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地位仅次于黑王的生命,如果说世界是本圣经的话,黑王是亚当,那么白王相当于龙族的夏娃。
黑王是否因为孤独还是其他的缘由创造出的白王,这已经无从考据,但可以肯定的是白王是无与伦比的高贵与美丽,被血裔们奉为神的存在,超越四大君主。
然而就是这般神圣的白王,却被夏沫瞧不,王将能够感受到夏沫不作假意的轻蔑。
你谋求二十年追逐之物,被人轻而易举的踩到脚下,又怎能不愤怒呢?
王将在橘政宗面前失态了,凄惨的黑发像是恶魔的根须,黑色的眼珠变为黄金瞳,搭配黑齿血唇,像是一头暴虐的怒般若。
突然间,王将的瞳孔针似的紧缩,他透过玻璃窗清晰的望见穿越广场的人影,他持刀抬首,目光对视。
源稚生!
王将气极反笑,阴阳怪气的说,“不知道我那养子该叫你爹还是我爹?”
“哎。”橘政宗说。
王将:??
“如你所见,谈判破裂了赫尔佐格。”
橘政宗站起身来,伸手将盛放烈酒的器皿摔得粉碎,他一甩脱下风衣,里衬暴露出来,是一只九头姑获鸟,喙嘴啜血,妖艳的翅膀张开,爪子撕裂婴孩的尸骨,而那双人类一样的眼睛里带着慈母的爱意,令人感到恶寒。
姑获鸟,取人子养之,养熟吃之的怪物,与原先的橘政宗多么的般配。
橘政宗之所以脱去风衣,盖因取刀,一柄无镡的日本刀贴着脊背插入裤腰带。
橘政宗自始至终昂首提胸,腰板挺直的原因在此,他的脊梁弯不下去。
背手拔出日本刀,此刻这个老人的侧脸如此的英俊,身形如此的挺拔,仿佛有一种力量把他强行拉回了二十年前,他最巅峰的时代。
王将凝视气势沉雄的橘政宗,他愤懑的说,“伱迟早会为今日的鲁莽而悔恨!”
“那就让未来的橘政宗悔恨去吧。”橘政宗声音厚重低沉,不怒自威,他毫不犹豫的挥刀砍去,清寒的刀光仿佛是天的月,照耀了特别瞭望台的小屋,桌子瞬间被劈成两半,连同棋盘。
王将退后几步,背部抵住玻璃窗,他珍惜的军礼服在胸口切开一道血痕,鲜血渗透了紫色的领巾,一时猩紫色的妖艳。
橘政宗不给王将反应的机会,大步一踏,横刀斩去,舞出一个半圆弧,动作干脆利落,显然这一刀是经过千锤百炼。
王将无路可退,竖起小臂合拢,用他坚硬的臂骨挡住致命的斩击,而刀锋切开呢子面料,露出了青灰色的鳞片。
橘政宗直感刀劈到了生铁,震得虎口发麻,他抽刀侧身旋踢,昂贵考究的45码皮鞋踹在王将小臂。
巨大的力道犹如犀牛的猛撞,王将的背后的玻璃窗承受不住力能纷纷碎裂,而他本人也倒飞了出去。
橘政宗两刀将固定玻璃窗的铁框斩开,缓缓地走向站起来的王将。
离地250米,迪迦奥特曼也才53米,橘政宗又堵住了作为出口的塔内电梯和铁梯,这相当于把他和王将放在了密室进行厮杀,只有胜利者才能活着离开,而不是等着被收尸。
高处的暴雨如黑色的帷幕,狂风呼啸似那神明的掌声,辉煌的灯仿佛是舞台的聚光灯,刺目,炽热,王将和橘政宗踩在东京塔距离地面250米的钢铁棱锥,如同将生命交给天。
王将撕开了军礼服,肌肉起伏,鳞片逐一的扣合,骨关节开阖而又猛地收缩,赤金色的黄金瞳龙蛇般竖起,手戴着的黑手套已经被利爪割破,近似于战鼓的心跳声甚至盖过了滂沱大雨拍打东京塔钢铁金属的声音。
就像是橘政宗藏刀见面,王将也提前服下了天鹅血,他们互不信任,所谓的合作,从一开始就不现实。
或许赫尔佐格是真心诚意的希望夏沫加入猛鬼众,因为这对他的利益最大化,可夏沫是不屑于和赫尔佐格同流合污。
来日本二十年来,赫尔佐格用他掌握的基因技术制造出很多的死侍以及血统强大的混血种,死侍不必过多赘述,而影武者是混血种研究的成果。
赫尔佐格所有的替身都能叫做影武者,影武者也有强弱,弱小的就是风间琉璃多次轻而易举杀死的王将那样,又如橘政宗,血统可能就级,或是级。
但夏沫三次碰的影武者王将,血统能达到级,赫尔佐格花费二十年,也就培养出五个级影武者,前前后后消耗,风间琉璃干掉的,夏沫杀死的,现在只剩下两个了,橘政宗目前面对的这位就是其中之一。
死侍化的王将拥有恐怖的压迫感,他的脚爪能将钢铁扣烂,风雨飘摇中,闪烁的黄金瞳狠毒怨念。
橘政宗呀嘞呀嘞几声,面无惧意,一吸一合之间他的脖子也爬满了红白色的鳞片,夏沫也把橘政宗死侍化了,成为她忠诚的侍卫。
这是一场代理人的战斗,夏沫和赫尔佐格都没有到达现场,他们控制的傀儡在无天无地之所拼杀搏斗,不惜性命,不计损耗也要将对方扼杀。
与此同时,源稚生一个人穿越广场,他命令下属去支援其他队伍。
尽管清楚塔的王将并非赫尔佐格,源稚生仍迫不及待的把王将大卸八块。
王将切断了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