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悍与白千城回了白府。
白府是长安太守白晋的府邸,就建在长安宫城边上,规模也是长安城最大的府邸。
“宁姑娘呢?”
“回了。”
“你让她一个弱女子看到这种事情,会不会不太好?”
白千城伸出左手,接住那天空飘落的白雪,雪很快就在他的手中融化了,他闭目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打算向她表明我的心意,可是我也得让他知道我是怎样的人,这可不是一句话就没说清楚的,毕竟我这样的人……”
他转头望向若无其事想打盹的萧悍,继续道:“我可没有弈王殿下这般勇气,为了心爱之人,单人去那北境战场。”
萧悍与白千城对视一笑,“你不用考虑那么多,当时我去北境,竹衣都没劝过我。”
白千城一脚就踹在萧悍的屁股上,“你大爷,我怎么听说你当时就没告诉他,是跟太师赌气去的北境啊?”
“哎~往事不堪回首,睡觉去咯。”萧悍双手抱在头上,大摇大摆的回了房间,临走时还说了句:“跟你们天下阁的人做朋友,真没意思。”
白千城不知为何笑了一下,是笑两个弱冠之年的年轻人在这里谈论往事不堪回首,还是笑这六月的飞雪,下了两日…
一夜逝去、东方既白。
雪终于停了,这等奇观也在这东升的旭日下逐渐的消散,大雪下了两日,据天下阁的消息,不止长安一处,这天下各处,都隐隐约约飘了雪,都城京门那更是下了五日。
萧悍换了一件蓝色的紧身衣衫,除了头发有着凌乱,整个人看着,比昨日精神了许多。
“王爷,门外有一人求见。”
一个仆人来到萧悍门外大声喊道,萧悍随口问道:“你们家公子呢?我又不是这的主人,家里来客,为何向我来报?”
说话间,萧悍已经开了房门。
“公子去了戏园子,老爷也不在府上,而且那人,好像知道王爷在府上,是说了要见您。”
萧悍转了转眼珠子,挥了挥手,“迎客!”
他去了客堂,却并没有坐在主家的位置上,不一会,在府内仆人的带领下,一名身穿灰白学服的青年入了府。
萧悍心想:稷下学宫的学服,有意思了。
青年见客堂上主家位置无人坐着,又见屋内只有一个蓝衣人,到他跟前,行了个礼,道一声:“在下京门刘辞君,拜见弈王殿下。”
刘辞君,这个人可不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是镇西王留于都城京门的质子,不知为何,离了京门。
“你是找我呢,还是找这白太守,还是找那千城公子啊?”萧悍问道。
刘辞君并未坐下,而是继续站着。
“来找王爷。”
“噢~~我来长安,这么快就传开了?”
……
………
长安东市外有一座规模不大不小的府邸,这里便是长安最有名的戏班子住的地方。
已是午时,只见一名穿着金丝绸缎的青年捶胸顿足的走了出来,边走边叹气。
白千城回了府,一个仆人急匆匆的来到他的面前说道:“公子,府上来客人了。”
“何人?!”
“不知,不过侍卫大哥去过京门,说那是京门稷下学宫的学服。”
“稷下学宫,人呢?”
“在客堂,已经与王爷聊了有小半个时辰了,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小的不敢过去听。”
白千城挥了挥手,让仆人下去了,自己则大步向客堂走去,远远就能看到一人坐着,一人站着。
白千城一进屋,就坐在了主家的位置上,询问道:“敢问阁下是?”
看着语气有些不悦的白千城,刘辞君说道:“在下京门刘辞君。”
“原来是京门四少之一的刘大少啊,怎么,有幸光临本府,有何贵干啊。”白千城的语气中带着一点挑衅。
“没有,打扰了,在下告辞。”就这样离开了,没有再和白千城多说一句话。
萧悍锤了锤腿,喝了一口桌上准备的茶,做出慢慢品尝欣赏的意境,说道:“看你,都把人家气走了。”
白千城翻了个白眼,说道:“稷下学宫的人,除了湘王与齐王,还真想不到是谁了。”
萧悍反而摇了摇头,否定了白千城的话,白千城一愣,问:“不是二王的人?”
“京门质子如果是他们的人,那还得了。”
“他代表的是尚书令。”萧悍用拇指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茶水。
“看不明白啊。”白千城双手抱在脑后,仰着头,椅靠在椅子上。
“还有你天下阁看不明白的事。”
“没办法,事情太多,想不过来。”
萧悍站起身来,敲了敲白千城的脑袋,白千城猛然坐起:“你干嘛!!”
“你平时说话可没那么大火气,想必是宁姑娘拒绝你了吧?”
“滚滚滚…”
萧悍双手背在身后,便要离开,白千城又突然把他叫住,问道:“之前在弈城,两位王爷的人你一概不见,却与煊王密谈,然后就来了长安,刚到长安就碰到月夜门的杀手,虽然只是一些小喽啰,可是这消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