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左右看了看,然后摸了摸宋杉杉的脑袋:“你先去看看,你母亲没事吧?”
“恩。”霍眠松松乖乖地从板凳上蹦下来,奔向厨房,半响后,她才回到厨房:“母亲,母亲在厨房里煮东西。也不让我进来帮我,太凶了。”这小孩的情绪表露在他的脸上。
刘成也能猜测到,这女子定然是在程家人那里吃了不少苦头,便上前揉揉她的脑袋,微笑着说道:“笨蛋,你娘亲对你可是疼爱有加,哪里会生你的气。大哥,你去找她,好好照顾她,不要到处乱跑。”说着,他起身朝厨房走去。
灶台上,一把刀在砍着一根萝卜,女人在抽泣。突然,她听见了脚步声,她揉了揉眼睛,说道:“都说了不要来厨房了。这地方烟雾太大了!哦,原来是少爷,不好意思。”
刘成走到火炉边,捡了一根木头,开始给炉子上添油,然后问道:“什么事?是不是程家人说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程大海的嘴巴那么尖,那个老太太肯定也是那么的毒舌。不过,程山还真是个男人,竟然愿意为一个寡妇卖命。
“少爷,你不用这么说。”少女将手中的刀放在地上,用衣袖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得罪的人,都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还会给你父亲带来麻烦。”
“能不能和我说说?瞧你这口气,倒也不似村姑。”
女人似乎从悲痛中回过神来,又开始切萝卜。
“说这些有什么用,除了让你叹气之外,别无他法。”
“要不,我来试试?”刘成脸颊被火光照亮,红扑扑的。少女抬起头,目光落在刘成身上。他赶紧低下头,继续玩起了萝卜。然后将食材放入大盆中。
犹豫了许久,女人终于放弃了,慢慢地开口道:“我是镇上一家酒楼的姑娘。有一天,她出去采脂粉,意外地遇到了二龙山的二首领。他看见我,就想占我便宜,我爹看见了,就从酒楼里跑了出去,想要阻拦,结果被我一耳光抽飞。这恶人说,是我父亲与他相冲。三天后,让我父亲送来三百两。”
刘成只是静静地聆听着,并不插话。但灶台上的热气却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适,呼吸都变得灼热了几分。他移开脚步,侧耳倾听。
“我父亲既然已经发现,这大首领对我有意思,就算他不付出代价,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我是他唯一的女儿,生怕她被带到村子里去强|暴,所以连夜将我带到了村子里,和一个叔叔住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这么多年来。我与夫君相识,相恋,有了松松,但我始终不敢进城去看我爹。这一切都发生在一年之前。我夫君进镇采购货物,却莫名其妙的去世了。我是从别人那里得到的消息。他找到我父亲后,才知道那个酒吧已经换了主人。而且,接管他的人,确实是程山的哥哥。
“程海。”王耀道。只可惜,我父亲和丈夫,都是被二龙山的人活活活活杀死的。”
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刘成的目光落在了火堆上。
“难道就没有官府的人来处理?”
“官府?衙门坐北朝南,无财勿入。更何况,就算是官方,也不愿意得罪二龙山。他在附近一带,也是出了名的凶名。他用我丈夫的遗体威胁我,让我签订了奴隶契约,让我永远留在这红袖天,直到有一日,他向他下跪,他才会把我还给他。”
“程山得知,这件事和他哥哥脱不了干系,就开始凑钱,要将我从监狱里放出来。他人不错。”
刘成想了想,又问:“接下来你有没有计划?人生总得有所规划,有所期待才行。”
胡雪薇抹去脸上的泪水,微笑着说道:“我只是想着让松松长大一些,将来能够读书,将来能够考取进士,那是最好不过。这也是对我丈夫的一种安慰。”
刘成点头,看来只有参加科考,才能让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有出息。他将手中的木柴扔到灶台上,说道:“不会有事的。嫂子,我就说一句,程山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你年纪还小,不要被这些俗物束缚住手脚。既然程山都不在乎,你又何必在意?”
说完,他起身,拿出一两碎银放在火炉上,说:“若是两位真的有缘,这两两就算是我送给两位的见面礼。耽误了你们那么长时间,那我就先走了。”
“不用了。”那妇人忙将钱递了过去,说道:“这位先生肯来救我,我就感激不尽了,哪敢再要你的钱。晚膳马上就好,您先用过晚膳再说。”胡雪薇想起昨天晚上刘成只喝了一口稀粥,便说道:“咱们先去吃饭。”
“不行,现在已经很晚了。刘成拿起一个大碗,拿起一根鸡肉:“你看,我们已经在这里吃饭了。”
他走出厨房,发现松松正站在门口,仔细地抚摸着自己的绣春剑。或许是因为男生天生就有挥舞武器的本能,松松很是喜欢这把剑,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松子,大哥要离开了。改日再见。”林凡将一根鸡腿递到小松松面前,“头发都是黄色的,你要多吃,这样才能更好的发育。”
小松松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握着绣花剑的小手恋恋不舍地递到刘成面前,用裤子把自己的双手蹭了蹭,又拿起一根鸡腿,咬得很伤心。
“你不是很爱学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