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间,她听到女儿仿佛在念叨着:“求求你,别杀我,我真的错了……”这样令人心悸的话语。
王秀宁心如刀绞,轻轻推了推女儿,柔声问道:“倩倩,快醒醒,是不是做噩梦啦?别怕,有妈妈在呢。”
杨倩倩突然惊醒,坐直身子,目光惊恐地环顾四周。当看到身旁的人确实是自己的母亲时,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扑进王秀宁怀中,泣不成声地说:“妈,我梦见她了!她来找我报仇了,她要取我的性命!妈,我还很年轻,我不想死啊!您一定要救救我,想办法除掉她啊!”
王秀宁被女儿这突如其来的痛哭吓得手足无措,她紧紧抱住杨倩倩,安慰道:“乖女儿,别怕,妈妈已经请来了沈大师。无论那是什么妖邪鬼怪,都绝对不是沈大师的对手,你就放心吧!”
沈月离并未将目光投向紧紧相拥的母女二人身上,而是凝视着床边空旷的地面。她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地响起:"你为何要紧缠着她不放?是不是心中有什么冤屈?"
王秀宁与杨倩倩母女看着沈月离此刻的神情以及听着她说出口的话语,刹那间全身寒毛竖立起来。她们紧紧拥抱在一起,仿佛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
王秀宁胆战心惊地开口询问:"大师,您刚才在和什么人说话?"
沈月离冷冷地注视着那对明显心怀鬼胎的母女,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接着,她轻轻挥动素手,只见母女二人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那是一具身体呈现出异常扭曲姿态、脑袋破裂、脑浆四溢的恐怖女鬼!
母女两人被吓得失声尖叫,险些晕厥过去。然而就在此时,沈月离手指微微一动,一道细微的灵力激射而出,击中了母女二人。眨眼之间,她们恢复了清醒,无论如何也无法昏迷过去。
沈月离对这对母女毫不在意,继续追问:"你究竟有何冤屈?快快道来!" 她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
那女鬼的眼眶里转动着一对灰白色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沈月离,然后慢慢地张开嘴巴说道:“就算告诉你真相又能怎样呢?难道你可以替我复仇雪恨吗?”
听到这话,沈月离毫不犹豫地点头回应道:“只要你确实蒙受不白之冤,我必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一旁的王秀宁闻言,顿时心急如焚,连忙对沈月离喊道:“沈大师,明明是我花钱聘请您前来收服鬼魂的呀!您怎能反过去帮助这只女鬼呢?”
沈月离转过头来,目光平静地看着王秀宁,语气淡然地回答道:“我只会帮助含冤受屈之人,并不会因为谁雇佣了我就盲目听从其命令行事。”
王秀宁显然还想继续争辩,但沈月离二话不说便施展出一道定身法术将其困住。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后,沈月离再次转身面对女鬼,而此刻的女鬼也选择信任沈月离,于是毫无保留地将自身所经历的一切娓娓道来。
原来,这名女鬼名叫田招娣,单从这个名字就能知晓她诞生于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封建家庭之中。
田招娣直到高中时才从偏远的家乡转学到这里。她凭借着优异的成绩破格被市里最好的学校录取,到这也造成了她的悲剧。
由于她的名字太过俗气,衣着品味又与时尚脱节,因此在繁华都市的校园中备受同学们的冷落与歧视。
尽管田招娣和杨倩倩同处一个年级,但并未被分至同班。按常理来说,两人本应毫无瓜葛。然而命运弄人,在老师安排座位时,竟将那位帅气迷人、全校皆知的校草与田招娣安排成同桌。
原来,杨倩倩早已倾心于这位校草许久,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校草不仅对她毫无感觉,甚至还心生厌烦之情。相反地,他似乎对性格文静内向的田招娣颇具好感。
田招娣内心深处本就充满自卑感,于是选择尽量避免与班级中的其他同学过多交流,即便是面对自己的校草同桌,也未曾说过超过三句话。但是,她的同桌却很喜欢逗她。
某天,当杨倩倩前来寻找校草时,恰巧目睹了令她心碎的一幕——校草正对着田招娣展露灿烂的笑容,那抹笑容如阳光般耀眼夺目,瞬间刺痛了杨倩倩的双眼。
可是,当杨倩倩一想到那个笑容并非针对自己时,她心中便燃起熊熊怒火。她立刻召集自己的跟班们,急切地打听起田招娣的背景信息。
当她知晓田招娣仅仅是一个来自进城务工家庭的孩子之后,便毫无顾忌地开始对田招娣实施报复行动。
就在那个下午,杨倩倩领着一群追随者将田招娣围困在厕所内。他们先是凶狠地殴打了田招娣一番,接着又强行将她的头部按压进肮脏不堪的厕坑之中,逼迫她喝下其中令人作呕的污水。
田招娣天性胆小怯懦,面对这样的暴行,根本不敢做出丝毫抵抗。杨倩倩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变本加厉地欺负起田招娣来。
从此以后,田招娣每天放学回家时总是满身伤痕,但她的父母却对此毫不关心,甚至还责备她弄污了衣物。
田招娣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一切,独自躲进卫生间里,一边使劲搓洗着沾满污渍的校服,一边伤心欲绝地哭泣不止。她暗自思忖着,这样痛苦的生活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