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将家门托付于不熟之人,犹如立于危墙之下。我等虽然恪守忠义,但也不能不防奸佞。若他日遭遇为难时,还请父亲当断则断啊。”陆蔚言辞真诚的说道。
他心中清楚,父亲陆机其实早知道成都王麾下几位亲信,如冠军将军牵秀、北中郎将王粹、成都王长史卢志,对于其得成都王青睐而多有不满,自己此时出言提醒,就是在父亲心下多添一份戒备。
来自这些人的构陷,或许防不胜防,但在应对构陷时,可千万不能心慈手软。
陆机听了这番话,望向大儿的眼神里充满了奇异。说起来,在他固有印象里,无论是大儿陆蔚,还是小儿陆夏,大多时候高低还是沾染了一些士大夫子弟的通病陋习,是为附庸风雅、风流不拘,向来不曾在正经事上有过多用心。
岂能料到,不久之前大儿大病了一场,痊愈之后竟变得如此有成见。不仅主动要求领军志兵,甚至还能对为父建言规谏!
莫不是,还是因为经历了三年前赵王案的缘故……?
彼时,全家人都受困于廷尉狱,生死未卜。
经此一劫,潜移默化,在今日得以成长。如此,也算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