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芬见状,也急忙顺着沈月离的视线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她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原本只有一名女子的画像之上,不知何时竟多出来了一个男人的身影!虽然看不清楚面容,但是这个身影看上去十分熟悉,刘芬仅仅只是瞄了一眼便立刻意识到,画中的男子极有可能就是自己那不见踪影的儿子郑阳!
身为母亲的本能让刘芬瞬间陷入了绝望之中,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沿着脸颊滑落而下。
她双腿一软,几乎就要瘫倒在地,但还是强撑着身体走到了那幅诡异的仕女图前,伸出颤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画面。
就在这时,沈月离开口安慰道:“不必担心,你儿子还没死,我现在就进入画中将他救而出。”话音未落,她便飞身迅速钻入画卷之中。
沈月离踏入画境后,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充满古风古韵的屋子,屋内四处飘逸着一缕似有若无、沁人心脾的幽香。
继续向里行进,一阵放荡不羁的嬉闹声传入耳际,这阵声音让沈月离浑身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速战速决处理好眼前之事,然后尽快逃离这块淫秽不堪之所。
于是,沈月离轻轻掀开纱帐,脚步匆匆地朝床边奔去,定睛一看,只见床榻之上横卧着一名衣裳不整的男子,而男子怀里则依偎着另一位同样衣不蔽体却美艳绝伦的女子。
那位女子敏锐地觉察到有他人闯入,瞬间弹坐起来,紧接着用凌厉的眼神直直刺向沈月离所在之处。
然而,沈月离并未打算隐匿自己的行踪,而是坦坦然然地朝着床沿步步逼近。
那男子看怀里的女子起身,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想去拉她,沈月离直接送给他一个定身术,然后把他扔了出去。
刘芬看着被扔出来的儿子,赶紧上前检查他有没有受伤,当她看见自己儿子不能动,可把她吓坏了,焦急地围着儿子团团转。
而画中的女子瞪大眼睛,满脸惊恐地望着郑阳被无情抛出,身体却像被钉住一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她目光充满戒备之色,紧紧盯着沈月离,厉声喝问:“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多管闲事?”
沈月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淡淡地回应道:“不过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言语间透露出一种对画妖的蔑视。
那画妖听闻此言,又惊又怒。她能清晰感受到来自沈月离身上源源不断的强大威压,令她心生恐惧,根本不敢有一丝一毫与沈月离动手的念头。
此刻,她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如何逃离眼前这个可怕的敌人。
然而,沈月离显然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的恶行:“你这可恶的画妖,专以美色迷惑男人进入画卷之中,再吸食他们的精气,致使无数无辜生命惨死。如此罪大恶极,天理难容!今日,我定当将你彻底抹杀。”话音未落,只见一缕赤红火焰如灵蛇般迅速窜至画妖身上。
刹那间,画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嚎,便在三昧真火的熊熊燃烧下灰飞烟灭。解决掉这个祸害后,沈月离身形一闪,轻松飞出了画中的奇异世界。随着她的离去,那幅原本神秘诡异的画作也如同风中残烛,瞬间化为灰烬,消散得无影无踪。
刘芬看见沈月离从画中出来了,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说道:“大师,您可算出来了?那画妖可是解决了?您看我儿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能动了?”沈月离点了点头,说道:“画妖已经解决了,你儿子没有大碍,是我把他定住的。”话音刚落,只见她轻挥手指,解除了施加于郑阳身上的定身术。
刚刚重获自由的郑阳尚有些恍惚迷离,他满脸疑惑地凝视着母亲刘芬,困惑不解地询问道:“妈,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刘芬眼见着儿子原本浑浊呆滞的目光此刻重新变得清澈明亮起来,内心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不禁泪如泉涌。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轻轻摆了摆手,回答道:“妈没事儿,儿子,看到你安然无恙,妈真是太高兴了!你可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妈有多么担心害怕吗?”紧接着,刘芬便将近来所经历的种种离奇事件一五一十地向郑阳讲述了一番。
郑阳听完之后,不禁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心有余悸地说道:“当时我与同事一同前往参观一场画展,偶然间瞥见了那幅精美的仕女图,瞬间被它吸引住了目光,后来询问了一下,发现价格还算可以,于是就买下了它,回到家后我就把它挂在了床头上,再后面的事就记不清了。”
沈月离没空看二人在这闲话,于是出声打断二人的对话,说道:“好了,此事已了结,还请将卦金付清,我也该回去了。”
刘芬闻言,赶忙连连点头,表示明白,随即便迅速地将卦金支付给了沈月离。
就在此时,刘芬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脸色略带忧虑地问道:“大师啊,我家孩子被那画妖吸取了如此之久的阳气,这会不会对他日后的生活造成什么不良影响呢?”
沈月离本就是个心地善良之人,见刘芬如此担忧,便决定好人做到底。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枚折叠好的聚阳符,递给刘芬,解释道:“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