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静静地守候在牢房门外,密切关注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当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小吏迅速打开身旁的牢门,嘴唇微张,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江烨则迅速转移身形,来到牢房的另一侧,用充满挑衅意味的眼神紧盯着高二。
接着,江烨嘴角微微上扬,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进牢房,每走一步都刻意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这种声音如同重锤敲打着高二脆弱的心灵防线,给他带来巨大无比的心理压力。
高二一边慢慢地向后挪动身体,一边惊恐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求您饶命啊,只要您不杀我,我什么都会告诉您的。”
江烨的眼睛微微一转,心里暗自思忖道:“看起来他们如此惧怕,应该是认为我刚才杀掉了高七所致,难怪那小吏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敢吭声,或许原因就在于此。”
江烨双臂抱在胸前,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眼前战战兢兢的高二,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好啊,那就说说看,看看你究竟能提供什么样的情报来证明自己还有些用处。”
听到这话,高二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他手脚并用,迅速爬到江烨跟前,连连磕头,声泪俱下地哀求道:“大人啊,请您开恩!如今高一已不幸身亡,我愿将深藏心底的那个秘密全盘托出!”
江烨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厉声道:“少废话!有屁就放!休要浪费本侯的宝贵时间!”
高二不禁浑身一颤,胆战心惊地望向江烨身后那些面目狰狞、气势汹汹的侍卫们,然后压低声音颤巍巍地说道:“大人,这桩机密唯有我们几个兄弟知晓,而今高一与高七皆已毙命,真相自然能够水落石出了。”
江烨右手托腮,目光凝视远方,暗自思忖:“难道此人乃朝廷所遣之细作不成?”
念头甫起,江烨便用力摇了摇头,自嘲笑道:“若其果真是朝廷安插之眼线,那温建义岂能毫无察觉。”
此刻,高二正提心吊胆地偷瞄着江烨,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触怒江烨,从而招致杀身之祸。
江烨猛地转过头去,直视高二双眼,清了清喉咙后沉声道:“有何机密之事,快快从实道来!”
高二稍作停顿,眼神坚定地凝视着江烨,终于开口说道:“大人,此事关乎高七真实身份!”
江烨闻言,瞳孔微缩,脸上毫无表情,但仍未打断高二说话。
高二眼见江烨毫无反应,愈发焦躁起来,忍不住高声喊道:“实际上,高七乃是高一之子嗣啊!
”江烨慢慢松开托住下巴的右手,背于身后,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高二,语气平淡地说:“如今高一、高七皆已命丧黄泉,你大可信口胡诌一通,反正我也无从查证!”
高二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向着江烨跪地磕了三个响头,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大人啊,请您明鉴!小的绝对没有半句假话呀!这事可是高一当年喝醉酒后跟我讲的,绝对错不了啊,而且当时还有专门的鉴证呢!”
江烨闻言只是轻声冷笑一下,接着便迈开大步径直走到高二跟前,慢慢蹲下身子来,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开口问道:“哦?竟然还有鉴证?那是谁给你做的鉴证。”
高二赶紧把自己的脑袋紧紧贴到地面上,从下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大人有所不知,那个孩子乃是高一从春风堂领回来的,以高一那种谨小慎微的个性,他又怎会平白无故替他人养育子嗣呢。”
江烨听后微微点头,表示对高二所言略有认同,紧接着又问:“既然如此,那你们这些整天过着刀光剑影、提心吊胆日子的人,究竟为何要让这个孩子跟随你们一同受苦受难呢?”
高二依旧趴在地上不敢起身,战战兢兢地回复说:“回大人的话,小人实在不知其中缘由。”
就在此时,江烨突然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伸出手一把将高二拽了起来,语气平静地告诉他:“事实上,高七并没有死。”
让江烨没想到的是,高二脸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欣慰之色,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若是将来咱们有机会重获自由之身,定要将他好生抚养长大成人,切莫让其误入歧途、走上邪路!”
此刻的江烨微微眯起双眸,似乎并未察觉到高二那细微的神情变化,仿佛只是随口而出罢了。
然而就在话音未落之际,只见江烨猛地一个反手动作,便将高二狠狠地摔在了一旁的竹垫之上。
随后,江烨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去,留下身后一脸惊愕的众人。
而高一的其他兄弟们见状,亦是缄默不语,并无半句怨言。
待江烨步出地牢之后,他转身对那位看守囚犯的小吏叮嘱道:“务必谨慎看管好这些人犯,绝不能再发生任何意外导致有人丧命!”
小吏听闻此言,赶忙向江烨躬身行礼,表示一定谨遵其言。
当江烨踏出地牢,仰头望向天际高悬的艳阳时,和煦的春风徐徐拂面而过,他头顶的发丝也随风飘动起来。就在这一刹那间,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寂之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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