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岫果真被捆着,过了两天。
一天只能喝口水用碗粥,那个男人找来一个婆子看着她,连上个茅厕那老婆子都跟着,寸步不离。
凌岫真是无语凝噎,她发誓等她逃出去后一定要套麻袋把他们揍一顿。
“老婆婆,你可以放我走吗?”凌岫不抱希望的问她。
“姑娘,老婆子也是身不由己,不听那人的话,我就没有活干了。”
“等我出去了,可以给你很多银钱。”
任凭凌岫说干口水,那个老婆子就是无动于衷。
“姑娘别为难老婆子了,那黄牙可不好惹。”
已经两天了,凌岫倒在席子上,浑身难受,这是一个柴房,很偏僻。
又累又饿,还有点害怕。
最糟糕的结果就是真的被卖了。
想到自己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不禁悲从中来,这都什么事儿啊?
此时凌岫多希望姜宴能早点来救他。
动动血液不循环而麻木浮肿的脚,浑身酸痛无力。
那些电视剧里能够跑出去的人才是不现实的,凌岫觉得,自己这样才更真实,绑匪一点也不傻。
从头到尾都被束缚手脚,动弹不得。
难怪绑架人口基本上很难找回来,尤其是没有寻人手段的古时。
凌岫觉得自己可能要变成失踪人口了。
恍恍惚惚又过了一天。
等到了夜里,掌灯时分,凌岫又听见远处传来声音。
这回那个男人终于来了,说是已经三天了,风头过了。
“小娘子,乖乖听话,进了楼子身价倍增,你就发财了。”
“我本来就很有钱,不需要发财,你可以放了我吗?”
凌岫看着猥琐的男人,沙哑出声。
“呸,进来就别想出去。”那黄牙见凌岫油盐不进,露出凶相。
凌岫却是轻笑一声,她说的是真的,这龟公不信。
“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她受够了,不想再被绑着了。
浑身麻木,被绑了三天。
相比起来,她竟然觉得出去进楼子看看,也比捆着不动弹好。
简直非人哉!人干事?
“出去?看来你是想明白了。”黄牙咧嘴一笑。
凌岫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黄牙喊老婆子给她解开绳子,一把抓住她往前院走。
凌岫这才看见这奢华的花楼,如此热闹,灯火辉煌,轻纱曼妙。
多得是来眠花宿柳的客人,花娘美貌,环肥燕瘦,浓妆艳抹。
凌岫心道她本来对这种环境不感兴趣,现在却被迫来一遭。
黄牙带着她从后门进去,七绕八绕的把她带到楼上,推进一个房间。
喊丫鬟给她梳洗打扮,沐浴更衣,准备半个时辰后让她上台露面。
不是好地方,她不放心,只草草洗了一遍,丫鬟给他收拾。
于是等她被带到台上的时候,她还懵逼,为什么这么多人?
“这就是我们楼子里新来的头牌。”
凌岫听着老鸨介绍,什么玩意儿头牌?
靠!
其他的她都没听,只知道自己很想暴打一顿这个浓妆艳抹的老鸨。
听到台下传来惊呼,并着叫价声,凌岫蓄足力气,大吼一声。
“停!谁他马敢买老子,揍得他妈都不认识!”
呵,现在又不需要守礼,她又不是真卖身,一个拐卖人口罢了。
她闹大了,报官更好!
谁知道台下安静了一会儿,气氛竟然更加热烈了。
凌岫听到什么黄金百两都出来了,听错了吧,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值钱?
最后凌岫被人带下去,她使劲挣扎,发现这几天没有多进食,力量少的可怜。
这两个婆子身强力大,她一时奈何不得。
凌岫冷静了一会儿,他们人多势众,自己应该先假装顺服,再找时机。
于是任由人带她去到房间,有丫鬟端来酒水,凌岫以为那丫鬟会离开,却不想那丫鬟竟然倒了酒让她喝。
“不,我不会喝酒。”
这种地方的东西能不沾就不沾,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算上次和姜宴喝过烈酒,身体耐酒性好了一点,不至于一杯倒,她也不会喝。
“姑娘不要为难奴婢,现在不喝,等会儿妈妈也会让你喝的。”那丫鬟好心提醒她。
“不,你能告诉我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是头牌?”
凌岫不知道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头牌,绑架人口这么高调?
如此猖狂!
“奴婢不知道,妈妈说姑娘是新来的头牌。”
“那你告诉我,这桌上的东西,什么是干净的?”凌岫换个问题,如果可以尽量补充体力,要不然跑不动。
“糕点可以。”那丫鬟估计是看他暂时没有闹幺蛾子的份上,能回答的都说了。
凌岫捏起一块糕点,慢慢咽下去,也顾不得讲究了。
她感觉自己现在很虚,反正不可能待在这里,大不了鱼死网破。
她看了一眼门口的两个健壮婆子。
收回视线打量一番房间,竟然没有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