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衡听他这么说,忍住反胃的感觉,低头看向夏峻思考了片刻,
“你不是什么都没做,你只是跟你爹一样,杀人不见血罢了。
小时候夏朗欺负我,你从不制止,好不容易有几天他忘了,你一句‘衡儿今日看着倒是齐整’就让他卷土重来。
当日你们商量着送人到将军府,你爹一句关系深的好拿捏,便让夏蕴给我下了毒,将我送人。
你和夏进光只是坐在主位上动动嘴,便有其他人去帮你们把想做的事做了,你当然可以大言不惭,说不是你干的。”
夏衡又看向坐在角落的夏进光,
“今日这事也是如此吧?夏大人!”
“你是夏家人!衡儿,你是夏家人啊!”
夏峻不死心的喊着。
“说起来,本将也是特地来感谢夏侍郎的,哦!还有夏朗中。
为了将阿衡送过来,亲自送上了她的卖身契,还从你夏家族谱上划掉了她的名字,不然办户籍还有没那么顺利。”
“苍楚漓!苍楚漓!你不得好死!那三名书生是不是你派去的?李老二也是你抓的?
你就这么见不得我们夏家好!?是不是她跟你说的?这个贱种,我就应该直接打死她!
我呸,赔钱货。。。啊!!”
夏蕴被他刺激的从墙边直接冲到了牢房门口,癫狂的吼着,被苍楚漓抽出佩剑,一剑刺穿了右肩。
夏峻见此场景吓得直向后缩去,嘴里还喃喃着“与我无关。”
“苍楚漓,你敢滥用私刑!?
衡儿,你可真是有我们夏家的样子,你且看看他能护你到几时!?你以为他是真的会信你吗?”
夏进光此时还不忘挑拨离间。
苍楚漓话都懒得说,转身对二人道,
“走吧。”
夏衡心里也再不觉得憋屈了,扫了三人头顶一眼,跟着苍楚漓就往外走。
出了大理寺牢狱后,苍楚漓去找李治,夏衡和秋霖在外面等他。
秋霖听了夏家几人的话决定晚上再来一趟,不过现在见夏衡的表情并无多少悲戚,也松了口气。
虽然知道夏家对她并不好,但是相处了这么久,她也知道夏衡是个极重感情的人,就怕她想不开,
夏衡倒是没有想不开,那股情绪来得快消失的也快,她现在正在认真思考另外一件事,刚刚在牢里自己居高临下,看见了三人的头顶。。。
夏衡忍不住摘下了帽子,一手摸着自己的发顶。
“怎么了?”
秋霖跟她戴着同款虎皮帽,见状问道。
“你刚刚看到他们的头顶了吗?”
夏衡皱着眉头问秋霖。
秋霖不知道她的意思,
“看到了呀。”
“我觉得他们几个人的发量好像都不怎么样啊!尤其夏进光都快秃了。”
夏衡后知后觉,怪不得自己刚刚总觉得哪里违和呢,现在出来没人吵着了,才想到是因为那三人稀疏的发量。
刚刚她站着,那几人坐的坐,跪的跪,简直一览无余!
“不会吧,我应该不会随了他们,英年早秃吧?这基因也太次了?”
秋霖再次被她跳跃的思维震惊,虽然听不懂她说的“鸡因”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她并没有沉溺于夏蕴最后说的几句话中,倒觉得没什么不好,至于她说的脱发,
“放心吧,我看你的头顶还是很茂密的,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秃了的。”
夏衡听了秋霖的话才稍微安了心,将虎皮帽又戴上,
“那就好,回去让林大夫给我开点生发的药抹抹,还得多买点芝麻。。。
不过你看的见我头顶?”
秋霖面无表情的给她把虎皮帽正了正,
“半个头。”
夏衡天真抬头,“嗯?什么半个头?”
“我比你高半个头。”
“。。。”
苍楚漓跟李治说完了公事以后,出门便看到夏衡揪着秋霖的袖子非要跟她比比,
“你可别搞笑了,半个头!你知道半个头是多高嘛?你比我高一寸最多了!哪有半个头?”
秋霖被她拉扯着,仰着下巴,死活不肯松口。
“就是半个头,我能看见你头顶。”
苍楚漓嘴角弧度轻扬,只要有她,哪哪都热闹。
两女看见自家将军走了过来,才停下了争执,
“走吧。”
“好嘞,将军,回府嘛?我去叫马车。”
夏衡说着就准备朝后面走,被苍楚漓一把拉住,秋霖的视线落到苍楚漓拉夏衡的那只手上,
“不必叫马车了,今日去街上逛逛。”
夏衡惊讶于这位爷竟然有兴致逛街?不过想是料理了夏家比较开心吧!
苍楚漓身后跟着夏衡和秋霖,在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上逛着。
两女都没想到他真的会买东西,
这边路过个糕点铺,买上些,丢给夏衡,那边打包一篮橘子,让秋霖拎上,所到之处,就没有不花钱的,到最后看她们实在拿不下了,干脆让人送货上门。。。
就在苍楚漓在点翠阁看一个金丝镶珍珠的手镯时,
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