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蓓露丝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在遭受过问心法阵的折磨之后,根本无法平心静气的进行冥想,所以她的体内没有一丝的魔力,而释放这个庞大的问心法阵所消耗的几乎是她脑海中阿诺留下来的所有能量,甚至还有些不足,在魔力极度损耗之下,抽取了她一大部分的生命力。
所以在她释放出问心法阵之后,使她面容干瘪,血气瞬间失去一大半,让她感觉整个身体都被一下子掏空了。
不过,她已经心满意足了,在从嘴里轻轻喊出一声“过瘾”之后,带着干干巴巴的灿烂笑容,倒在了克列格的怀中。
“克列格……”
“我在。”
“救……小黑。”
“好。”
蓓露丝感觉自己被放在了地上,她有些累了,眼神迷离,抬头看天,露出了一丝迷茫。
要下雨了?
天边飞来一块乌云,速度很快,越来越近,而她的眼皮磕磕巴巴的打架,精疲力尽的她,昏了过去。
恍惚中,蓓露丝感觉自己躺在一个温柔的怀抱中,有人在轻轻抚摸自己的额头,耳边好似能听到有人在唱着温柔的安神曲。
“睡吧……睡吧……放松你……疲惫的心灵,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的宁静。”
那歌儿唱的很慢,声音很温柔。
“嘿嘿嘿”。
蓓露丝笑了笑,没有睁开眼睛,美美的睡了一大觉。
有些饿了,也有些渴,睡的太多,腰有些疼……
“嗯……”
蓓露丝的懒腰刚伸了一半,突然惊醒了过来。
不对!
“我……”她的记忆有些模糊,她努力回忆着。
天空……下雨……小黑被抓走……一人对自己使用了什么魔法……
她猛然坐起,连续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回过神来。
“我不应该在战斗吗?”
“为什么在这里?”
“这是哪里?”
抬眼望去,她发现自己置身在一间宽敞的精致房间中。
房间四周粉刷着淡粉色的油漆,头顶天花板油光锃亮,一盏吊灯悬挂,四角的墙壁上嵌着四个蜡烛架,八颗发着白光的宝石将房间照的很明亮。
低头看去,她发现自己坐在一张宽大的木质软床之上,纯白色被子轻盈暖和,布料很细很滑,大床的四角竖立着粗大的木质床柱,其上悬挂着淡红色床帘。
一个巨大的灰白色梳妆台摆在床旁,旁边立着一面四周镶嵌着耀眼宝石的两米高大镜子。
银白色高大衣柜,两张五米多长的深褐色座椅,中间一张金色茶几,其上摆放着银色的水壶和茶杯,以及一个微微冒着白色烟雾的香薰炉。
整个房间充满了让人舒心的香气。
一个红色砖块砌成的壁炉出现在蓓露丝的对面,旁边堆放着一小堆木块。
壁炉中木块燃烧着,发出微弱的啪啦声。
暗红色的木质屋门看起来很厚实、沉重。
蓓露丝挪了挪身子,把腿伸到床边。
嗯?我的衣服呢?
蓓露丝永远都穿在身上的那套衣服不见了,她现在身上穿着一身轻柔的白纱睡衣,而床边摆放着一双白色的拖鞋。
蓓露丝摇了摇头。
这……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我的衣服呢!
我的长弓呢!
她穿上柔若无物的拖鞋,慌忙朝着衣柜的方向跑,路过镜子之时,瞅了一眼。
我的扎头绳呢!
她连忙坐到梳妆台前,把各个抽屉拉了出来,一阵翻找。
其中各式各样的项链、耳环摆的满满当当,各种金银首饰林立,可就是没有找到她的红色扎头绳。
那是凯隆送给我的……
“吱嘎……”
屋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位面带笑容的矮个子走了进来。
蓓露丝一愣,猛然站起来,看向那人。
她个子不高,淡绿色皮肤,一头短发,两只尖尖的耳朵。
“你是……”
那人朝着蓓露丝欠了欠身子,行了个礼,说道:“尊敬的蓓露丝小姐,我是这里的侍者,负责您的日常起居,您可以叫我银菲。”
蓓露丝:“银菲?你是……地精?”
银菲笑着说道:“蓓露丝小姐,我可不是那些疯狂的家伙。”
她说完,用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长发,继续说道:“虽然我们和地精长的很像,不过从发量上来看,也能很好的区别出来,我是一个侏儒。”
发量?
蓓露丝挠了挠头,她前段时间才知道地精和侏儒的区别,可是现在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蓓露丝:“这是哪里?”
银菲慢慢的接近蓓露丝,她的个子很矮,头顶只到蓓露丝腰部,她拉了拉蓓露丝的手,让她坐在梳妆台的座椅上,拿起一把白色梳子,一边给蓓露丝梳头,一边用柔和的声音说道:“这里是我们的家园,侏儒城:诺米憩园。”
蓓露丝:“诺米憩园?”
银菲:“意思是说,这里是侏儒的栖息地。”
蓓露丝:“我……怎么会在这里?”
银菲:“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