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食,成为这里的一份子。
伊邪那美说,她要与黄泉的神商量,争取返回人间的机会。
同时,伊邪那美叮嘱丈夫,令他在殿外等候,无论如何,也不能擅自闯入。
伊邪那岐答应了。
可后来伊邪那岐等的实在是不耐烦,就摘下木梳,用边齿点起火,到殿内找妻子。
却见伊邪那美命满身蛆虫蠕动,气结喉塞,她已是黄泉的污秽之女神。
伊邪那美抬首与伊邪那岐对视。
我去!
伊邪那岐大惊失色,这孽畜是谁?
这根本不是他的貌美娇妻!
伊邪那岐顿时三千雷动,转身遁走,摆脱妻子派出去捉拿他的黄泉丑女,逃出生天。
这般那般,昔日恩爱的小夫妻反目成仇,伊邪那美憎恨着她不遵守约定的丈夫,发誓要每天杀死一千人。
伊邪那岐回答,那他就每天建立一千五百个产房。
这样每天必死千人,每天也必生一千五百人。
由此这个国家的人口逐渐多了起来。
无独有偶,希腊神话里有一位叫俄耳甫斯的男人,他为了救爱人也身赴汤地狱。
但在最后紧要关头,他们即将走出地狱回到人间时,俄耳甫斯不遵守约定,回头看了眼妻子。
妻子就永远的留在地狱,成为冥王哈迪斯的人。
这两则神话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做人要守约,不然妻子就会成为别人的了。
纯爱战神震怒!牛头人狂喜!
歌舞伎演至尾声,伊邪那岐在前台与孩子们欢快地舞蹈,伊邪那美却在黑色的薄纱帷幕后哭泣着歌唱。
素白的人形反复折叠,可见那被遗弃的痛苦是何等锐利。
风间琉璃穿着尸衣在地狱中歌舞,围绕她的只有枯骨。
中场休息的时候,休息厅内无人喧哗,大家都沉浸在刚才的表演中,有人怅然若失,有人悄声耳语。
下半场不同于半场的凄美怨恨,是个欢快雄壮的故事,讲述日本三大神之一的须佐之男杀死八岐大蛇的壮举。
这一次风间琉璃扮演八岐大蛇,他在素衣外罩了一件鳞片状的长袍,舞姿跟扮演伊邪那美时一模一样,只是没了唱词。
……
伴随须佐之男斩杀八岐大蛇,舞台四面都喷出了冷焰火。火树银花中须佐之男撕掉风间琉璃罩在外面的斑斓长袍,露出血色的女人。
她静静地躺在舞台中央的灯光中,像是一片飘落的枫叶。
画外音响起风间琉璃的低唱,幽怨苍凉,便如孤魂在井中哭泣:
“倦兮倦兮,鬼骨面君
来路已渺,回首成空
断舟浮海,相望孤城
犹记曰昔年恩重,恨水长东。”
夏沫默然,她看出风间琉璃想要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故事新编,自然是改写了神话的一些情节,多些新设定。
舞台剧,八岐大蛇其实是伊邪那美的化神,她自地狱归来,阔别不知几百年重返人间,只为了杀死当初背信弃义的丈夫。
今日有多么的憎恨,就代表曾经有多么的深爱。
只是,为毛你从黄泉出来后就待在出云这个小地方不动弹了,还喝酒误事。夏沫忍不住吐槽。
不过,她也跟着观众鼓掌,一时之间掌声雷动。
尽管这个故事在逻辑有些毛病,但风间琉璃对歌舞伎的演出无疑是大师级别,台下有不少歌舞伎界的大师潸然泪下,台与他拥抱。
风间琉璃对于情绪烘托实在是厉害了,令人沉浸其中,随歌随舞,感受他扮演的伊邪那美的凄苦哀伤。
然而回过神,就能发觉种种不对劲的地方。
像极了某位作家
夏沫敲着纸扇,思索风间琉璃改编须佐之男斩杀八岐大蛇的故事有何深意。
实不相瞒,夏沫有一种虾头女的直觉,风间琉璃首次登歌舞伎座,改写神话,似乎专门为她表演,是在传递什么信息吗?
谜语人,讨厌。
还是问本人吧。
演出圆满结束,夏沫所在的包厢的门被人轻轻扣响,一名侍者拿出白色的请柬,代表风间琉璃邀请夏沫至后台一叙。
夏沫昂首答应,她既敢一个人来歌舞伎座,自然不怕与风间琉璃相见。
……
曲曲折折的走廊深入后台,穿黑西装的黑道保镖夹道鞠躬,他们的胸口都钉着猛鬼众的“鬼”字徽章,这些黄铜徽章在灯下反射着明亮的光芒。
走廊尽头是一扇黑色的木门,穿着黑色和服的女人跪在门外,年轻美貌,明艳照人。她把门拉开,匍匐在地向夏沫行礼,又在她身后合了拉门。
门背后是一间敞亮的和式大屋,窗外人声鼎沸,观众们仍在为这场激动人心的演出喝彩,屋里寂寥空旷。
风间琉璃披着猩红色的袍子,正对镜卸妆,左半边脸的妆已经卸掉,镜中的人介乎素白的少年和惨白的艳女之间,扭曲的美惊心动魄。
“好久不见,夏桑,你来了。”风间琉璃一边用卸妆水卸妆,一边头也不回的说。
“是的,我来了。”
“首先祝贺伱演出大获成功,大家都很喜欢,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