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德胜财团的年会。
有了迹锐年会的经验,苏瑾悠这次自在了很多,唯一不同的是她不用全程陪着秦斯泽应酬。
德胜财团年会是秦氏家族一年里头最大的宴会,形式上也比较传统。
秦斯泽和秦斯凯两兄弟陪在父亲身边接见应酬各个分公司子公司负责人,还有商业伙伴。
苏瑾悠则和秦母一起,在中餐厅接待秦氏家族的女眷们和其他女宾客,一边品茶吃茶点,一边聊天。
大部分时间都是坐着,对苏瑾悠来说,比参加迹锐年会轻松多了,而且她不是主角,就更放松了,只需要时不时附和婆婆说几句话。
每年德胜财团的年会都和农历新年连在一起。
年会过后两天便是除夕。
苏瑾悠第一年在秦家过年,这段时间,小夫妻两人都没回过壹号公馆,就住在秦家大宅。
苏瑾悠本来想和秦斯泽回苏家过节,但苏父苏母坚持新媳妇第一年过年要在婆家过,苏瑾悠又不舍得父母独自在家。
最后还是秦斯泽亲自回去一趟,接了苏瑾悠父母还有爷爷奶奶过来港城一起热热闹闹过年,周全了双方家庭。
除夕夜,两家人一起在大宅吃过饭,长辈们都在后院喝茶聊天,苏瑾悠和秦斯泽先回了房间。
两人坐在外间小客厅的沙发上,一个端坐,一个盘腿坐,齐齐包红包。
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满了一叠叠簇新的港币和空红包。
苏瑾悠放下有些酸麻的双腿,又将一个装好了钱的红包扔在一旁的盒子里,里头装满了封好的红包。
她长长叹了口气。
秦斯泽眼睛都不抬,“怎么了?包红包是要送福气给人家的,你包一个叹一口气算怎么回事?”
苏瑾悠站起身放松了一下双腿,又盘起来坐回沙发上。
“我就是……不习惯嘛。”
“不习惯什么?”秦斯泽这下倒是停了动作,专注看着她。
苏瑾悠别别扭扭的说:“去年我还是看着我爸妈包红包,今年就轮到我了,我一直以来都是等着收红包那个,今年开始就没得收了,只能派红包,我感觉自己老了。”
她家那边的传统是只要没结婚,就算成年了毕业了工作了,也不用派红包。
只要结了婚,即便是同辈,只要年龄比自己小的,又是单身的,都要给他们派红包。
苏瑾悠算了一下,小辈就不用说了,好几个同辈年龄都比她小,她要派红包给他们。
尤其秦家这边,秦斯泽的表弟表妹、堂弟堂妹特别多,侄子侄女和外甥也多。
倒不是心疼红包,但她就是觉得自己一下子到了大人的阶段,思维没转变过来。
所以就算她早就成年了,在家里也还是感觉自己是个孩子。
到现在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真的长大了、成家了,好多以前看到爸妈做的事,自己也要学着做。
秦斯泽勾了个无奈的笑,“我以为不习惯什么呢,你等等。”说着他便站起身往里间走去。
苏瑾悠探着身体往那边看,视线被墙壁遮住了,看不到秦斯泽去干什么。
不到5分钟他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大红包。
苏瑾悠怔忪的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站定。
秦斯泽居高临下,双手递上红包。
“呐,苏瑾悠小朋友,这是你今年的压岁钱,明天还有大红包。”
苏瑾悠双眼发愣看着几乎伸到她下巴的红包,看着红彤彤底色上印着烫金「心想事成」四个字。
“你……给我的?为什么?”
秦斯泽扬了扬红包,示意她接过,“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老公以后每年除夕都给你压岁钱,年初一再给你大利是,假期结束上班还给你一个开工利是。”
“不管老婆多少岁,老公保证你每年都有大利是收,我给其他人的都不会有你的大,好不好?”
苏瑾悠接过红包,听到他的话,一下就笑瘫在沙发上。
她几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你当我三岁小孩哄呢?”
秦斯泽面上也带着宠溺的笑,“你永远都是我的小朋友啊,反正你高兴就行。”
苏瑾悠掂了掂红包,有点厚,拆开一看,不多不少,10张千元纸币,再加个1元硬币。
她扬了扬眉梢,“怎么还单独给个一元?”
秦斯泽坐回她身边,笑容意味深长,“万里挑一啊,我这个红包,独你一份,别人都没有。”
于是苏瑾悠乐呵呵收下了。
年初一,她房门还没踏出去,秦斯泽果然又给了她一个红包。
还是「万里挑一」。
苏瑾悠有预感以后每年的红包都是「万里挑一」,不会有什么新意了,但她就是很开心。
金额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被秦斯泽独宠的感觉,她很享受。
年初一就在家里过。
大宅规矩多,更别说今年她的父母和爷爷奶奶都在,秦老爷子和秦奶奶也从疗养院回来了,两家人凑到一起,更热闹。
春节假期,每天都是各种亲戚往来,苏瑾悠和秦斯泽作为新婚夫妇,第一年过年,不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