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请父亲勿怪。”陆蔚心中无奈,不过嘴上仍以谦虚之态回答道。
“府下自有不少善军事的良材,你提拔一二治理部曲即可,身为参军,更应注重帷幄之术。你五叔今次北上,正好携了一些家祖注解的兵书,择日你去借来,用心研磨。”
“儿明白了,一定钝学累功。”
陆机呷了一口茶,缓了缓醉酒的淤塞感,转而又问道:
“你此刻前来,可还有什么事?”
“父亲,儿初到邺城已有五六日,至今尚不曾拜见殿下。他日殿下与父亲再去巡营时,还请父亲带儿同往,以期观瞻殿下之英伟。”陆蔚真诚说道。
“哦,看来你也算明白了一些道理。”陆机抚须而笑,对于长子有意攀附成都王,颇为欣慰,“我陆氏一门,如今幸得殿下信任,得以统帅河北三军,今次南征,必然要以大胜来报殿下知遇之恩。不止如此,往后匡扶社稷,立不世之功业,也得多加仰仗殿下之垂青。”
“正是如此。”陆蔚故作迎合的说道。
他可没想过真的依靠成都王来“匡扶社稷”,这“社稷”能不能“匡扶”,眼下可真的不好说。自己所求的,仅仅只是制一契机,严惩一番武库那帮庸吏而已。
“此事不难,如今河北大军调动频频,一些北边的宿将过境,殿下必会巡营犒赏。彼时我若作陪,便带你同往。”陆机拈着胡须,醉意之下难掩一家父尊的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