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倚在石桌边。
石桌上,两个茶盏配一把紫砂壶,壶口淡淡茶香曳出。
这茶壶,似乎是那夜在孙府拿的,感情这厮随身携带是吧。
李新年拱拱手,苦笑道:
“我说郑千户,咱们靖安司的人平日都这么爱翻墙嘛?”
那郑千户抿了口茶,语气理所当然,道:
“过这堵矮墙还用不着‘翻’这个动作,不过是这白墙看得人生厌,印上几个脚印,便舒服多了。”
和史蔚那厮一个德行。
李新年恭维道:“还是您讲场面。”
郑千户上下打量李新年,呸呸道:
“清流直臣的儿子就是不一样,这一身兵马司小旗公服穿在身上,比我这个千户看起来都更有面。”
“可莫折煞属下了,千户。”
李新年坐到郑千户身边,端起另一杯茶,抿了口。
郑千户一双眸子又在李新年身上停滞片刻,笑道:
“不错嘛,十几日时间,就达到了炼气境界第三重,这口庚金真气打磨的也还像个样子。”
昨日史蔚来看望时,李新年的真气才是炼气境界第二重。
“马马虎虎吧。”李新年保持一个天才该有的矜持。
看过修行境界,郑千户才从缓缓地从袖子抽出一张图纸来,递给李新年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