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垂手的鬼道,身穿粗布麻衣,高大魁梧,身材健壮,面容坚毅。他的双眼深邃有力,鼻梁挺直,嘴唇紧闭,给人一种坚定的感觉。皮肤黝黑,更显健康活力,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虽为鬼道却散发出一种自信。
“不对呀,若真是秦始皇距今不过两千多年,难道花月界中的鬼道出现的这么晚?”问云歌发现了其中的端倪问道。
一句话问住秋高风,看来其也未曾细想过这个问题,在场众人也都有此疑惑。鲍子蕴略一迟疑似恍然问道:“秋兄,为何将一鬼道同天道与修罗道并称三尊?”
“皆因其入为花月界后给修罗帝国带来商、农、工等,将这里的文明向前推进,故虽为鬼道,仍能并称为三尊。”
鲍子蕴微然一笑,已全部了然,道:“是我们想反了,不是他从人间轮回到这里入了鬼道,而是他从这里轮回到人间成了始皇帝。”
众人皆觉有理,穆飞扬赞赏道:“还是我家小蕴聪明。”
“就不爱听你说这句话,什么你家的,他也是我们的弟弟。”元明阳佯装不悦道。
“三弟的意思是,弟弟是大家的,但小蕴是他的。”问云歌自从跟元明阳确立关系后,便不再叫穆飞扬三哥。
穆飞扬没有理会两人的玩笑,问道:“高风兄,你说各国都供奉三尊,现在四国的江山都是从轩辕氏手中抢来的,还供奉前朝君主?”
“穆三哥所问也是我之前所惑,后听师长们说才明白其中原故。各地三尊庙是轩辕族当政时所建,四国建国曾想将庙宇拆除,但碍于学问和天下众鬼道没敢妄动。便想着将中间的轩辕氏换成他们本国的开国君主,不想无论如何都无法移除,反而参与动工的人都惨死。民间开始传言,轩辕氏是上天指定三尊之一,谁动谁死。各国无奈,只得在三尊前面再塑本国君主像,而且只能比三尊低,凡是高于三尊的都无法立住。后面继位的皇帝也想入三尊庙享受香火,但并非谁都能造像,有些也无人破坏便会自损,所以天下各国的三尊庙里除天道氏、轩辕氏和嬴氏外,还会有各国历代君主的造像。”秋高风滔滔不绝将自己知道的尽数讲给众人听。
众人听罢纷纷向三尊行礼,礼毕后厉萧恒拉着唐雨落率先转过神龛,步入塔内。
宝塔的第一层相当于是间画品展堂,秋高风和秋雨荷被面前的场景给震住了,大堂内密密麻麻的挂着各种风格的画像,大家都在仔细找寻着,在苍穹的繁星点点中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幅。
星汉和星河像是在欣赏艺术品,鲍子蕴一眼便找到属于他们的画,七个人并排挂在一起位置颇为打眼。
厉萧恒和唐雨落是两幅油画,唐雨落脚踏凌霜,剑哮长空,额头上蓝芒闪动,厉萧恒弯弓搭箭对着一朵蓝色雪花,那双蓝眸中的坚毅似乎可穿透苍穹,雪花的宁静与箭头的寒芒使得整幅画透着冷峻。
元明阳和问云歌的是两幅版画,元明阳身穿围裙右手臂高高挥起昊阳锤,匠炉中的火光灵动映衬着古铜色的皮肤,问云歌一席白衣龙炀锁链搭在左手臂上,右手九天雷火剑上火光缭绕,两人头顶五盏水晶灯环绕,两盏的火苗似在微笑,另三盏高傲的跳动着。
穆飞扬的是一幅水彩画,层次分明,一席白袍听风剑背在身后,怀抱青玉古琴站在丹炉近前,炉中光映着他含而不露的笑意,风动白衣飘飘伴满院绿色别有情趣。
毕云的则是一幅水粉画,色彩艳丽、柔润、明亮、浑厚,画中的毕云法鞭舞动,如同三条灵动的蟒蛇围绕在身侧。
鲍子蕴的是一轴水墨画,手持长箫,一群小精灵舞动四周,和谐快乐。
厉萧恒看过画微微一笑:“我听说所有在学问中的人都对应着一幅画像,画中是每人当前境况,且会不断变化,如果出现意外画会卷起或翻过去不再示人。”
“正如大哥所言,我听饭叔也提起过,青玉塔画就像一面镜子,可映出当前修为与境遇。”鲍子蕴端详着画又道:“三哥,你这幅画白衣玉琴听风剑,透着仙气呀。”
穆飞扬微然一笑,摸了一下他的头,道:“小蕴的更可爱。”
鲍子蕴很享受三哥的宠溺笑而不语,此时他的内心却泛着苦涩,转眼已经来学问数十年,结界百年能这样在三哥宠溺中时间在慢慢从指间流逝。
“哎,你们看厉萧恒手中的弓和箭不是从学问中走时的那套吧?”熊天雄指着画像说道。
“恩,的确不是,画上的那支箭很特别。”猎卫城接话道。
“他们这一走数十年了,不知道现在如何了。”熊天雄的话语中透着一种老友久别的思念。
“没发现他们手中都多了法宝嘛,说明肯定有奇遇,画相上都是当前状态,各个神采飞扬甚是让人羡慕。”靳千帆插话道。
厉萧恒此刻就站在他们身边,听到此话颇为得意,在他们面前挥着手道:“不要羡慕哥,哥只是个传说。”
“老大,你有点幼稚呀。”元明阳笑道。
厉萧恒抬腿就是一脚,问云歌接住他的脚道:“厉老大,以后要踢我的人先问问本主同不同意。”
厉萧恒装得很委屈的样子拉着唐雨落,道:“落落,他们合伙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