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居
“谁?”红姑姑轻声问道。平静的眼神中充满了恼怒和审视。
洛明川坦然地看着她,微笑着说道:“红衣。”
竟然是她?!
红姑姑心里大吃一惊,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对红衣下死手,也怀疑洛明川故意推脱。或者说,她为了给红衣铺路,故意这样说的。
洛明川笑着摇摇头,“姑姑也太谨慎了吧?!我们相识多年,您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
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所以,我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撒谎的。
红姑姑绝不会因为洛明川的三言两语便放下了戒心,“这到底怎么回事。”
洛明川坦然地说道:“其实,也不难理解。对于解蛊,我师伯最拿手了。”
话虽如此,可红姑姑心里是一点都不信的。
她想的是:原来,那两个人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老实!
言外之意:她们在当年便已经对自己有所防备了。更重要的是,她们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中了翠丝萝。
她深深地看了洛明川一眼,两个老狐狸教出这么一个小狐狸,也不奇怪。
脑子里灵光一闪,便出现了红衣的身影。心里不禁狐疑,难不成她也是一直都在跟自己演戏?!
她认真地看着洛明川:“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洛明川笑了笑,“姑姑,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也没有必要说谎。再者,这些东西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红姑姑:“那我是替谁寻医,你也知道了吧?”
洛明川摇头,“这个我可是真的不清楚。呵呵,您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们做郎中有座郎中的规矩。”
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随便往外说的,要尊重病人的隐私不是?
红姑姑心里总是不踏实,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玉佩,漫不经心地问道:“这玉佩你是从何得来的?”
洛明川知道,红姑姑此人多疑,对自己始终是不放心。若不是因为自己还有利用价值,恐怕已经要对自己动手了。
不过,自己却是不怕的。
她随口说道:“一个朋友送的。”
“什么样的朋友?”红姑姑脱口问道。
洛明川眉头微蹙,“姑姑这话问的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就差没有直接说你管得太宽了。
霞姑姑顿时恼了,“洛明川,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我们公子可不是你这种低贱的人可以肖想的。”
“闭嘴!”红姑姑想要开口阻止,可却晚了一步,她转头狠狠地瞪了霞姑姑一眼。就你话多!
洛明川淡淡地笑了,“姑姑有时间应该收拾一下屋子了。”若不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她都想自己亲手结果了她。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红姑姑和霞姑姑两人的脑海里同时蹦出这句话来。
只不过前者觉得洛明川的话很有道理。就算是事情成功了,都不能高枕无忧,更何况现在事情刚有点眉目了呢?
后者狠狠地剜了洛明川一眼:长舌头的丫头,我早晚要收拾你一顿。
洛明川根本不会将霞姑姑的威胁放在眼里,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吝啬分给她一分。
“姑娘,可需要我去给她点儿教训?!”春草对着霞姑姑的背影,轻声问道。
洛明川站在窗口,看着霞姑姑扶着红姑姑坐进了马车。轻轻地摇摇头,“不必我们亲自动手。”
若红姑姑是个聪明的,她定然会处理妥善的。
看着马车驶出这条街不见了踪影,洛明川的耳畔不由得响起红姑姑的话,“你为何要选在这里?”
洛明川微笑着告诉她,“因为除了你们,我还约了其他人。”
话音刚落,红姑姑便站起身离开了。一来,她生气洛明川不识抬举。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她相信以她的聪明,肯定是已经猜出自己的身份,也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
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她竟然不赶紧抓住了。
二来,她生气洛明川对她的不够尊重。
霞姑姑再怎么不好,那也是她的人。正所谓打狗还需看主人。她竟然就竟然简单明了地给指了出来。
这不不是明显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的吗?
这要是搁到以前,谁要是敢在自己面前吆五喝六的,早就拖出去唉,现在已经不是那段喊打喊杀的岁月了。
权力真是一个好东西啊!
红姑姑透过马车车窗上的帘子,看着外面的道理,幽幽地叹了口气。
“姑娘。”春草看着远去的马车,不放心地问道,“姑娘,你说红姑姑两人会不会将马车停在我们看不见的巷子里?”
“不会的。”洛明川好笑地摇摇头,“她隐忍了这么多年,绝不容许一个小小的失误将以前的努力毁为一旦。”
“唉,看来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春草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夏露有些看不过去了,“说你傻,你还真就一条道儿走到黑。”
想要盯梢,还需要自己亲自上阵吗?随便拉几个手下的过来,不就解决了吗?
所以说,现在是有人正盯着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