留在明辉殿陪伴太后。
不仅如此,在贵妃的央求下,瑞王也终于被皇帝解了禁足,进宫来向太后贺寿。
凌月汐和凛王进殿后,不少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凛王为太后准备的寿礼,正是那幅《百寿图》,太后拿着画卷爱不释手,看起来很是满意。
王雅茹脸色变得有些僵硬,一见到这幅《百寿图》,就想起那日在百花苑中,被凌月汐比下去的事情。
瑞王则阴阳怪气道:“皇兄和皇嫂怎么这会儿才来啊?满屋子人,可就等你们呢。”
离正式开宴还有半个时辰,皇上和大臣们这会儿也都没过来,瑞王这话分明是在故意挑事。
凌月汐嫣然浅笑:“是我过于看重太后的寿宴,临行前一再耽搁,这才差点误了时辰。还望太后不要见怪。”
太后笑了笑,缓声道:“尚未开席,倒也不算来晚。”
“依我看啊,待会儿宴席上,皇兄和皇嫂应该自罚三杯,好向太后赔罪。”瑞王一双眼睛贼溜溜地在凌月汐身上徘徊。
这女人以前他也见过几次,美则美矣,但俗不可耐无甚趣味,如今看着怎么美得像是能勾魂一般?简直比他府中妻妾加起来还要美上三分,凛王还真是艳福不浅。
瑞王油腻的目光让凌月汐感到有些不适,笑容冷淡下来。
这宫里,还真是没个正常人。
凛王挡住瑞王视线,寒声警告:“本王也没想到,你会来向太后贺寿。看来父皇解了你的禁足,那你日后还是该谨言慎行,别辜负了父皇的一番苦心才好。”
凛王心中冷嗤,皇帝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