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大家还在聊天,苍楚漓跟着夏衡回房寻找绳子。
就这么几个月的时间,她房间的东西又比第一次来得时候多了不少,其他的也就算了,那个大树墩子是干嘛的?
夏衡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纺织厂送来给她当样品的红色羊毛线,
一转头就看到苍楚漓盯着她买来的那个凳子目不转睛,
“好看吧!那是哑柏的,人家原来说想做个茶几,都不愿意卖给我!可是你看看!”
夏衡说激动了直接坐到那个大树墩上给苍楚漓展示,
“这个树根的样子,像不像个把手!?真的很适合做椅子吧!而且还香香的!”
苍楚漓听到解释之后笑意盈盈的垂眸看她,
“对,很适合。”
夏衡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后却有点不敢抬头了,大男人笑的那么荡漾干什么!?
半晌才想起来自己要替他穿绳子,站起来行到他面前接过那枚铜钱,用裁剪好的红毛线左绕右绕就把铜钱编在了上面,这一手还是她跟李伯母学的!
编好之后正考虑该把铜钱挂在哪里,苍楚漓却直接半握着拳将手伸到了她面前。
夏衡便将穿了铜钱的红绳在他手腕上系好,然后又剪去了多余的绳头,
“人家都说戴着个还能辟邪呢!你戴着倒也合适,以后换绳子就行了!”
苍楚漓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的脸。
夏衡想到昨天晚上她跟狗头军师肖雅晴讨论了半宿,这才鼓起勇气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眸,
“将军为什么一直这么看着我?”
苍楚漓终于回过神看向自己手上的红线铜钱,脑海里只有一句话萦绕。
‘百年恩爱双心结,千里姻缘一线牵’
夏衡眼看苍楚漓盯着手上的铜钱一动不动,也不回答她的话,脸还越来越红。。。
怎么回事?犯煞了!?
过了一会儿,苍楚漓将手上戴的铜钱往袖口里塞了塞,轻咳一声。
“你明日就回京城了,就算跟着商队走,路上也要小心些。
我知你有保命的办法,可人多眼杂,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若是吃不好,就躲在马车上不要下来。
你那马车我让营里的人给你改了一下,以后能更平稳一些。。。”
一嘱咐起来就停不下来了,苍楚漓说着说着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他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像老妈子。。。
而且面前的人是阿衡啊,以前他在将军府的时候出行都是她给自己准备的,说到妥帖谁还能有她妥帖?于是也渐渐闭了嘴,
“我是不是有点啰嗦。。。”
夏衡笑道。
“没有啊,出发前蝶五和燕六也对我说了许多!我爱听,将军再多说些!”
苍楚漓被她这么一说感觉呼吸都一滞,片刻后才道,
“你平日最是妥帖不过了,是我瞎操心了。。。不过出发以后每天都要跟我报一次平安,知道吗?”
苍楚漓将藏在衣襟内的手机拿出来在夏衡面前晃了晃,
夏衡回忆着肖雅晴的教学,把头一歪,
“只报一次吗?不能多报几次吗?”
苍楚漓热血都冲到了头顶,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等等,自己怎么好像有点头晕?
“你。。。若是想多报几次也可以。”
夏衡紧追不舍,
“那聊天呢!?没事瞎聊呢?哦,将军要是忙的话记得提前告诉我,不然我怕打扰到你了。”
苍楚漓被她几句话问的心慌气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往后退的时候不小心腿下一绊,直接坐到了夏衡的梳妆台上。
“。。。将军,你压到我的钗子了。”
苍楚漓尴尬的将一只发钗从屁股底下拿出来,钗子原本是半拱的,现在已经被他压的变形了,上面立体的花样也贴在了一起。
夏衡从他手中抢过那只钗,而后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咳咳。。。我赔你新的。。。等你回到京城就知道了。”
苍楚漓第一次感觉到了不知所措,这应该不是她最喜欢的发饰吧!?要是的话怎么办?
夏衡闻言却道了一声,
“好吧。”
然后便把玩着发钗不再说话了。
苍楚漓感觉阿衡这屋子太热了,他有点儿待不住,可是又不想放弃在她离开前的这一点能独处的时间,一时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夏衡等了半天看苍楚漓还是不说话,只能暗自给自己打气,
肖大!你说的直球要是没有用,看我回了京城不弄死你!
才准备张口,又听到了苍楚漓纠结的声音,
“你。。。是不是想休息了?那我先走了,就在你旁边书房,有什么事的话你叫我就好。”
夏衡听到这句话都笑了,
“将军,我就在自己府里能有什么事啊?”
苍楚漓站起来抿了抿嘴角,轻轻瞪了夏衡一眼就准备逃离这让他面红耳赤的地方!
夏衡轻叹了一口气,
“苍楚漓!”
一下被她叫了全名,苍楚漓反射性的挺直了脊背,回头看向夏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