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乔迁宴,明天我让四喜将礼品拿过来,你给她带过去。”
听涛阁的床又大又软,躺两个人都绰绰有余,
东方唯熟练地找到自己小时候睡过的位置躺下,
“你不过去吗?”
苍楚漓问道,
“我过去干什么,添堵吗?”
东方唯沉默半晌,轻嘲道,
“她现在活的好好的,就行了。当年。。。她吃了不少苦。”
“当年是先皇判肖家贬官出京,你又能如何?”
“对呀,这就叫父债子偿吧。。。”
东方唯转了个身。
苍楚漓独自坐了一会儿,又回到了书房。
四个呆瓜还在奋笔疾书,苍楚漓看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提笔加入。
天还黑着,四喜就驾着车来接东方唯了,
将车里的东西给到将军府下人,自己就坐在车里等。
接到自家主子的时候,四喜都快哭了。
“皇上啊,您要出门倒是说一声啊!您留张字条让小的一个人早上来接您,小的害怕。。。”
谁家皇上出门不带御林军、锦衣卫呀!
但凡有个三长两短,他九族都得交代!
还好自己是个太监,没有儿子。。。
“啧,你怕什么,这京城内还有人比朕更可怕?”
四喜抹抹眼泪,确实没人比您更可怕了。
但是自己人不吓唬自己人啊!
再三确认皇上坐稳后,
“驾!”
四喜喝了一声,马车晃晃悠悠向皇宫的角门行去。
哎,想想看宫门的秦公公也吓够呛,得了,赶紧先把人拉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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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衡再次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脚步都是飘的。
作为一个正经中老年作息的青年人,超过晚上11点睡觉,是从来没有过的,更别说通宵了。
而这两天,她几乎每天都是通宵,早上回来睡一会,中午吃完饭,下午继续去书房。
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使。
本来是想让这些古代人见识一下来自现代数学的震撼。
没想到是直接送了一把人头上去。
墨青墨白这两天连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说的梦话都是:
“不是七十一,是八十一,是八十一。”
上回让她这么烧脑的,还是高考。
秋霖读账本读的上火,这两天已经不喝生姜葱白饮,改喝金银花了。
今天几人终于把两箱账本全部整理完,苍楚漓还在核对最后的账务。
他们这些人终于可以回来好好休息一下了。
“床,我的床!
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谁也不能打扰我睡觉!”
夏衡恨恨道。
睡了不到3个时辰后,被从床上挖起来的夏衡真的憋不住骂出了自己上大学早起上课时最常骂的一句脏话。
“卧槽!”
初晴从外面帮她打了水进来,没听太清,
“嗯?你说什么?”
“啊。。。为什么???为什么????”
夏衡不懂,将军府是没人了吗?
怎么会的,苍楚漓这个人是不用睡觉的吗?
这个工作量真的会猝死的!
“本来是赵蝶她们去的。。。”
初晴盯着夏衡一脸丧气的穿衣服。
“她们俩早上穿的太薄,在门口等了一个时辰,刚一进将军卧室就开始打喷嚏了,根本停不下来。”
“最后鼻涕都出来了,将军脸都黑了,就让她们回来了。”
夏衡脸色灰败,听到隔壁隐约传来的喷嚏和啜泣声,心下唾弃,
‘姐妹!你不中用啊!!!’
“秋霖又还是那样,你的绷带拆了,就剩咱俩了。”
是的,夏衡的绷带终于拆了,军医给换了两天药,说后面按时抹药就行。
秋霖因为伤筋动骨一百天,胳膊还得再吊些日子。
说也奇怪,自从她的绷带拆了,秋霖一个人的造型看上去好像也正经了许多。。。
最起码墨青墨白不会再对着她们俩个露出想笑却不忍笑出声的表情。
现在伤口已经结痂,夏衡用自己的帕子做了个简易口罩,这么冷的天,戴着倒也不显突兀。
夏衡只能认命的上工。
随手给了初晴一个新的口罩,是姐妹出门就要保持一致!
将军府的马车晃晃悠悠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在马车内补了一觉的夏衡跟在初晴屁股后面下车。
看着眼前热闹的盛况。
对了!
今天是女主肖雅晴的乔迁宴!
只见墨青抱着一尊大红色珊瑚摆件,墨白抱着一块雕花鎏金匾,上刻“肖府”两个大字,
两人正跟着门口接引的小厮往里走,
别扭的人送个礼物都不亲自出场,夏衡见到这块匾的时候就知道昨天晚上男主东方唯来干嘛了。
嘴是个好东西,人人都应该有一个。
不就是自己媳妇一家被自己爹贬出京了吗,你倒是解释呀,
说你当时想逃出来去找她,结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