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楷问道:“你这种二品术士,为什么会替越王这种人做事?”
老人撇了撇嘴:“越王什么人?我怎么做还需要跟你禀报?”
…………………
越王府的坍塌,自然也是惊动了越王和他的义子李灵山。
不过在听到是那位老人出手之后,越王就放心了下来。
李灵山异常不解:“父王,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放肆您都不怪罪于他。”
今天早上,两父子看着长安城中的捕快行动,心中不以为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可中午之后,宫里没有一个官员出来,而越王在宫里的眼线也没有传出来任何信息。
这就让越王有些慌了。
随后,夜月衙门的冷南贲也失联了,游曳在越王府附近的捕快越来越多,越王赶紧唤来李灵山商量对策。
可两人刚刚碰面,王府就在这场春雨中塌了一个角。
“你只需要知道他是一个很强大的术士就行,行了,言归正传。”越王说道。
李灵山说道:“事情好像真的像秦楷说的那样,魏不徇要在今天对我们出手。”
“而且这其中,可能不光是魏不徇,还有可能有陛下,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得想想如何出长安了。”
越王皱着眉头:“这么严重?”
李灵山说道:“是的,既然宫里没有传出任何消息,那么就说明陛下把皇宫给封锁了,但这么大的行动,不会无声无息。”
“刑部尚书和京兆尹就已经出宫,正在领衔各部捕快,而且所有妄图出城的官员家人,都被城门郎拦下,亦或者追回。那些官员,都和我们有些联系。”
“我来王府之前,去了一趟夜月衙门,整个夜月衙门的气氛很怪,也像是在整肃,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知道夜月衙门在清除冷南贲的亲信。”
“而更是有三位四品直奔怀安,逮捕冷南贲,所以我们真的要想着如何出城了,不然留给我们的,只有死亡。”
越王久久没有说话。
李灵山又说道:“我仔细查了查诸葛谨言的来历,发现此人祖籍竟然是蜀州南山郡,父王,我们不能再犹豫了,这个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越王咽了咽口水:“十多年的经营,就此毁于一旦?”
李灵山微微一笑:“不,明面上自然毁于一旦,可我们还有许多灰色产业,只要离开长安,我们依旧还能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亦有可能从头再来。”
越王再次确认道:“可是你说的这些,都只是他们的行动,并不能证明他们已经有证据证明,本王和这些事情有关联啊。”
李灵山急了:“您还不明白吗?现在不是一个魏不徇,一个诸葛谨言要致我们于死地,而是陛下,是太后!其他暂且不说,勾连南州节度使一事,太后就不会放过我们。”
越王眯着眼睛:“他们也知道这件事情了?”
李灵山叹息一声:“如果真有心要查,这件事情瞒不住的。”
越王依旧犹豫不决,这里是长安,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就连藩地他都没去,一直活在长安。
那年兄长逝去,他就动了抢位的心思,所以在潼关之战中相当卖力,甚至勾连南州节度使。
想抢在姜王之前,坐上那个位置。
但这都是徒劳,在他还没具体行动之前,那个三岁的小侄子就上位了。
于是他就一直忍着,正好姜王夺位意图明显,遮住了他夺位的心思,这才安安稳稳在长安又待了这些年。
他在长安苦心经营,可以说是赚得盆满钵满,赚了小半个国库。
更因此结交了不少官员和商贾,更主要的是,他还请到了一个二品术士成为王府幕僚。
只待时机一到,他就会联系南州节度使,再度起兵,用百官的证据来换取支持,登上帝位!
可这一切,都好像要泡汤了。
在不经意间,在毫无征兆间。
李灵山想了想,又郑重问道:“父王,那个术士,真的靠谱吗?那可都是致命的证据。”
越王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下定了决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今城门郎把守严格,王府附近又都是朝廷的人,我们怎么出去?”
李灵山手中折扇狠狠砸在手掌心:“先把证据都毁了,没了这些证据,我们就还有活命的机会。”
“但也还有一条路,殊死一搏,离开长安这件事情很难很难,但我们可以直接起事。”
越王一惊:“这里可是长安,而且我那个堂弟也还在长安,你我如何起事?”
李灵山邪魅一笑:“父王,高位者,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替身的,替身起事,替身去死,避过风头,你我自可安然离京,直奔南州。”
“这些年我们在南州的经营,也该起到作用了。”
越王重重的锤了锤桌子:“哎,长安……那就这样,对了,魏不徇那个臭小子死了吗?”
李灵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太确定,毕竟冷南贲没有回来,没有人带回来怀安县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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