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铄召来内阁人员,以及礼部陈远大人。
内阁首辅宁丘老大人、次辅李南、谢兰煊,礼部尚书陈远。
“北堂月?”宁老首辅捻着花白胡须,他本以为前些日子跟陛下说的那些话,能让陛下权衡利弊选择。
“各位大人以为如何?”
首辅大人没说话,两位次辅自然也是先闭口,而礼部尚书陈远大人,他已经十分了解陛下的意思,这不就是我就要娶她,叫你这个礼部头头来,就是来制定章程的,所以陈远也没有说话。
“别不说话啊。”
宁丘咳嗽了两声后道:“陛下可否告知老臣,为何会是北堂一族?”
李铄也学这老奸巨猾的家伙咳嗽两声后道:“我只是喜欢她,我哪管她是哪家的啊,我才不管她家是文脉还是武派啊。怎么?这人能力不足以担当皇后吗?”
次辅李南才三十出头,是皇室极其边缘的血脉关系,同时,也是首辅大人的学生。
见老师说话,自己也开始说出自己的想法:“北堂月可谓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女子,与陛下也年龄相仿,臣觉得,并无不妥。”
同僚谢兰煊反驳道:“慕容家与北堂家带着我新堂十万男儿北伐,尽数埋骨延州城,若是立北堂月为后,不止文臣,恐怕连武将们也是会不服气吧,李兄想不到这一点?”
宁丘老大人闭目不言,陈远大人直接望着陛下御书房中的名画发呆。
李同笑了笑道:“这是给陛下选妻,为天下选后,关文武百官屁事。”
谢兰煊用食指指着李同的鼻子,骂了句“粗俗”。
李铄则是很喜欢这位第一次见面的次辅大人,“李大人话糙理不糙,毕竟这人是要跟朕过日子的,都跟朕说不要拿天下做儿戏,可朕比较自私,朕不想拿自己的后半辈子当做儿戏,如若以后因为朕不喜为众臣而选的皇后,然后毅然决然废后,那朕岂不是成了史书上的诸多废妻昏君之一?”
李同白眼了一下同僚,说道:“陛下尚未娶妻,尚懂此事,谢兄与嫂嫂共患难数十载,不曾纳妾,莫不懂这个道理?”
谢兰煊则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陛下莫怪微臣言辞狠厉,历代君王,有谁能真正做到做自己喜欢的事,娶自己喜欢的人,君王,便是牺牲自我,救赎国家之人,没有这等觉悟,怎能………”
“兰煊!”
老首辅沉沉一声,打断次辅谢兰煊。
李铄解围道:“虽然谢大人的话,让朕很恼火,但却所言不假,如果朕执意就是要娶这北堂家女子,谢大人可是要气得脱了这顶帽子?”
虽然只是李铄随口之言,但听在在场四位大臣耳中,可就是责怪了。
李铄则是后知后觉,然后说道:“额……内阁直言,朕并无责怪之意,谢大人切勿多想,诸位如果没有异议,那陈大人就准备准备章程吧。”
其实这已经算是通知,根本没有商议的意思。
陈远领了圣旨后就离开了,内阁二为次辅也同时离开。
独独剩下老大人宁丘,他轻声道:“陛下,其实您刚才做得对,帝王,就应该有帝王的尊严,更何况是谢兰煊言语不当在先。”
李铄无奈点了点头。
目送这位步履阑珊的老人离开,不知为何,李铄心中五味杂陈。
…………
皇城外。
两位次辅大人并肩而行。
李同说道:“谢兄啊,今日陛下连远南王都没召,却召了礼部尚书大人,显然就没有要商议的意思,你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谢某向来如此,忠臣,当直言不讳,即使陛下明日就脱了我这身袍子,我也无怨无悔!”
“你真当这些话老师没跟陛下说过,其实想想陛下也没错,陛下才十八,自然是想娶一个自己心爱的姑娘,谢兄当年不也为了心爱女子,而没做成老师的女婿?”
说到这,这位刚正不阿的谢大人便不再多言,快步超过李同……
………
过年,当真是没多大意思。
特别是皇帝的新年,他对大殿上那些阿谀奉承无感,也对千篇一律的舞蹈无感,也就只有烟花,还算好看。
大年三十,李铄就早早睡下了。
因为新年,要到十五才开朝议事,所以这几日都没有啥大事,额……大年初一的生日,应该算大事。
他又十八了,只是前世无人庆祝,这一世……天差地别啊。
年初五,闲得发慌的李铄拉来御林军统领,这位四十几岁的大叔白庆教自己射箭。
告诉好动作要领之后,白将军就在旁边待着,让陛下自己练习,再无多言。
试了数十次,箭从未上靶,他问道:“白将军,是您这要领不对,还是朕天赋不够啊?”
白庆为人憨厚,“要领肯定没错,师父以前教我,就是这样的,陛下莫要灰心,再多试几次。”
李铄将信将疑,又试了数次,无果,再问。
“兴许…是膂力和臂力的原因。”白庆小心翼翼的说出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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