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那时他为避免惹人起疑,特意选择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穿上王根生父亲的衣物朝着车站方向走去。等到了僻静无人的地方之后,他迅速将身上所穿之衣脱下并丢弃,随后鬼鬼祟祟地折返归来。
男子说完,感觉自己所说的话毫无破绽,便再度直起腰板,说道:“你们两个也累了吧,进屋喝杯水吧?”
沈月离闻言,皮笑肉不笑地点头应道:“好,那就麻烦你了。”
那男子见沈月离答应了,瞬间喜笑颜开,露出一口焦黄的大板牙,忙不迭回应道:“不麻烦,不麻烦,你们快进来了。”
沈月离点了点头,率先走了进去,王根生也紧紧地跟在沈月离的身后。
那个男人看着两人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邪笑,把门锁上然后就跟着走进了院子。
沈月离听见落锁的声音,嘴角勾了勾,并未回身张望,依旧步履不停地向着屋内走去。
倒是王根生听见落锁的声音有些害怕,他凑在沈月离的身边,低声说道:“大师,我怎么感觉那个男人有些不对劲。”
沈月离笑了笑,没有回答,径直往屋内走去。
虽然沈月离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她进屋看见满满一屋子的鬼后还是有些惊讶,这些鬼大多数都维持着死时的样子,看着异常骇人。
这个时候,那个男人也进来了,他对沈月离两人说道:“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两个倒水。”说着就往里面走去。
此时,王根生的父亲正死死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态,不停地说着催他离开的话,但是奈何王根生根本听不见。
沈月离开口说道:“不要着急,我们这次就是带你回家的。”
突兀的声音吓了王根生一跳,他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沈月离,问道:“大师,您刚刚是在跟谁说话?”
沈月离没有隐瞒,回答道:“你父亲,他怕你有危险,不停的催促着你离开呢!”
王根生虽有些害怕,但是对父亲的担忧胜过了恐惧,他焦急地说道:“大师,可不可以让我见见他。”
正在这时,那个男人端着两杯水走了出来,他说道:“我怕你们喝不惯我们这的水,特意给你们放了糖,你们尝尝,可甜了。”
沈月离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不会是下药了吧?放糖只是为了掩盖药的苦味。”
男人一愣,险些破功,随即调整好脸上的笑容,说道:“姑娘说笑了,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会给你下药呢?”
沈月离素手一挥,整个屋子的鬼魂全部显现出来,然后说道:“那他们呢?他们也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啊!鬼啊!" 突然出现的惊悚场景,让男人和王根生都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不同的是王根生迅速地躲到了沈月离的背后,瑟瑟发抖;而那个男人却双腿发软,直接瘫倒在地。
就在此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听到声响走出房间,同样被吓得尖叫不止。
沈月离被这些嘈杂的叫声吵得耳根子发痛,她不耐烦地挥出一道灵力,击中那两个还在尖叫的男女。刹那间,世界变得安静下来,他们用充满恐惧的眼神凝视着沈月离,好像她才是那个双手沾满鲜血、罪孽深重的魔鬼一般。
正在这时,一阵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随后传来重重的敲门声。
沈月离向王根生示意去开门,但此刻的王根生早已吓得双腿颤抖不止,根本无法挪动脚步。
沈月离见状,也不再强求于他,又是一道灵力打出,门锁瞬间断开掉落,伴随着"嘎吱"一声响,大门缓缓敞开。
看到门开了,几个身着警服的人迈步走进屋内。他们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眼前的几人身上,问道:"刚才是谁报的警?”
王根生浑身颤抖地从沈月离的背后探出头来,结结巴巴地对警察说道:“警……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
由于沈月离并未替几位警察开启天眼,所以他们无法看到那些鬼魂。他们满脸狐疑地盯着王根生,语气颇为古怪地询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报案说你的父亲遭人杀害,莫非就是这家屋子的主人下的毒手?你有什么证据?”
王根生硬着头皮迈步走出,竭尽全力不去理会周围飘荡的鬼魂,嗓音略带颤抖地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最后补充道:“警察同志,我父亲的尸首就掩埋在那边的墙角之下。”
警察们在了解完事情经过后,先是迅速给那个男人和女人戴上手铐,随后拿起工具,带领手下人员前往王根生所指示的墙边开始挖掘。
沈月离看着挖土的那五个人,出声说道:“我建议你们叫一些增员,这个院子里面一共有四十八具尸体,除了墙跟底下,后院的地窖里,还有前院的枣树下都有尸体。”
那些警察听闻后,脸上露出惊愕之色,尤其是领头的那位警察更是满脸狐疑地问道:“小姑娘,你所说的都是实情吗?”
沈月离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并斩钉截铁地回应道:“千真万确,如果你们怀疑,不妨挖挖试试看。”
这位经验丰富的老警察深知每一条线索都可能关乎到案件的侦破,绝不能轻易错过。他当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