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市往北走出不到两百步,临着一条漳水的支流小河,有一座破旧的木桥衔接两岸,河的对岸,便是一处百余户人家的村落。
陆蔚等人过了桥,来到紧挨着岸边一处院落,院门虚掩,带路的青年直接推门而入。
“吴郎,有人来找那几个偷儿来了!”那青年进院后,赶紧大喊了一声。
“嘴巴放干净点!”高坦冷冷的呵道。
“是,是。”青年一阵虚情假意的推笑,颇为敷衍的应承着两句,这会儿都已经到了自家地头,他高低还是复燃了几分底气,
不多会儿,从院内的正屋里走出了七、八人,皆孔武有力、满脸横肉。
为首者,年约三十,一身靛青布衣,敞着怀、坦着胸,心口髮毛旺盛,衣带拖拉、大袖垂摆,酒糟鼻子通红,似乎午后喝的酒尚未醒透。
“接人来了?”为首那人,故作了一番客气,不过腔调之间,仍有着十分明显的吊儿郎当。“敢问尊驾贵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